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剧组在吃开机饭,吕冬和李文越基本没去掺合,吕建仁带着几个人,全权代表了吕家村。
可能吃的比较嗨,大厅又是承接婚宴的那种,里面有一应的设备,赵老根的几个徒弟,各自上台唱了一段,算是为师傅的新剧加油助威。
吕建仁按耐不住,也上了台:“要说唱歌,我不在行,但唱个吕剧,咱的拿手好戏!”
这些天,和赵老根的几个徒弟混的烂熟,吕建仁就是有种能跟人玩到一块的本事。
下面,赵老根的亲传弟子们,一个个的拍手叫好。
“老七,拿出你座山雕的威风来!”
“唱啥吕剧,来段打虎上山!”
“老七绰号座山雕,你这不是让他自个打自个吗!”
“要不要我给你伴奏,老七?”
吕建仁撸起袖子来,说道:“不用,咱自拉自唱!”他冲一张圆桌那边喊道:“吕涛,去拿我的二胡来!”
吕涛去外面的切诺基里,把七叔的二胡拿了出来。
二胡看起来很普通,就经常见到的类型,但拉弓不一般。
吕涛拿到台上交给吕建仁,吕建仁往椅子上一坐,拆开包取出二胡,接着拿出拉弓。
奇特的拉弓立即吸引满宴会厅的目光。
这是个普通的长弓,但长弓手握的那一头上,挂着条晃悠悠毛茸茸的尾巴。
赵老根的徒弟和公司签约演员,很多都是农村出来的,东北以前经常能见到这种尾巴的主人。
太东这边的,有几个练毛笔字的,比如编剧张继,一看就认了出来。
“浪费,浪费啊!”张继直摇头:“上好的狼毫笔材料啊!”
赵老根徒弟那一桌上,有个光头问道:“没认错吧?黄大仙的尾巴?”
“没错!”另一人见过不少:“肯定是!”
旁边有个娘娘腔:“老七有几把刷子!”
吕建仁让服务员过来,帮着固定好麦克,拉动二胡试了下音,稍微一调整,说道:“各位老师儿,你们来到吕家村是客,我这个当地主的,就唱段吕剧欢迎大家伙。”
他正儿八经报幕:“请听吕剧《借年》选段!”
吕建仁拉着二胡,就唱了起来,就缺个唢呐了。
一段唱完,宴会厅里一片叫好的声音,既是给主人面子,也是二胡拉的不错,吕剧唱的还凑合。
吕建仁从舞台上下来,跟赵老根的徒弟们坐了一桌,其中的娘娘腔盯着拉弓上的黄尾巴,问道:“七哥,咱这是逮着黄大仙了?”
光头是个比较迷信:“黄大仙可不能惹!更不能伤着黄大仙!”
“哪能,哪能,我是那种人吗?”吕建仁边收二胡,边说道:“我一向爱护动物,吕家村出了名的,小动物们跟我都特别亲近,我有个侄女养了条狗,我一直想请它吃火锅……”
酒喝下去,又是对着大忽悠教出来的一帮二忽悠,可着劲的吹:“前些天,我请黄大仙喝酒,一见如故,黄大仙吃了我的菜,喝了我的酒,说啥要谢谢我,黄大仙又没别的东西,就说这尾巴能做狼毫,就切下来送给我了。”
娘娘腔冲吕建仁竖起跟拇指:“我算发现了,七哥,你不去喜剧界发展,真浪费了这一身本事!”
光头之前就挺佩服吕建仁,人仗义,懂得多,会得多,能说会道,跟他处了这些天,受益匪浅,感觉以后要是受了窝囊气,不用像以前那样莽莽撞撞的动手,按照老七教的法子,又是虫子,又是痒辣子,又是大剂量感冒药的,能把人阴死!
他端起酒杯,敬吕建仁一杯:“老七,你该出道!出来吧,出来下海,成了,咱们吃香的喝辣的,输了……”
吕建仁摆摆手:“我就是好奇,没见过拍电视剧,跟着玩玩,抛头露面的做这些不合适。”
他抿一口酒,少有的带上几分自矜:“我又不缺钱,村里几个公司的股,外面买的房子和商铺的租金,一年就百十万,没那个必要。”
壮汉和娘娘腔等人,瞬间遭受到了暴击,这人与人的差距,咋特酿的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