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猪活着是和人一般身材,即使战斗的最后时刻,由于修为和境界的跌落,使得他显出本相来,也不过就是一头一百多斤的成年猪,除了金黄色的鬃毛等,别无特别的地方。
但是,他已经死了,成为了那个它死了,完全袒露出原来的本相,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庞大起来。
兰金玉作为一颗兰草极为自豪地从泥土里飞了出来,在天空优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那九片细长的叶子,分别指向八个方位,中间最稚嫩的那一片叶子指向天空,不停地摇摆着,有像召唤着什么。她的根须就像人的四肢一样,只是上面都长着茂密的纤毛,而且还不停地摇摆着,对于某些有着致密恐怖症的人看来,也是极为恐怖的。
胡月琴和宁海蛟看了天空骄傲的兰草一眼,没有心情搭理她,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兰金玉看到金猪已经从深坑里面长出来了,而且身体还在长大,只得上前抱起自己的人身,轻轻地抚摸着,最后还是溶进了人体里面。
胡月琴的容颜也老了,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来到宋金玉身边,蹲下身子望着她的脸。
宋金玉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气息,银白色的头发凌乱地遮盖着脸面,整个身体也极为干瘦,皮肤都皱起来了,衣服褴褛而宽大,使得整个人特别的小,在胡月琴无奈地注视下,还在干枯,如同深秋的衰草一般脆弱,有如同初冬的落叶一般破败。
钱暖公主躺在地上,如同熟睡的孩子一般,深陷梦境,不停的抽搐着。
宁海蛟原本是全身铠甲的,只是战斗使得他失去了应有的许多保命的装备,头上的大乘战盔也消失了,失去面甲的脸上留下曾经的记忆,花白的头发毫无羞耻地个性张扬着沧桑,长短不一得有些过分了,处处显示出极为脆弱的生机。
他身上还有如同大河里面的渔网,洞孔太大了,一切防御都得需要灵气激发阵法护罩,护甲上面有着几颗天罡灵石还能够支撑一二的。
他手中的大刀不再是光芒四射的大乘金刀,而是兰金玉炼制给他的那把逆天品质的炼气木刀,原本是紫色的,现在已经是灰色的了,就是农家老人给孩子教习武艺的一把道具,指导着孩子们学习刀法的大刀模型,已经不能算是武器了。
地上的金猪还在长大,大得有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为了避开它,胡月琴抱着宋金玉和钱暖公主,望着抱起兰金玉的宁海蛟流泪,随后就骂他是孬种,把宁海蛟都骂愣了。
“你为什么就不求上进,到现在还不是仙神境界,害得我临死无法出嫁?”
宁海蛟满脸黑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胡月琴正眼瞧过的?
“真仙!我何德何能受您恩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实不相瞒,我从来就没有如此奢望,也没有那个狗胆。”
“无耻!难道你不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你能有点出息,我会不嫁吗?”胡月琴不是手里抱着两人,一定要动手打他的。
高阶修士打低阶修士那是家常便饭,就像金叶子动不动就打人,而且出手极重,但是丝毫不影响她队伍征兵,而且许多高阶修士还争着投她军门。
兰金玉的身体已经醒来,但是浑身的剧痛还是非常难受的,汗水从毛孔里溢出,夹带着灵气,让人感受到她在努力医治着身体。
没有人有能力帮助她,因为宁海蛟和胡月琴身上都是空空的,哪怕一颗丹药都没有,只能看着她在宁海蛟怀抱里垂死挣扎。
金猪的阴阳炉需要足够的灵气维持着,却被兰金玉控制了起来,使得它没有机会接触到自己需要的灵气,最后失望地休眠了。
先天不足也是非常痛苦的,明明自己有着极强的力量,却被地头蛇三才炉压制着,就是吸收灵气的能力太弱,而且还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着,使得整个阴阳炉里面都是杂质,无法运行功法进行抵抗了。
天地间已经没有了灵气,又没有了丹药,修士和妖兽想恢复生机是很艰难的。这让胡月琴和宁海蛟看着兰金玉的痛苦挣扎和钱暖公主不停地抽搐,内心都非常担忧着自己的生命。
有些人走在睡梦中,有些人走在战火中,更有些人走在自己的恐惧中,那种恐惧是持续的,甚至能够影响来世的。
修士修炼就是为了长生,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自己不得不等待寿元的终极,那是无上的羞辱和折磨啊!
胡月琴哭着说:“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无力,甚至都走不动路了,这将怎么办呢?”
宁海蛟也说自己也是如此,甚至都没有一丝生机了。
他们看着那只巨大的金猪,犹如高山一般存在着,而且还在长大着,使得自己不得不向着远处逃去。
无数的妖兽和野兽都是逆行者,纷纷向着野猪方向跑去。
兰金玉终于醒来了,强压住疼痛,从宁海蛟的怀里站到地面上,顿时就开始运行功法,震惊了他们两人。
“有灵气吗?”
“习惯性修炼。”
“无中生有!”兰金玉说完,就从自己得怀里取出一颗益气丹,放进自己的嘴里,如嗑糖豆一般咀嚼起来,一脸地享受着。
胡月琴和宁海蛟眼巴巴地望着兰金玉,知道她是妖修,而且还是妖精幻化的,只要有阳光,就有无限生机,顿时都使然了。
他们从兰金玉手里接过益气丹,全部吃了,唯独没有给宋金玉和钱暖公主吃,让她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