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敬重秦麟,纷纷停止了拳脚。
秦麟走上前,抬脚踩在刘贺的脑袋上:“说,你他娘的是谁?”
刘贺被揍得满脸是血,虽然武气能护住他的五脏六腑,可皮肤却已是被刮烂,面目全非,身体也在抽搐。
“你,你少装蒜,你能不知道我是谁?”
嘭――
秦麟抬起踩在刘贺脸上的脚,狠狠踹击。
“我他娘的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你活剥了你的皮!”
秦麟咬牙切齿。
剥皮是可行的,刘贺穴道和经脉中的武气,保护不了他的皮肤。
刘贺被秦麟踩着生疼,怒道:“我是刘贺,刘氏二长老,你们这群贱民敢打我,都等死吧……”
嘭――
没等刘贺喊完,秦麟又是一脚直击刘贺的脸。
“刘氏是嘛?恭喜你,你把刘氏毁了!我会让刘氏彻底消失在安靖城,不,是彻底消失在西大陆!”
秦麟咆哮,随即转过身。
林初语就站在他身后,他言道:“把这个姓刘的给我捆了,吊到大门上去。”
秦麟指着工地的大门。
工地外围的墙壁已经修筑,大门高耸颇有气势。
林初语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左手拿着皮质的绳索,右手拿了一把匕首。
刘贺原本还想骂上几句,可当视线落在林初语身上时,他愣了愣。
林初语的眼神锐如刀锋,刘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林初语的眼神。
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他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废人。
“你,你,是你……”
刘贺抬起满是伤口的手臂,伸手指向林初语。
嗦――
林初语举起手中的匕首,看似笨拙,却极为准确的划过了刘贺手臂上的经脉,废掉了他的手。
“啊……”刘贺惨叫。
林初语再抓起刘贺的另一只手,同样的割断了经脉。
如此,刘贺双手皆废,即便有武气力量,也无法施展在手臂上。
随即林初语冷漠着脸孔,将刘贺捆绑起来,吊上了工地大门之上。
刘贺痛苦的惨叫着。
街面上,不少老百姓都听见了声音,纷纷围观过来。
而秦麟也派出了阿吉前往姜府,要请姜东林来看看。
姜东林骑马来的时候,看得刘贺被吊在大门上,心间先是欢喜一番,而后脸上做出吃惊的模样。
欢喜,是姜东林认为,刘贺拥有武士境,能把刘贺打败的人,必然是修武者。
所以他以为秦麟暴露了。
可是,眼下他还不能表露出内心的情绪,他不能让秦麟知道,他早知道刘贺会来闹事。
“秦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姜东林急急忙忙的上前,面上惊慌。
秦麟冷眼:“姜公子,此事还望您处理妥当,否则,莫怪我秦麟以暴制暴!”
“秦公子这是什么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姜东林心中窃喜之情更甚。
秦麟挥了挥手,将那名被刘贺掐得险些丢了性命的难民叫来。
“你跟姜公子好好说说,这个刘贺刚刚是如何发疯的。”秦麟道。
难民点点头,一脸愤恨的把他所见的事情一一道来。
姜东林听着,眉宇皱起。
“居然有这种事情!真是太过分了。”姜东林恶狠狠道。
秦麟低沉的语调:“我要刘氏家主出来,承担此事的一切后果,如若不然,我秦某人也绝不是受人欺负之后蒙头不语的懦夫,我会让刘氏付出惨重代价!”
“这……”
姜东林脸上显露为难之情,但心里想:好啊,你赶紧让刘氏付出惨重代价啊!
什么叫幸灾乐祸?
姜东林的内心世界算是完美的做出了诠释。
抬起头看向挂在大门上的刘贺,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按照姜东林的想法,刘贺若是能测试出秦麟一行人的武气,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即便测试不出来,也无妨,且看秦麟如何对付刘氏。
毕竟,眼下传言是秦麟在西锦州有着复杂的人际关系,与各方贵族皆有来往,那么刘氏此下得罪秦麟,必然是要付出惨重代价。如此,姜东林就可以看看秦麟会有什么手段对付刘氏。
“刘贺啊刘贺,你还真是愚蠢到了极点。”姜东林心中窃喜着。
随即,他派出弟子前往刘氏府院,告知刘贺之事。
夜幕之下,气氛紧张。
工地上所有人都愤恨的等待着刘氏的家主到来,秦麟和姜东林站在工地大门之外,两人都没有说话。
没多久,街道的尽头亮起一道道火光,脚步声阵阵。
只看,一辆马车开道,马车之后跟随着两排弟子,每一个弟子的手里都点着火把,气势如虹。
秦麟望眼而去,不做细数,大概能估算刘氏此番弟子阵容不少于三百人。
马车停在工地前,车帘掀开,刘氏之主刘瑞第一时间将目光盯向了大门之上悬挂的刘贺。
“混账,还不把我兄弟放下来!”
他对着门前的秦麟吼道。
随即手指一拨,几名弟子已是走上前,要解开绳子,将刘贺放下。
秦麟冷眼瞥向姜东林,意思是要姜东林阻止。
然,此一幕正是姜东林所期望看见的,他如何能阻止。
“姜东林,你是要和他们同流合污?”秦麟开口。
姜东林还在心中暗暗窃喜,听得这话,脸色低沉了几分。
“秦公子这话何意?”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