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凡跟着李总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看着四周墙壁上贴满了航海地图，桌子上摆放着航海仪造型的小饰品。
看得出这个李总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很久了，业务很熟练，也很专业。
叶天凡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直接开口问道：“李总，去年咱们海口贸易部的效益怎么样啊？”
李总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尴尬，效益，这个词在所有部门经理心里，那都是个敏感词。
被上级问到效益的时候，大多数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因为效益好，上级领导是不会跟你聊这个话题的，他们可不想上杆子来奖励你，只有效益不好的的时候，上级领导才会兴师问罪的杀将过来。
虽然叶天凡并不是秦氏集团的人，但他是秦若梦的老公啊，地位绝对超然！
现在叶天凡问起海口贸易部的效益问题，让李总顿时额头冒汗，连忙倒了杯咖啡放在叶天凡身前的茶几上，开口道：“这个嘛…不…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说说呗。”叶天凡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李总的咖啡并不好，速溶的。
“去年咱们海口贸易部的效益，在公司各部门里，排第五位。”李总有些难以启齿，像秦氏集团这么大规模的公司，海口贸易部绝对是强有力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效益最差也不会对跌落到第三位。
就拿龙雨晴的龙氏集团来说，龙家的海口贸易部，效益常年稳居第一，从未有其他部门撼动过。
而李总这个海口贸易部总经理，就有些憋屈了，效益第五直接导致他领到的奖金少了一大半。
叶天凡也看出了李总的局促，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开口道：“那今年上半年的效益怎么样啊？”
听到叶天凡问今年的效益，李总马上就有了底气，脸上掠过一抹骄傲之色，开口道：“今年上半年，截止到目前为止，海口贸易部的效益，在全公司排名第一，而且还在继续增长。”
这个结果倒是让叶天凡颇为意外，岭北贸易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对秦家的海上贸易造成任何的影响？
要知道秦氏集团的海上贸易出口码头，全都在岭北区。
“哦？岭北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海口贸易部的效益还能排第一，不简单啊。”
李总面色一正，点了点头，开口道：“因为秦老爷子，所以我们海口贸易部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秦无绝？”叶天凡忍不住剑眉一挑。
“对。”李总点了点头，开口道：“在岭北区出事之前，秦老爷子就像是会未卜先知一样，第一时间把秦家所有要出口的货品全部装仓上船，然后让那些满载秦家货品的货轮同时入海，宁愿在海上飘着，也不让货轮靠近码头，一开始我们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会提高很多运输成本的，可就在最后一艘货轮离开码头的第二天，岭北区就出事了。”
听到李总的介绍，叶天凡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个秦无绝果然是厉害！虽然岭北区被闹得全乱了套，先是方在天，后是黄胜天，但秦家除了股票下跌了一部分之外，海上贸易竟然丝毫没有受损失。
仅凭这一点来看，秦无绝这个人就绝对不简单，叶天凡甚至怀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是否真的能看穿人心。
否则怎么能处处料敌先机？
这一次的江州市商界风暴，比起秦家来，龙家的损失就大了去了，七十二间仓库被烧，货品损失极其严重，这些暂且不说，后来龙家又被黄胜天逼着打价格战，险些就要走上破产的道理。
现在这么一看，龙雨晴虽然精明，但如果跟秦无绝比起来，她还早着呢。
只是秦无绝行为处事太过低调，平日里不愿意显山漏水，其实暗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哦，看来有秦老爷子坐镇，秦家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听到叶天凡这话，李总顿时喜笑颜开，以他的身份，当然不会知道秦老爷子已经失踪的消息，只是开口道：“当然，秦老爷子可是我们秦氏集团的定海神针啊。”
叶天凡淡淡一笑，随即在李总耳边低语道：“知道吗？到了下个月，你们海口贸易部的效益，就会变成全公司倒数第一，到时候你这个海口贸易部经理，恐怕也要换换位置了吧。”
刚才还喜上眉梢的李总，笑容顿时戛然而止。
叶天凡是什么身份？他可是秦若梦的老公，他的话绝对有分量，而且效益可是大事，是每个部门经理的命门，李总也不相信叶天凡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要知道秦氏集团一共有六十多个部门，海口贸易部的效益最差记录，也只不过是排第五。
而现在叶天凡一出口，就告诉自己，下个月自己的效益会掉到全公司倒数第一！
听到这话，李总怎么还有可能笑的出来！
作为一个在海口贸易部工作了几十年的老经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公司的海口贸易部效益，全公司垫底！
这事情传出去，恐怕自己就被办法在商界混了，到时候就算是秦若梦不开除自己，自己也没有脸继续留在公司了。
“叶先生，您确定吗？效益可不是小事，您可不能乱说啊。”
叶天凡剑眉一挑，面色一正，开口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李总马上摇了摇头：“不…不像。”
这时候叶天凡看了看李总桌子上的文件，眼中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