事实也是如此,供销社也没多少办法。好歹有其他村子可以收,一个村子也无伤大雅,也就没有深究,怏怏而去。
改革的春风也传到了西部边陲,一夜之间,街头巷尾蹿出不少小商小贩。收羊皮的、羊毛的、红花的、鸡蛋的,都光明正大的出来了。再不象以前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也掩盖了任自强家的发财路子。
王翠兰看完信后,心中大定。送走了张天富,又躲到房间和任卫国商量起来。任自强拍拍屁股,路给你们搭好,剩下的事你们大人操心吧,可怜我的小身板吆,劳心又劳力。
别操心太多,影响发育就不好了。任自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小丁丁,叹了口气,有装模作样的看起书来。
父母亲又开始忙碌起来,去了公社好几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终于搞定邮政所王所长,签订了攻守同盟。开始往老家发货,头一次没敢多发,只是寄了二百公斤红花回去,先探探路子。一公斤邮费两块钱,可是心疼坏了。
母亲王翠兰又到队上请了假,拿了介绍信,以探亲的名义为借口,先出发了。王翠兰本身就是个有头脑的人,要不也不敢从老家闯荡到人生地不熟的大西部来。
90年代初,信息已经通畅,她就下决心发了一批红花回老家,不再甘心做个小商小贩,挣个块儿八毛的小钱。
可哪一趟赔了,亳州药材市场的辛疆红花已经被柯永福垄断。客户都从他那里拿货,别人的都不认。王翠兰带着任自强在亳州苦挨了一个月,最后没办法,还是求到柯永福门上,平价兑给了他。还好,只是赔了些运费,辛苦费想都别想,满眼都是泪!
这一趟打击了王翠兰的心劲,彻底明白外面的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也和柯家心生间隙,慢慢断了往来。现在柯家也是偷偷摸摸的,还没有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注定这一趟,只要不出意外,绝对顺风顺水。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一封加急电报发过来,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一级18,全部发回,接信速来。里面搞的跟暗语似的。
任卫国忙了一个星期,分批把剩下的红花全部发了回去,自己也请了假坐火车回内地了。
父母一走,家里就由大表姐玉琴操持。麦子、红花一收,秋天也没啥活,就是苞米,高粱一些秋粮。不上工就没有工分,现在有了钱,那点工分到时候回来补就行了。
暑假还没结束,任自强现在在学习上都不屑于请教姐姐哥哥了。除了带好小妹,就是捧着一本英语字典苦背。
没办法,英语忘得太多了,得赶快抓起来。乘着年龄小,记忆好,用心,硬是在父母回来前啃完了英语字典。
耳濡目染之下,连小妹都会拽几句洋文:good o,拜拜。。。。。。把任自强乐得不得了,感觉成就满满。小妹本来学习就好,在任自强的抽空教导下,轻松数完1到100,汉字也认识了不少,每天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写的有模有样。
任自强的努力也感染了姐姐哥哥们,再加上任自强不时的透漏点学习心得,知识掌握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