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有一个小队,三十多匹战马,可却是行动如飞一般。
“鬼子骑兵过来了,结花枪阵!”管事的大小头领识得厉害,呼喊着集结人手结阵。对付骑兵,无外乎聚集枪兵组成枪阵,如同刺猬一般,让骑兵不敢靠近,古来就是这么传承下来的!然而时移世易,随着火器的日新月异,古老的战法早已失去他原有的意义,反倒给忠心执行的花枪会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吧勾,吧勾——,轰,轰,轰!”远远的一阵排枪放完,三十多匹战马呈一条弧线接近了大道,一颗颗手雷被抛掷出去,落在人堆里,炸出一片片血肉横飞!
“杀鸡给给——”参谋嘴角残忍坚韧,呛啷一声拔出战刀,努力圈回战马,唰唰挥舞着战刀杀了过来。
“稳住,稳住,枪尖冲外,弓步冲顶,杀——”会首们声嘶力竭地呼叫着,却奈何脚下身边全是躺倒在地,嘴角吐血的队员,被鬼子的手雷破片削的左缺一块,右少一排,还如何能组成密不透风的枪阵?孤零零的几根长矛稀疏地挺立着,透出满满的凄凉决死的意味!
“唰——噗!啊——”战马催动起来,速度惊人,只见一道道光影闪过,战刀挥舞下,或是破开肚腹,或是身首异处,一时间战阵再也不复存在!
冷兵器的搏杀是残忍的,也是最震撼眼球的,一蓬蓬血雾飞溅,一颗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可怜尸身还未倒,手中的花枪还在挺刺,然而却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准头,纯是无意识的无用功罢了!
“爹——,娃他大!”一声声的哀嚎爆发出来,身后护着的老少妇孺们,如何承受亲人的眨眼逝去,哀嚎哭喊震天起来,然而却再也唤不回家里的顶梁柱了!
“哟西,花姑娘的干活,大大的好!”参谋色眯眯的眼睛尽在年轻挺拔的胸脯、屁股上打转,激动地变着声调通知手下们:支那的花姑娘,统统的拿下!
“啊——,你个鳖孙的,干啥呀?放开俺!啊唔——”杀父弑夫之仇如何放得下?女人们爆发出了无穷的怒气,即便被抓了,也抓扯着,厮打着,挣扎着不肯就烦,泼辣的女子甚至一口就咬了下去,直接将鬼子的耳朵给啃下半个来!
马背上的厮打,直接影响了鬼子的行动,一时间战马嘶鸣,女人哭骂,鬼子狞笑,现场乱成了一片!
“快,救人!”林高丘愤怒地带着警卫排冲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口气打空了二十响的驳壳枪,“啪啪啪啪啪啪——,哒哒哒——”
八路军来的迟了一步,但也可以说来的正是时候,一阵激烈的排枪过后,鬼子的骑兵小队剩下就不到一半了!色令智昏,说的就是这群鬼子,稀里糊涂的就做了枪下之鬼!
“八格牙路,撤退,撤退——”参谋总算见机的快,一拨马头,连呼带喊的跑了个没影。
“快,抢救伤员!”即便是打退了敌人的袭扰,可林高丘却压根也高兴不起来:大道上躺满了民团的汉子,女人们也被惊吓过度,一个个瘫软在地上,低低地哭泣着,被死里逃生吓坏了!
“老乡们,帮把手,把遇难的都埋到花水沟里吧,日后再回来起葬!”林高丘抹了把满脸的淖汗,劝慰道:“死者已矣,活着的赶紧赶路吧,鬼子再杀回来,可就跑不掉了!”
经过鬼子这一阵冲杀,至少死伤了好几百人,以至于大路都空旷了起来。人们脸上挂着泪,匆匆在路边沟里掩埋了亲人,一步一回头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几位当家的,你们把这些枪支带上吧,还有这些死马,可都是死难的兄弟们拿命换回来的啊!”林高丘看着愁苦的几个民团的首领,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但该打扫的战场还是要打扫的,起码也能让这些民团壮大一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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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路口一边倒的杀戮,十里亭这边倒是打的有来有往。
日军贵在机动灵活,枪法准确,严重威胁着二营的阵地,起码开战不过十几分钟,一挺重机枪就被鬼子的九二式给打的哑了火。
二营尽管人数并没有多出多少,可胜在早一步挖掘了简易的工事。依托着工事对阵鬼子的骑兵,枪击目标要大得多——打马不打人,就算枪法再烂的士兵,也能命中目标。
一时间,突袭战打成了胶着,酒井林中佐还是十分焦急的。夺不下十里亭,就堵不住八路军阻击部队,可谁知道土八路早就在此布置了一哨人马呢?骑兵强攻阵地战,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这一次的胶着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后续阻击的八路军也相互掩护着撤了下来。第三营和教导营,尽管已经十分疲惫,但面对鬼子骑兵,还是义无反顾地组织了一波决胜的反击,配合着二营做出合围的姿态。
“八格牙路——,土八路的,狡猾狡猾的!”酒井林中佐可不是个盲目蛮干的人,他手下不过三百出头一点的骑兵,受不了太大损失的。现在八路军大部队撤了回来,那么夺取十里亭阵地就没有可能了,面对蜂拥而来的八路军,他不得不选择了退让。
“老石,老李,可把你们等回来了!政委都催问了七八次了,赶紧地撤吧!”方震江可算是把他们给等到了,见到他们也不客套,直接就提出了要求。
“都怪俺们大意了,居然让鬼子骑兵跑进来作恶了,团部损失不大吧?”李天晴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尽管他教导营打的很出色,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