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天下人不知道我们乔府后院里住了一个大男人吗?”乔巧气愤,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乔汉武说:“爹,现在女儿的名声算是毁了,若您不肯惩戒乔良,不让乔良去澄清事实,那女儿就只能以死表清白。”
“说什么愚蠢的话。”乔汉武斥责。
乔巧眼眸泛起晶莹:“女儿没有说蠢话,女儿已是没了名声,将来如何再嫁人,即便嫁了,也是遭人冷眼,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好了好了,爹爹会处理此事!”
乔汉武现在真是深感一个头,两个大。
四大家族对乔家的芥蒂,乔汉武已经得知了消息,也由此,乔汉武必须思索着如何对付四大家族。
眼下,他距离芗城之主的位子,只差最后一步。
原本他乔氏在芗城氏族之中仅是稍稍有些优势,但现在,拿了秦麟送的见面礼之后,乔氏势力大增。
别的不说,光是那四个商区,就已经够碾压其他氏族。
然,现在这份见面礼还没有拿稳。
无论是常氏府院,还是四个商区,乔汉武现在都不敢贸然的以主人之居。
或者说,只要他现在派出弟子去入驻商区,另外四族必然要与乔氏开战。
乔汉武现在正头痛着如何平息四大家族,结果眼下自家的后院又起火。
他感到烦心,却也无可奈何。
……
转眼又是两日时间过去。
秦麟继续住在后院,每日修炼着剑法。
他听到了关于乔良被狠狠教训一顿的消息。
乔家的家法算是严狠,乔良被几大板子打得满嘴喊着“不再喝花酒,不再胡言乱语”。
他莫名其妙的成了秦麟的替罪羊,被乔汉武禁足在庭院之中。
贺蓝筹再来乔府的时候,乔巧已是搬离了东院。
如此,偌大的东院里仅住了秦麟一人。
“城主,有消息了。”贺蓝筹来到庭院,脸上表情复杂,有喜悦,也有担忧。
秦麟道:“初语回来了?”
“嗯,今早收到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安靖城,想必此时已经是向着芗城而来了。”贺蓝筹说。
“嗯,时候也差不多了。”秦麟思索几分。
贺蓝筹问:“城主大人,一万兵马压境芗城,会不会适得其反?”
“你是担心芗城氏族会同仇敌忾?”
“嗯。”贺蓝筹点点头,继续道:“虽说,四大家族不会在乎乔氏的死活,可您的兵马前来芗城究竟是对付谁,四大家族的人可都不知道,所以,万一四大家族警觉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等兵临城下时,结果自然就出来了。”秦麟平静。
贺蓝筹的脸上还是有所担心。
他是出生于芗城,最了解芗城的民风。
芗城自建城以来,就没有外敌能入侵得了,即便多方势力都觊觎芗城这块商贸线路必经的城池,却也都不敢轻易来犯。
“城主,依我看,我们现在最好不要把一万兵马都压进芗城,就让初语先带小部分兵马前来,免得氏族们都紧张。”
“不,要的就是他们紧张,他们不紧张,我接下来怎么继续玩?”
“城主是要怎么玩?”贺蓝筹一直都只能是配合着秦麟,无法看穿秦麟的全部策略。
秦麟简单道:“芗城坚固,外部势力难以入侵,那么,就让内部与内部打。”
“要怎么做?那一日我也与城主说过了,四族虽是不愿乔氏做大,却也都不敢与乔氏开战,同样,乔汉武握着地契权契,也不敢轻易的让乔氏弟子入驻商区,现在是僵局。”
“所以才要打破僵局?”秦麟道。
“万一适得其反呢?”贺蓝筹反问。
秦麟斜眼看着他:“我这两天总算是觉得你变得聪明了些,可你现在怎么又傻回去了?”
“城主莫怪,我真是担心啊。”
贺蓝筹必须担心,他还指望着秦麟拿下芗城之后,能给他一个高官做做。
眼下局势算是非常良好,四大家族与乔氏之间暗暗较劲,贺蓝筹满心盼着他们打起来,如此秦麟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而如果,一万兵马压进芗城,使得四大家族和乔氏联手,那就糟糕了。
秦麟淡淡一笑:“贺蓝筹,你知道乔汉武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做芗城之主!”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去做?明明已经拿走了常氏的全部产业,为何还要僵持在这里?”秦麟问。
“他,他还没底气。”贺蓝筹道。
“没错,他没底气,所以我要给他底气,我要让他觉得,这芗城是唯有他才能做得了主的地方。”秦麟说。
“城主这话……这话我实在是消化不了。”贺蓝筹茫然。
贺蓝筹的思绪跟不上秦麟。
他现在分不清楚秦麟到底是在利用乔汉武,还是真的要把乔汉武扶上城主之位。
“城主,您能把计划跟我说个明白吗?”贺蓝筹道。
“不能!”秦麟斜眼看他:“虽说你是值得信任的人,但可惜,你的功利心太强,我还不能把这么重要的计划告诉你,但我其实也已经透露给你足够多的信息,你要是乐意思考,那就自己猜想,或者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看热闹。”
“好吧。”贺蓝筹无奈。
“走,我们去一趟前堂院,我得在初语回来之前,把事情搞定。”秦麟说。
“什么事情?”
“跟我去前堂,你就知道了。”秦麟已是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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