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亥时(21点)
刘府。
管家敲响了已经就寝的刘幸房门。
“老爷,有要事禀报,关于大少爷的,下人传信回来,少爷被绑架了。”管家站在门外说道。
“进来说!”
听见刘幸的允许,管家带着回来报信的打手,推开门走进房间。进门后见到刘幸正揭开床帘,一边披外袍,一边朝门口走来。
“怎么回事?”刘幸问道。
“你说!”管家推了一把回来报信的打手。
“今天晚上天刚黑,城东当铺里来了五个贼匪,打倒了守在当铺的人,劫走了大少爷和两个下人,小人就是其中一个。他们出城后,在西城门外三里处将小人放了回来,给您报信。”这打手说道,话里条理清晰,应该是管家来之前有调教过。“那些贼匪说,明天天亮之前带一千两纹银,去西门外三里赎人。并且要求只允许两个人过去,还不能超过时限,不然就只能给少爷收…..”
最后一个实在没胆说出来。
“多少两?”刘幸问道。
“一千两。”下人回道。
“你确定没听错?是一千两?”刘幸再次问道。
“是的,我确定。”
刘幸看向管家,管家说道:“是有些蹊跷,劫了三个大活人出城,却只要一千两,与五人勇猛的武力有些不相称。”
“嗯,不管怎样,你先去准备三千两现银备着,然后将今天凡是在城东当铺里呆过,所有活着的人,都带到大堂,我一会过去问话。”刘幸对着管家安排道。
“是,我这就去办。”管家应声后退了出去。
“你过来。”刘幸对报信的下人说道。“有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或者其他信息?”
“他们都蒙面了,没看清长相。不过他们都很魁梧,力气很大,刀子砍在身上也跟没事一样,领头的特别狠,自己拔射在自己身上的箭,眼睛都不眨一下。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打手回忆了下,说道:“他们从后门攻进来,后面守着的二十多人,也就守了几息的时间,就被全被打趴下了。少爷看形势不对,带着我们四个想从前门逃走,没想到贼人提前在前门堵了一个人,四五招就将我们全部打晕,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城外了。”
“有这么厉害的人?你们那么多人打不过对面五个人?”刘幸疑惑的再次问道。
“确实很厉害,我们的人基本没有一合之敌。”下人回答道。
“他们把你们都打趴下?没杀人?。”刘幸问道
“没有,这点我也奇怪,可能他们只为财,不害命吧。”下人回道。
“怎么可能,领头的都被射了一箭,哪还能克制住不杀人。”刘幸反驳道,继续问道:“你们少爷为什么在当铺守那么多人,而且他还自己呆在那里到晚上?”
“今天上午来了四个人典当东西,应该是销赃的贼匪,少爷将他们都扣了起来,然后故意放了一个人出去报信,想着如果有人来救,就再次抓起来。”下人回道。
“胡闹,他又不是官府,做自己的买卖就好,真是多事。”刘幸自言自语道。
又继续询问了一些细节,管家回来禀报,人都已经到齐,全部在大堂等着。
“你去找牛镇抚,给他说明情况,然后向他借一些武力好的士兵,最好是骑兵。”刘幸再次对管家吩咐道。
赵朝重文轻武,同知和镇抚虽同为从六品,但是镇抚对同知的要求基本很难拒绝。而且一个千户所有一个千户,两个副千户,两个镇抚,十个百户,刘幸却只是点名找牛镇抚,还要借骑兵,说明之前他们肯定相熟。
安排完管家后,刘幸来到大堂,对在场的人都大致询问了一些问题,问到被刘信启之前审问过的小斯时,这小斯如实交代:“我之前出去买东西,被他们劫持了,他们有问我当铺里的情况,不过我什么都没说,他们后来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当铺已经被劫了。”
刘幸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信他的话,猜他肯定能说的都说了。直接问道:“他们问了你什么问题?”
小斯见糊弄不过去,回道:“问我当铺的后台是谁。”
“你答了?”
“嗯,我说是您,还说了您是青州府同知。”小斯小心的回答道:“我回答这个是想吓退他们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刘幸没理小斯后面的话,转身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
等了一会,门外又进来一人,看到刘幸坐在大堂中间,直接过来汇报道:“老爷,今天晚上天刚黑,城东当铺里来了五六个贼匪,……”
还没说完就被刘幸打断:“前面的不用说了,直接说这些贼匪让你带了什么信?”
这下人环顾四周,发现下午在当铺里的人基本都在,想来老爷已经全部清楚了,直接回答道:“那些贼匪说,明天天亮之前带一千两去西门外三里赎人,不能超过时限,不然就只能给少爷收尸”
“你少说了不能超过两人。”刘幸补充问道。
“对、对、对!老爷真是料事如神。”这下人立即奉承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几句话都记不住。”刘幸气急败坏的骂道。然后对着大堂上的众人继续骂到:“你们也一样,都是废物,这么多人,被五个人劫走了少爷。而且没有一个人及时来给我汇报,如果不是劫匪放人回来报信,你们是不是打算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说?”
下面的人看到刘幸发怒,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