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乡镇乃至县一级的建筑站,基本都破产了。
即便能存活下来,也可能会面临类似三公司这样尴尬的处境。
本土的和尚经念的再好,在社会大环境下,也比不上外来的和尚吃香。
吕建国掐灭烟头:“问题是,这样的私人小公司和队伍太多了,竞争非常激烈,加上层层转包,利润很低。”
既然要做公司,就不能不考虑利润,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吕冬边听在边考虑,有些想法他能说出来当个参考:“建筑这一行,我只能说些边边角角,提出个想法,具体就说不出来了。但我做餐饮,想要赚到钱,一是要有市场有受众,二是要有自己的特色,三是……”
吕建国似乎从吕冬的话里想到什么:“特色?特色?特长?”
吕冬停下,以免打搅大伯思路。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吕冬在建筑行业上,照吕建国差远了。
没转业到三公司前,吕建国就是个老工程兵了。
跟吕家村建字辈大部分男性一样,没参军就是泥瓦匠上的一把好手。
吕家村远近闻名,一是宗族势力顽固带来的负面名声,另一个就是搞建筑和卤煮下水了。
老街上,还有集街上的大部分建筑,都是吕家村的人自己建造的。
有的是祖辈建的,有的是这一代人建的。
但找外村人建的房子,不说绝无仅有,却也寥寥无几。
吕振林干了这么长时间的食品公司总经理,头脑越发活泛,吕冬的话也给了他启示:“咱们真要干,就弄些别人轻易干不了,咱们又比较擅长的。”
吕建国又点上一根烟,问道:“五叔,我记得当年咱村最后一次维修老骨灰堂,你是带队的工头。”
吕振飞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这多久没碰过瓦刀,手早就生疏了,老头子传到我手里的那些东西,也都过时了。”
吕冬听明白大伯话里的意思:“五爷爷,祖辈传下来的,不一定过时!”
吕振飞问道:“真有搞头?”
吕冬不能确定:“我觉得以后肯定有搞头,现在不大好说。”
吕振林接话道:“冬子,你看得多见得多,认识的人也多,平时多观察着点。”他看向吕建国和吕振飞:“咱们的讨论就限于这个屋里,暂时不要往外传,县里还没做最后的决定,你们还都是有编制的人,传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
吕冬说道:“有这方面的传言,**不离十,总得叫人谋求个后路。”
吕振飞摆摆手:“公家单位上的事跟私人公司不一样,挺复杂。”
吕建国微微点头:“冬子,这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提。”
“我晓得。”吕冬应一句。
吕振林又说道:“事情不急,你们不是说最快也要几个月,咱们慢慢商量,沉住气多做点考察,多做点了解,别盲目的干,有一定把握,再确定启动也不迟。”
吕冬接话:“三爷爷说的在理,咱们现在讨论的这些,都是各自的看法,具体是不是这样,还要以实际情况来论证。”
吕振林给萌生退意得吕振飞鼓劲:“老五,别的不说,要这事能成,年轻这一辈,你总得再带带。”
吕振飞看出来了,三哥不会让他赋闲在家,当即说道:“了解情况和市场,这些就交给我和建国了。”
这种大事,没法想了就去做,事先的准备工作就一大堆,况且三公司那边还不是百分之百的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