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从东面海上而来的大船在曲阿靠了岸,穿上挂着一面绣有十二朵樱花的大旗。
从船上下来了一行人,这些人穿着明显的瀛洲风格服饰,众人众星拱月般的护着一个女子,下了船后,一行人一分为二,其中一人带着几个随从向着庐江的方向而去了。
同时,在距离这里万里之遥的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度也迎来了他的一位贵客。
说是一郡太守,但此时的公孙度手下掌控之领土可远远不止一郡,包括辽东在内,公孙度掌控着乐浪、玄菟、昌黎四个郡的大权,若不是估计公孙瓒的势力,只怕那右北平公孙度也要掺上一脚,是名副其实的辽东王。
而私下里公孙度也确实是这么自称的。
此时公孙度领着手下一干文武在乐浪境内的海岸边上久久等候,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在那海天一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看着那黑点逐渐放大,公孙度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眼下的公孙度已经年逾四十,他坐镇这四郡之地长达数年,周边的高句丽、四韩纷纷在暗中称呼他为辽东王,但是公孙度却一直不能将自己的势力再扩大颁布。
想到此,公孙度便想起那与自己同姓的公孙瓒,公孙度曾不止一次率军攻入昌黎,但是结果都在公孙瓒手上铩羽而归,就在上个月,一个从东面大海上过来的人找到了自己,在与那人密谈了半天之后,公孙度意识到,自己更进一步的时机来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从天边过来的船才靠了岸,船上绣着十二朵樱花的大旗在海风中呼呼飘扬。
“哈哈哈哈!”
公孙度一声爽朗的大笑,上前去迎住了从船上下来的人,那船上的来客为首的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瀛洲人,他带着微笑向公孙度欠身拱手,然后用那蹩脚的汉语说道:
“见过辽东王大人。”
公孙度向那人问道:“你便是那瀛洲来的将军?你唤何名?”
那人说道:“吾名上杉谦信,辽东王可以称吾为上杉,吾奉女王大人之命,来帮助辽东王打败敌人。”
公孙度听了向着上杉谦信身后看去,他看到上杉谦信这身后不过是一艘船,便问道:“上杉,你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吾的军队还要过几日才能到达,在此之前,吾要和辽东王确定一些两国合作的细节。”
公孙度皱眉道:“你们不就是想要那马韩之地么?没关系,反正那只是吾大汉的属国,到时候只要你们依然和吾大汉保持从属关系,吾对你们攻伐马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上杉谦信依旧保持着那微微欠身的姿势,向公孙度说道:
“辽东王的大人,在上个月,我们的一支军队和您的敌人开战过一场战斗,很不幸,我们输掉了那场战斗,因此我们觉得若是要战胜那样的敌人,可能需要动用瀛洲更多军队,因此我们君主觉得要和辽东王再行商议。”
公孙度听了,眼中颇是有些轻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百人队被他公孙瓒的幽州水师给歼灭了,这也能称之为战斗?”
“哼,你可知,我大汉军队之中单单是战前斥候的厮杀都可能超过这百人之数。”
上杉谦信略微停止了身子,说道:
“辽东王大人,这不是人数的问题,而是在之前我们见过贵**队的兵器,这种兵器面对我们大瀛洲士兵根本不可能有胜算,但是那一场战斗让我们明白,贵国的士兵非常勇敢,即便是兵器不如我们,也可以打败我们。”
公孙度有些不耐烦了,他向上杉谦信问道:“你们这次能支援吾多少人马?”
“两万武士,三万忍者,五万浪人。”
公孙度顿时身子一颤,他声音之中有些颤抖,激动地问道:“当真?!”
上杉谦信缓缓点头,说:“不敢欺瞒辽东王。”
公孙度急忙追问:“那你们有什么要求?”
这时,上杉谦信的腰身完全挺直,他故意停顿了片刻,就在公孙度即将面露不快之色的时候说道:“除马韩外,我们的女王想要辰韩。”
公孙度一口应道:“好。”
“还有弁韩。”
公孙度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应道:“好。”
这时,上杉谦信又说道:“还有高句丽。”
这次公孙度犹豫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但是他最终还是阴着双眼点点头,说道:“可以。”
“还有乐浪。”
上杉谦信这话一出,顿时公孙度身边的几个亲卫都不乐意了,马上露出了愤怒之色,公孙度向身后看了看,见那些辽东的大臣离自己尚有一些距离,顿时心中安定了些。
公孙度向着上杉谦信靠近了两步,脸上止不住的冷笑,说道:“哼哼,想染指吾大汉之领土?你们一个小小满意海邦,打得好主意啊。”
接着,公孙度忽然厉声暴喝道:
“滚!从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滚得慢了,吾手中的刀可就要杀人了!”
上杉谦信看着公孙度暴怒的神情,他咧嘴一笑回应,然后缓缓说道:
“辽东王,今日吾奉女王之命到此,是要告诉您,那乐浪郡吾瀛洲无论如何都要定了,您同意最好,那吾手下十万瀛洲军就是您最强的臂助,您若是不同意,那这十万瀛洲军就是您的敌人。”
“放肆!”
公孙度的亲卫一听上杉谦信如此说话,顿时一声大吼,同时拔出腰上的挎刀就朝着上杉谦信脖子上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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