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可以选择沉默,但不能让阮杰所以扣罪名。
阮杰很享受胜利的感觉,开始得意忘形,“这话言重了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真的言重了……”
“你们吵够了没有!”
没等阮杰说完,秦麟强势打断。
阮杰是没了分寸,他一番逼迫,已然把阮金逼到死角。
要知道,眼下阮杰还是没有实权,要是真把阮金逼急了,那就不是说说的“反叛”,而是真的。
所以秦麟打断阮杰,“我不管你们家族内部怎么商量,反正我要通行证,你们给还是不给,明日之前给句准话。”
说罢,秦麟走出大厅。
阮杰有些不舍。
他才刚刚开始发威,还想再教训阮金一顿。
但没有秦麟坐镇,他哪来的底气和勇气继续对峙阮金。
所以干脆的他也走出大厅,紧跟上秦麟的步伐。
他可不想跟阮金待在一起,或者说,他不敢!
“秦公子您稍等。”
阮杰追上来。
“滚!”
秦麟一个字回应。
阮杰被吓的抖了抖身子。
“秦公子,您这个是……您是怪我不能履行承诺是吗?实在抱歉,我是真……”
阮杰想说自己是真的没想到阮金会跳出来阻止。
可没等他把话说完,秦麟已是打断:“你几斤几两重我很清楚,你的承诺靠不靠谱我更清楚,我今日气愤的,是你为何非要把玉儿许配给我!”
没错,今日秦麟在大厅里完全不照顾阮杰的情绪,根本原因是阮杰擅自许配玉儿。
他原本是想来揍阮杰一顿,只是赶巧了遇上阮金。
“原来是这事!”
阮杰松一口气。
“这事不够大?”
秦麟白了阮杰一眼。
阮杰愣了愣,随即挤出满脸讨好的表情:“够大,够大,让秦公子生气的事情都是大事。”
说着,阮杰话锋一转:“只不过,玉儿确实是喜欢秦公子您,我做哥哥的为她牵线搭桥,似乎也不是什么错事,再则,秦公子不是也还没订定亲事嘛,所以……”
“我订没订亲,与你阮氏何干?”
秦麟低沉下口吻。
他是要阮杰意识到,他在生气。
阮杰确实感受到秦麟的愤怒,一时间不敢再说话。
两个人的脚步很快就回到了秦麟居住的院落门前,在进院前,秦麟拦住阮杰。
“一会儿你自己好好跟玉儿解释,这门亲事我不会同意。”
“秦公子,您为何不同意?玉儿不够漂亮?还是您觉得我们阮氏商贾,配不上您修武者的身份?”
阮杰感到纳闷。
他觉得,天底下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白捡一个花容月貌的妻子,还能陪嫁骊山通行证,还有家财万贯!
然,对于秦麟而言,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平凡人的生活。
他要的是打败武帝。
这并非是被报仇的执念冲昏大脑,而是秦麟的骨子里,原本就充斥着强者的。
或者说,任何一个修武者,命中的信仰就是成为最强者。
这是与生俱来的使命,像是一种天性。
秦麟知道,自己会不断挑战更强,会经历无法预测的危险。
如果玉儿也是修武者,秦麟或许还会考虑接受玉儿。
但事实的情况是,玉儿的人生应该像世间最珍贵的花朵,应该在温暖的保护下绽放鲜艳。
“总之,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秦麟丢下一句,先迈步走进了院落。
玉儿和春芬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正聊得欢快,俩个人的面前还摆放了茶点,看来是在喝下午茶。
“哥哥你回来了。”
春芬先注意到了秦麟,露出灿烂笑容。
随即玉儿也回眸。
她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来到秦麟面前。
“你去哪里?这么久才回来,刚刚我和春芬姐姐商量,说今晚我们去西锦城逛花灯会呢。”
玉儿的声音很好听,更是温柔。
这是只有在情郎面前才会有的表现。
“花灯会,好啊!我也去。”
阮杰走进院落说道。
玉儿很欢喜,“嗯,我们一起去,玉儿也好久没有跟小哥一起去西锦城了。”
“喂,你们等一下。”秦麟打断兄妹俩,“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玉儿眨巴着大眼睛。
“你们俩的父亲不是刚刚过世?你们不是在办丧吗?居然还有心情去逛花灯?还有,现在这时节哪来的花灯?”
秦麟诧异着表情。
秦麟的问题没有毛病,丧葬期间理应是哀伤的气氛。
可说实话,这两日秦麟在阮氏山庄里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哀伤,除了老庄主去世的第一天,所有人面色低沉之外,其他时候都很自然。
这让秦麟疑惑,也有些接受不了。
“你们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没心没肺?”
秦麟质问。
阮杰和玉儿相互的看了一眼,阮杰说道:“秦公子,在我们西锦州的丧葬传统里,故去的人会在更美好的世界里重生,虽然父亲去世我们很难过,但想到父亲获得更美好的生命,却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他娘的是谁胡说八道出来的?”
故去即是重生,这种事情秦麟不能认可。
虽然他自己就是一个重生者,可重生总不能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阮杰身上拍了拍秦麟的肩膀,“秦公子,这是天武洞里一块远古石碑上所刻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