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眼皮再次看向姜南非:“你回去吧。”
“记得吃饭。”姜南非叮嘱。
她点点头,然后下了车。
进入楼道,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将一直捏在手里的头发包住,然后塞进包里。
回到家,她把包扔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坐下,盯着桌上的情侣水杯怔怔出神。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姜南非。
从猫眼里看到是姜父,她将门打开。
姜父按了很久的门铃,还以为她不在家呢,正准备打电话给她,就见门开了。
“瑟瑟,你总算是回来了。”
姜父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欢喜。
前天晚上,姜瑟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打电话她也不接,他都快担心死了。
今天她也没去上班,他生怕她接受不了姜南非是她亲哥哥的事实,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一下班就赶过来看看。
姜瑟扯了一下唇角,笑的一脸勉强:“我没事,外面冷,快进来吧。”
姜父进了屋,看了看她:“你真没事?”
她摇了摇头。
姜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肯定一时接受不了,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姜瑟不想聊这个话题,她道:“您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做。”
姜父看出了她心情不好,说道:“还是我去吧。”
姜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
穿着外套做饭不方便,姜父脱去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进了厨房。
姜瑟拿过他的衣服,在上面找了一根头发,然后用纸巾包起来,和姜南非的区分开装进包里。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起来,简单的弄了点早餐,吃过后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她,两天后结果才出来,若回去干等着,她怕自己会急疯,所以打算回公司上班。
电梯到达一楼,她魂不守舍的从电梯出来,几位医生和护士推着急救患者迎面而来,她差点撞上去,幸好被人拉了一把。
她扭头看向拉她的人,是唐晋之。
“谢谢。”她低低的开口。
唐晋之看着她憔悴的脸颊,问道:“你怎么了?”
姜瑟摇了摇。
她的脸色很不好,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唐晋之以为她生病了,他道:“我扶你过去坐会?”
“不用。”她沙哑的开口,朝着大门口走去。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唐晋之的眉心微皱,快步跟上去:“你是要回家吗?”
姜瑟道:“去上班。”
唐晋之缓步与她并肩而行,淡漠的脸庞上神色温淡:“生病了去上什么班?”
姜瑟停下脚步看向他:“我没生病。”
唐亚之打量了她两眼:“正好我找容奕有事,顺便捎你一程。”
姜瑟没有拒绝:“那麻烦你了。”
出了医院,她在路边等着,唐晋之去取车。
片刻后,黑色的轿车在她的面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以前姜瑟坐他车的时候,都会找话说缓解尴尬的气氛,可今天她格外的安静。
唐晋之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两眼,但姜瑟望着车窗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可他能感觉到,她心事重重的。
到了容亚,他直接将车开进停车场,两人乘电梯到顶层。
唐晋之经常来找容奕,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秘书部的人看到姜瑟是和唐晋之一起来的,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姜瑟刚在位置上坐下,从在她前面的同事转过来问她:“瑟瑟,和唐总很熟啊?”
“嗯。”姜瑟恹恹的点头,把包放起来,然后打开电脑。
女同事笑嘻嘻的问:“你们不会在交往吧?”
姜瑟摇头。
女同事继续八怪:“那你怎么和他一起来的?”
她轻描淡写的道:“路上碰见的。”
女同事又要问什么,姜瑟抢在她前面开口:“我要忙了。”
女同事“哦哦”了两声,转过头去。
—
—
唐晋之推开容奕的办公室走了进去,唐晋正在打电话,看到他来挑了挑眉。
唐晋之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本桌上的杂志,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翻看起来。
容奕打完电话,放下听筒看向他:“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
唐晋之淡淡的道:“路过。”
容奕打了内线,让送两杯咖啡进来。
过了一会儿,姜瑟端着咖啡进来。
容奕看到她来上班了,微微惊讶。
在她给他咖啡时,他道:“要不要我放你几天个,出去旅游散散心?”
姜瑟摇头:“不用了。”
在翻开财经杂志的唐晋之,随着容奕的话,抬头看向姜瑟,在姜瑟退出去后,他问向容奕:“她怎么了?”
容奕似笑非笑的道:“你什么变得八卦了?”
唐晋之为人冷漠的很,和自己无关的事,一向都不感兴趣。
而他之前也说了,对姜瑟只是一时兴起。
姜瑟和姜南非在一起这么久了,容奕以为他早就姜瑟没那个意思了,所以听到他关心姜瑟,容奕有点意外。
唐晋之放下手中的杂志:“就是随口问问。”
容奕“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唐晋之等了片刻,咖啡都喝了好几口了,却是见他一直不说话,一句“你还没回答我”到了嘴边,觉得太刻意,便重新换了一句话:“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而且早上还出现在医院。”
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和他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