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就是特战队,一旦赋予他们自主行动的便利,马上就打的生动活泼了起来:什么短暂阻击、冷枪冷炮、短促出击、连续尾击等等战法,打的伪军们望风而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气的胡尚良打算反击吧,却发现根本就抓不住敌人。特战队机动灵活,一击便退,如跗骨之蛆让人防不胜防。尤其令伪军们丧胆的是,神枪连卓绝的枪法、优良的武器,专门盯着背盒子炮、挂望远镜的军官、机枪手、旗手打击,太危及一支部队的根本了。没办法甚至所有军官都换上了士兵的衣服,盒子炮、望远镜也不得不收了起来。
从下午开始追击作战,一直驱赶过了玉垭口,离着九盘寨已经五六十里,眼瞅着就要到日军控制的二道梁,特战团这才停止了追击。入夜以后的追杀,完全就是特战队一边倒的屠杀,逼得胡尚良不得不一次次的分出连排小队应对拖延,为大部队创造逃走的机会。
“这一路追击,毙伤伪军七百一十七人,俘虏八十八人。我团阵亡四十九人,伤四十二人。”统计出的战果还是很不错的,毙伤俘伪军八百多人,自己的伤亡不到一百人,已经远超纵队长要求的战绩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进了鬼子的二道梁据点,胡尚良心疼的差点没哭出来:好端端的一个五千多人的河源地方绥靖旅,经此一战,仅剩下不足两千人马了。而且重武器几乎丢失殆尽,军官骨干死伤惨重,整个部队士气低落,再也难担重任了!
“行啦,失败乃兵家常事!好歹咱还有小两千人马,据守一方还是做得到的!”张小浪何尝不是心底滴血啊,但面对胡尚良的辞呈,他还是只能出面安抚。
战事检讨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一者主要是情报没有跟上,没及时摸清八路的兵力,导致自己陷入了八路军的重围;第二点,是参与作战的各方没有统一指挥,形成合力。而是各自为战,自说自话,导致各方推诿扯皮,狼上狗不上的,被土八路抓住空子,打了个时间差!第三点是对地形的险要估计不足,比如玉垭口那边,平白的虚耗了两天时间,还加大了伤亡!
“俺们要把土八路的实力报告给旅团部,没想到现在土八路都发展到了上万人了,再不清剿,恐怕会对皇军的统治不利的!”张小浪深知这个情报的重要性,颠颠地跑去寻找西门三厂汇报去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相信这个消息是会刺激到松本旅团长和西门联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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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退了全德宝,赶走了胡尚良,现在新四团要对付的就一个张思云部了。
“命令,全团出击,把顽固派杀回去啊!”新四团团长王群得知东面已经打退了伪军,他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把暗中准备的预备队也派上了西山口前线,抓住时机发动了反攻。
新四团尽管只是个新成立的野战单位,但战斗力却是很凶悍的。在团首长的指挥下,利用夜色的掩护,一口气突入了中.央军的战线,利用悍不畏死的突击战、白刃战一步步杀退了顽固派,甚至连进攻的山炮都没有来得及带走,就被新四团缴获了。
“怎么,八路军封锁了山门了?什么个意思?”张思云也没有料到这一仗居然打出了这么个结果,自己损失了将近一个团就算了,咋还打上门来了呢?土八路这是要造反呢!嘴上没多说,他还是对指挥作战的参谋长井畅有些微词道。
“俺也没有搞懂,怎么九盘寨就一下子出现那么多八路的。全德宝电报说遭遇了八路军主力,张小浪那边又是被八路主力打退的。再加上俺们对面的两三千八路,莫非此地的八路军已经超过万人了?没道理吧?”井畅也没避讳,直接提出了疑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八路军扩编部队可是相当有一套的,只要他们愿意,不要说万把了,即便是几万也收罗的到的。”张思云撇了撇嘴道,**的思想工作最能迷惑老百姓,拉人头绝对有一套的。
“关键是他们还都训练有素,武器装备也不逊色于我军呢!”井畅这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人多,武器足,还训练有素,堵在门口不是好事呢!他此刻全然忘记了,他已经指挥部队堵了九盘寨西门三天之久了。
“欺人太甚!传我的命令,集中二团、三团,狠狠打击这些土八路......”张思云嘭的一捶桌子,不管不顾地喊道。
“嗖,嗖——轰,轰!”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剧烈的爆炸声就传了进来,炮弹炸落在山道上,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可对守军的心理影响更大:八路有炮啊,好像还是缴获的俺们的哎!顿时山上士气也低落了三分了!
“他娘的,向困龙峪发报,请示他们怎么办!”张思云闷闷地抽了两颗烟,也不再提杀下去的话了,愣怔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可是豫北专区交代下来的任务,犯不着自己一支部队死扛吧!怎么说也得让兄弟部队支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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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龙峪,豫北区公所。
“这打的什么仗啊?三支部队都没有奈何得了一个八路新兵团?”参谋总部刘处长拿着战报哭笑不得道。亏他们还好意思军饷、武器、给养的提出,要了一大堆呢!
“都是一样啊!瞧瞧,吹嘘的八面威风的中王独立师,也不是和八路僵持着!”军政部黄处长也拿着一封电报没好气地说道,“陈龙这小子啊,到底还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