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从中堂院里带出了昏迷不醒的魏兮。
当魏兮被扶进马车之后,秦麟立即感知到魏兮身上含有毒气。
“这是要毁了魏兮的丹田!”秦麟皱眉。
昨日,魏兮被带到山庄的中堂院,已是受了伤。魏锐见了她的伤势,还惺惺作态的关切,表现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劝着她不要跟魏炀多计较。
魏兮虽是不愿多理会魏锐,可说到底也是兄妹,也就狠狠作罢。哪曾想,魏锐趁她放松警惕,将侵蚀丹田的毒药泡进药汤之中,假意让她服药,实则是要毒害她。
魏兮满以为魏锐再丧心病狂也不能害她,毕竟,这里还是西锦州的地界,这里的老大是魏参。
然,魏锐就是丧心病狂了。
喝下毒药之后的魏兮陷入了昏迷,她会在昏迷之中失去她的丹田。等再醒来时,就会是一个废人。
魏锐心毒,若没有秦麟此刻及时发现魏兮的状况,魏兮不仅是这一年的修炼努力白费,还要承受失去修为所带来绝望。
“娘的,这是触我底线了!”秦麟坐在车架内,恨得双眼发红。
他立即伸手,将灵气全部灌进魏兮的身躯,灌进她的经脉和丹田之中。
丹田已经被侵蚀了大半,几乎已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好在,世间一切生灵皆有灵气所构成,用灵气为魏兮的丹田修复,还有一丝希望。
“师父。”
戚狸看见秦麟脸上的憎恨,问道:“要杀了魏锐吗?”
秦麟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后,他说:“废了他。”
“好!”戚狸领命,又出了车架。
魏锐在车架外显露着凶狠的神情:“我不管你们是谁,但你们必须给本公子记着,以后躲得远远的,要是让本公子知道你们是哪一个氏族,本公子定会亲率大军讨伐。”
“你没机会了。”戚狸冷着面。
话音未落之时,她已是出手。
细剑如蛇,在戚狸指尖拨动之时,已是在魏锐双手和双脚之上划出道道血痕。
魏锐全然没有反应。
当他感觉到自己被攻击时,身躯已如脱线了木偶,猛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想抬起手臂反击,手臂却无动于衷。
想站起身,双脚也无法施力。
他终于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手筋脚筋都被细剑割断。
戚狸手中的细剑尖头上,泛起滴滴鲜红。
攻击太快,使得周旁围着的一众魏兵皆来不及做出防御,连同隐藏暗处的魏锐护卫,也来不及阻止戚狸。
更别提早已经被吓得有些呆滞的魏炀,此时更是满脸煞白,惊恐的盯着戚狸手中的细剑。
戚狸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要毁了魏兮的丹田,那我就只能先让你变成一个废物!”
“不,不,不……”魏锐惊恐。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手脚就这样被废了。
这一定是在做梦,这是噩梦,这不是真的!
即便魏锐在心中无限的撕喊着,却也改变不了事实。
戚狸继续道:“你们剩下的人,不想死的话,最好知趣!谁要是敢拦本姑娘的马车,就不是断手脚这么简单了,本姑娘会让你们断头。”
说罢,戚狸脚步轻踏,飞身回到马车上。
露出一个笑容,得意道:“走了,你们好好苟活吧。”
随后,马蹄声渐渐远去。
没有人敢再拦戚狸的马车,准确的说,也没有人还顾得上马车离开山庄。
堂堂魏氏的亲族嫡子,几乎被认定为魏氏的“太子”,如今却被断了手筋脚筋,成了废人。
不用说,魏锐的“太子”之位算是保不住了。
魏氏不会接纳一个废人,更不会让废人继续享受储君的地位。
所以此时魏锐心间的绝望不单单是看着自己手脚流出鲜红血液,知道自己成了废物,他更大的绝望来源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权势都将化为乌有。
马车出了山庄,一路向着骊山的方向而去。
秦麟的手掌一直搭放魏兮的额头上,不断为她灌入灵气。
仍是稚嫩面孔的魏兮看起来就像是睡熟了一样,她好似没有痛苦,但秦麟看着她,心间却隐隐作痛。
回想当初在土宗时,他以“阿福侍从”的身份与魏兮一同生活,那段时间说不上精彩,却也让秦麟难得体验了一把不同以往的生活状态。
“师父,魏兮不会有事吧?”戚狸赶着马车,心间担忧,故而探进车间内,询问着秦麟。
秦麟轻言:“灵气已经稳住她了,理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还需要好好休养。”
“那就好。”戚狸道。
秦麟看向阮杰:“我与魏氏有协定,不能去骊山,等到了花山城外,你帮我把魏兮带进骊山。”
“你跟魏氏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不仅跟他们签协议,还带着魏氏家的小姐。”阮杰说的阴阳怪气。
秦麟道:“协议是停战协议,我与魏氏之间终会开战,至于魏兮,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阮杰不明白。
秦麟把当初在土宗时与魏兮的经历大致讲述一番,阮杰听得,叹一口气:“如此说来,这个姑娘在魏氏也遭了不少迫害。”
“魏氏是武道氏族,但凡天赋不及的孩子皆会被族中兄弟甚至是长辈欺负,现在魏兮好不容易跟着白师尊修炼到了武师境,想必魏锐也是怕了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