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一刻,突然间霍海的耳畔像是响起了一首宏大的奏鸣曲。
那奏鸣曲宛若赞叹春天,又像是对美好世界的尽情吟唱。
伴随着那奏鸣曲的响声,霍海就看到了这虚无际涯的世界里,开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绿色,随后,那绿色疯长,变成如锦的春花。
绿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各式各样的颜色交叠在了一起,鲜艳夺目,生机盎然,甚至还有虫鸣蚁叫声响起,偶尔也有风儿轻掠。
无论是颜色还是鸣声亦或是风声,所有的一切属于声音的、不属于声音的,全都交汇在了一起,形成了视觉与听闻、无声与有声的完美融合,最后汇总为一种灵魂的感触——生命的礼赞。
那生命的礼赞是如此的美妙又宏大,让整个世界都变得一片灿烂辉煌。
而强大的生命力量汇聚在他身上,霍海感觉自己也拥有了无限的生机。
在这种生机的促动下,他只是轻轻一抖,便已经挣脱开了那无数金丝,挣脱开了太荒规则那恐怖的力量,站在原地。
漫天金火熄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的颜色,不再是一片单调而刺目的金红。
这一刻,仿佛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核心,生命的核心,而那首生命的礼赞便是由他唱响。
“最高规则,果然是最高规则的力量,给我,给我!”太荒规则狂吼了起来,吼声中透出了无限的震惊与狂喜。
他“豁”地一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向着霍海一伸手,刹那间,那首奏鸣曲便是一顿,整个世界仿佛凝定了,静止了。
而霍海再次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压力从头顶脚下、四面八方不停地挤/压而来,这一次,不再是要被那金丝束缚住且炼化的感觉,而是要被什么东西给生生地挤爆掉,将所有的生命力都压榨出来,吸纳而走。
但下一刻霍海就感觉到体内那生机勃勃的生命力量再次涌动而起,那首宏大的生命礼赞再次唱响,紧接着,他的灵魂好像在不断地壮大,壮大,再壮大,硬生生地将那无边无际的挤/压力量撑开去。
最后他感觉自己好像长成了一个撑天纬地的巨人,原本需要仰视的那王座与太荒规则,此刻在他眼中,不过如一颗豆子般大小。
原本身畔那无边无际的压力也开始变得稀薄了起来,最后化做了一层薄雾也似的金色力量,罩在他的身外。
而他只是再次轻轻一挣,伴随着“嗤啦”一声响,挤/压的力量如裂帛般被扯碎,于是,生命的礼赞变得更加宏大起来,整个世界再次五颜六春,宛若春天降临。
“就凭你这个小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来而不往非礼也,去死吧”,霍海低头望着如豆粒儿般大小的王座与太荒规则,狂笑道,强大的生命力量也让他拥有了强大的信心,他伸指便是轻轻一弹。
“砰”,他感觉手指好痛,好像弹在了一幕铜墙铁壁上,当然,那是灵魂深处的痛楚,毕竟,现在他可是没有实体的。
那是规则力量的阻隔,霍海无法撼动。
对面处,隔着无形的规则力量,太荒规则站了起来,眼中震骇,望向高空中的霍海,喃喃地道,“还在沉睡准备重生的休眠期,就拥有这样恐怖的力量……不愧是最高规则,实在太强大了……”
“该死的,就不信砸不破你这规则力量之墙”,霍海被那面无形的墙壁激怒了,怒吼着,一拳便砸了上去。
“轰”,对面的世界仿佛都摇撼了一下,就算是太荒规则的那团金色的虚影都剧烈地震荡着,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湮灭消失。
“最高规则,果然就是最高规则的生命之力……”太荒规则喃喃地道,然后,他做了一个令霍海吃惊的动作,居然转身便逃,转眼间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玛德,不要走,有种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霍海叫道。
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间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世界都黑暗了起来,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不断地向下跌去。
而刚才的一切,好像只不过是一个幻象,他跌入黑暗深渊才是永恒的主题……
无尽的虚空之中,逃走的太荒规则化做一团金色的云汽,在那王座之上来回盘旋,发出了声声怒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凡人能够成为最高规则的承载体,并且还能够运用最高规则的力量?而我,源自于最高规则并且还是同质同源的规则力量,凭什么就不能进行吞噬成为最高规则?”
伴随着它的怒吼声,整个虚空都发出了轰轰烈烈的雷鸣声,好像世界随时都要崩毁。
半晌后,太荒规则终于停止了愤怒的盘旋游走,重新化做人形,坐在了那王座之上。
“我要变强,变得更强,趁着那个承载体被空间闭锁困在太荒星上的时候,强大到足以能够吞噬它。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我要成为最高规则,要掌控这完整的九维世界……”太荒规则怒吼着,发誓般道。
“如何增强我的力量?仅仅凭借自然力量的增长,不,这根本不可能打败最高规则,哪怕只是沉睡中等待复生的最高规则……倒底应该怎样做?”太荒规则喃喃自语道,望向了王座之外那飘渺的虚空云汽。
然后,它的眼前就闪现出太荒星上无数战斗的场景,钢铁在燃烧、鲜血在激溅、生命在陨落……
“或许,也只有汲取那些生灵的生命力量,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