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异界之潘德帝国>第十六章 久违的战斗

哈维尔泰和他的仆人最终还是同乘洛萨的马,在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

并不是真的被洛萨宽慰的话语所说服,只是因为态度坚决,他没有拒绝的余地罢了。

洛萨站在山坡上,看着他们绕下山脊,拐上崎岖的小道,消失在视野之中。

直到彻底离开地图范围,洛萨才收回视线,转过身来,走到哈维尔泰之前纳凉的山石顶上坐下。

一时间,那些之前被压制住的感慨再度涌上心头,让他只想细细品味这其中的滋味,不去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无论哈维尔泰此去,最终能否实现自己目的。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洛萨能够推测出来的东西,其他人怎么会推测不出来。

更别说编织罪名、打压对手,本就是贵族的拿手好戏呢。

一人死,而为千万人生;

一人苦痛,而为千万人欢乐;

一人紧拽枯草,而欲将千万人拉出泥沼。

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成长为一个愿意为了给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一线希望,以自己人格和生命作为筹码的英雄。这中间的路,能有多难?

能有多难啊。

洛萨当然知道哈维尔泰的话语中,还有太多隐瞒之处。

比如他对自己与贵族、与平民间关系的认识;

在国家腐朽和人民苦痛中的纠结;

明明说好不想回来,最后却又偏偏情愿死在故国土地上的情怀;

……

他不说,洛萨不问。

只是因为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洛萨同样无意去探究哈维尔泰,青少年时代曾有着怎样离奇曲折的,对他后来影响深远的经历。

因为无论那经历是甜是苦,对于如今正迈步走向自己那番伟业的哈维尔泰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

对于这样一位英雄式的人物,除了他自己的选择外,没有任何其他因素,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洛萨也终于明白了他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那不正是如林朋一般,明悟了自己最本质的追求,确定了人生目标并抉择出道路的求道者,所有的样子吗?

“难怪在系统中始终显示为中立目标了。

一个星夜兼程的旅者,又怎么会在意路边的一块顽石呢。”

近十分钟的静坐,为这一句释然的自语所打破。

接着洛萨取出一只水袋,倒了些水在掌心,借此洗去了脸上因烈日灼晒而引起的燥热。

以及为哈维尔泰的故事,所产生的诸多慨叹与杂想,恢复平常镇定的姿态。

说到底,洛萨虽然欣赏哈维尔泰的道路,也为他能做出如此牺牲而震惊、钦佩。

但洛萨同样是抉择了自己道路的人,所以这份欣赏和敬佩也仅限于此。

从心所欲,不逾矩。

或许与哈维尔泰的所为比起来,洛萨的道路要自私许多。

可在自己道路的坚持上,洛萨却不会输给任何人。

至于彼此间道路的优劣、好坏,以及所作出的行为恰当与否。

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却是用不着他人来评判。

取出行囊中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之后,洛萨一边取出干粮吃吃喝喝,一边在脑海中展开艾尔兰公国的地图查看起来。

既然已经决心要帮助哈维尔泰走完他的道路,洛萨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手段藏着掖着。

派出士兵沿途护送只是第一步,目的是为了避免一路上可能存在的盗匪,所带来的风险。

真要让哈维尔泰有时间实行自己的计划,还得挡住米德亚德家族的追兵才行。

即便哈维尔泰用主动暴露的方法,将这股骑兵引开了一定的距离。

但在他脱离骑兵的视线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对方就能重新反应过来,直奔原来的目的地。

算上马匹累毙,徒步赶路所耽搁的功夫。就算哈维尔泰一直走的的捷径小路,与追兵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而且,在末法时代发动一个区域魔法,同样需要不短的时间。

如果在这期间米德亚德骑兵追到斯堪索姆的话,哈维尔泰的一切所为,都将在成功的前一刻划上句点。

这可不是洛萨想要看到的结果。

……

很快,洛萨就完成了补充食物和水分的工作。

之后,他将必要的物资收进物品栏,其他用于伪装的杂物统统挖坑埋藏起来。又从物品栏中取出锁链胸甲、诺曼覆面盔、链甲靴等装备,有条不紊地穿戴整齐。

最后,又具现出一匹‘倔强的迦图猎马’,向着估算出的米德亚德骑兵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疾驰而去。

这样一幅装扮,除了与他联系紧密的系统士兵之外。就算是小赫本等人见了,也无法在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与他的真实身份联系起来。

无论如何,一位法师‘余孽’的出现,都是足以让整个大陆震动的大事。

而帮助法师余孽的罪名,也是为整个世界所不容的罪名。

洛萨现在家大业大,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面临被世界针对的危机。

这套装备本来就是他为了干‘坏事’而准备的,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眼中出现过。以后在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也会被他长期封存起来。

没有被人看到真实面目的情况下,即便贵族们能下定‘有杀错,无放过’的决心。也不可能跨越彩虹山脉的阻隔,跑到帕斯去找他的麻烦。

是的,洛萨准备孤身一人去完成,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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