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第一家,经刘信时确认后,刘信启上前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来了,来了。狗儿,是你带你爹回来了吗?”
随着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传来,房门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满脸期待面带微笑的老妇人面庞。
刘信启看着这张慈祥的熟悉面孔,嘴像被缝住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吐不出一个字。
老妇人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族长刘信启,手里端着一些衣物和一个坛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刘信启将衣物和骨灰坛放在老妇人的跟前,屈膝跪下,面对着骨灰坛和老妇人磕了三个头。
“我会替智泽叔赡养您老和狗儿的。”刘信启保证道。
后面站着的二十多人也跟着刘信启跪下,磕了三个头。
“这是智泽叔的遗物、骨灰和十两银子,还请您节哀。”
说完刘信启起身朝着下一家走去,周围围观的族中妇人连忙上前搀扶劝慰虚脱瘫坐在地的老妇人。
……
等二十九个牺牲族人的遗物送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信启回到家里时,窗子里仍然透出昏暗的油灯光,以为是母亲没有休息在等自己。
推开门后发现刘礼升、刘礼振和周心远都坐在房间里的方桌旁,母亲则在里屋借着昏暗的灯光做着针线活。
“你回来了,要吃点什么吗?有粥和炊饼,我给你热热。”母亲陆从雪看到刘信启进门,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问道。
“娘,您不用忙活了,我现在没有胃口。”刘信启说道,然后来到方桌前坐下。
“想开些,世道多艰,作为族长,以后这种事你会常见,谁也不想的。”刘礼升劝慰道。
“我明白,生在乱世,要想生存,损伤在所难免。”刘信启回道:“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可能只是统计薄上一个冰冷的数字,但是对那些家庭来说,这就是全部,就是天塌了。看着那些个由殷切期盼转为绝望的脸庞,真的是让人心里闷得难受。那声声凄厉的哭喊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口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但凡有活路,我情愿不做这族长,不要这仙法,做个普通的小平民,安居乐业一辈子。”
知道这种话题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周心远直接转移话题:
“说说你这次回来之后对于刘家堡的规划吧。”
揉了揉脸,收拾了下心情,刘信启回道:“登州到杭州的航线以后就由赵良负责跑,确保族中的粮食充足的同时,还可以拿出来一部分在市面上售卖获利。”
“留在登州的人,全部投入到新刘家堡的建设中,不能这么一直拥挤的住在一起,等刘家堡这个大本营建成后,我们就可以放开手探索高丽、日本的贸易路线,前往日本海猎杀大鱼,一步步改善族人的生活条件。”
周心远:“知道你回来会建堡,海冰融化后,我已经安排人在白石弯平整地面,制作土砖,建立砖窑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有看到人在那里忙碌,原来是您安排的。”刘信启说道。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周心远邀请道。
“可以,刚好我打算在族里组织一次集体葬礼,风光安葬这次海战牺牲的族人,明天做准备,后天进行葬礼。”刘信启答应了周心远的邀请。
“安葬的地点放在白石弯?”刘礼升问道。
“对,我们在白石弯买得地中间有一座小山,叫红石山,就放在那里。”刘信启回道。
……
第二天刘信启再次来到港口,八艘货船全部都去莱州运煤去了,港口只停着六艘跟着刘信启从南边回来的船和文登、黄县号。
昨晚商议后给两艘缴获的郭附级沙船分别起名为北海号、掖县号。
两千五百石的福船起名为登州号。
叫来赵良、李仓、刘信昂等所有在家的战士,在岸边对船长进行了重新任命。
升赵良为登州号船长,赵水升为朝阳号船长,叶川升为蓬莱号船长,并且为这两人附身了一星的武将卡。
从这么多次的航行过程中,发现的优秀战士中,提拔了四名战士分别任命为北海号、掖县号、文登、黄县号的船长。
安排了一名表现优秀的船员(普通人)为走舸船的船长,这艘走舸船只有300石,以后主要作为机动使用。
之前安排赵信刚和他的小队五人负责莱州事宜,刘信宽负责杭州事宜,此次没有回来登州。
这次南下新产生了一些战士,刘信启打算将队伍进行小范围的调整。
母亲的五队维持不变。
刘信昂、李仓、刘信宝的一队、三队和四队分别补足十名战士
提拔赵良为六队队长,主要负责刘家堡的战船船队,将剩余的八名战士都补充进第六小队,算上身份都为战士的各船船长,船队的战士数量总共为十五名。
宣布完任命后,刘信启安排其他船只轮流进船坞休整,自己和刘礼升带上一队、三队、四队所有战士,两百名劳工,将挖墓葬、葬礼所需物资装上蓬莱号沙船,前往白石弯,为明天的葬礼做准备。
船只在航行过程中,刘礼升对刘信启说道:
“最近发放的粮票兑换比例下降很多,好些家庭每月领到粮票后,只是兑换日常所需,多余的粮票会带回家里。”
“这说明族人对粮票的信任度提升了,现在粮票发行规模达到多少了?”刘信启问道
“因为之前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