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顿时头皮发麻,十几万人镇守在这,居然让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俘虏给跑了?!
当下,郭汜赶紧抓过来一个昨夜守关的士兵,厉声问道:“昨夜轮值的将领是谁?!”
士兵说道:“是郝萌将军。”
“他现在在哪?!”
“谁、谁找我?”
一阵如梦方醒的声音从郭汜身后响起,郭汜回头一看,这人正是郝萌。
顿时,郭汜直接抓起郝萌,一把抓到城墙边上,按着郝萌的脑袋按到城墙外,嘴边恶狠狠地说道:“你个蠢货,睁大狗眼看清楚了,那么大一个活人在城头上,没了!”
郝萌一时间没听清楚郭汜嘴里嘟囔的什么,城头上早晨的冷风让他清醒过来,拍着身下的城墙向郭汜问道:“什么人没了?什么,人没了?”
问着,郝萌自己不说话了,他已经看到了那吊着的稻草人,顿时,道道冷汗从郝萌后脑勺流了下来。
郭汜看到郝萌那要死一样的表情,一把将郝萌拉回来,说道:“好好想想,看怎么才能让丞相饶你一命吧。”
郝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面如白光,脑门儿上全是汗,嘴里不断地重复两个字:“完了,完了......”
郭汜面色冰冷的看着郝萌,一招手,郭汜身后一个亲卫转身就走,他要去汇报这个问题,不然,这锅就是郭汜自己背了。
郝萌一看,赶紧想站起来,但是一时之间腿软,没能挣扎起来,郝萌连滚带爬到了郭汜脚底下,一把抱住郭汜的脚,说:
“郭将军,求求你,救我一命,我郝萌永远感念你的大恩。”
“郭将军,救救我,救救我!”
郭汜一脚踹开郝萌,满脸鄙夷地骂道:“滚开!你自己找死,别抓上我!”
被郭汜踹了一觉,郝萌傻傻地坐在地上,良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是李进,肯定是李进!哈哈!我有救了!”
郭汜冷冷的看着好像疯傻了一样的郝萌,自己心里也在打鼓:稚然今早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韩当逃跑?看郝萌这样子,似乎昨夜发生了什么?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郭汜并没有问郝萌昨夜发生了什么,这些,就等着董卓亲自开口去问吧。
“什么?!跑了?!”
此时,到董卓的大帐内,一道愤怒地咆哮声响起。
刚刚睡醒的董卓似一头要嗜人的野兽,衣衫**,目露凶光盯着那郭汜的亲卫,问道:“你刚说,那韩当跑了?”
郭汜的亲卫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董卓一下把自己砍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的......”
董卓穿着内衣就从帐内跑了出来,身后一众飞熊卫赶紧跟上,其中一个为董卓拿了一件袍子要披在董卓身上,却被董卓一把抓过扔在了地上。
董卓气势汹汹的来到虎牢关城头,看到郭汜和郝萌两人已到,董卓没搭理这两个人,径直走到了那吊着的草人跟前,看了几眼。
“昨晚是谁守夜?”
良久,董卓才缓缓开口问道。
郝萌赶紧跪在董卓前边,头不断的撞着地,说:“启禀丞相,昨晚是我守夜,但是......”
“但是什么?”
董卓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明显在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肥硕的大手用力抓着城墙上的青砖,似乎不把手指抓进去决不罢休。
“但是中途有一阵子末将拉稀,是那李进替了末将一会儿!”
董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呼吸更加顺畅一些,然后对左右吩咐道:“传令各营,升帐议事,一刻之内不到者,无论是谁,皆斩!”
“诺!”
几个飞熊卫匆匆跑向各个军营,董卓又指着郝萌对左右吩咐道:“把这厮绑了,先抽二十鞭!”
“诺!”
几个飞熊卫上前按住郝萌,将其拖了下去。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董卓的中军大帐内,除了要轮值守城的郭汜外,所有的将军、校尉、都督都到了。
此时的郝萌胸前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大张中央。
进来的将军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禁声,不敢大声说话,只有吕布进来的时候,望着地上的郝萌,又抬头看了看董卓,问道:“义夫,这是?”
然而董卓闭着眼并没有理他,吕布只好先站到了一旁。
一刻钟的时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
董卓睁开眼,先向着下首的华雄说道:“修白,吾对不起你啊。”
华雄疑惑道:“丞相对末将恩重如山,何出此言?”
董卓闭了眼,又睁开,用力的出了口气,狠声说道:“你舍身浴血,抓回来的敌将,被人给弄丢了。”
“啊?”
“什么?!”
“这......”
董卓话一出口,华雄先想到的是那潘凤,开口问道:“是那潘凤,逃走了?”
“是韩当!”
一时间,大帐内的众人纷纷变色。
韩当是被吊在城头上的,跑了一个城头上吊着的俘虏这种事可不仅仅只是丢了一个人那么简单,这显然是有人帮他逃脱,往深了想,即便说是西凉军这边内部有人通敌、意图谋反也有可能。
华雄再瞅瞅地上血淋淋的郝萌,当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董卓开口向华雄问道:“修白,本相问你,你觉得这郝萌当如何处理?”
华雄抬起头,看了董卓一眼,董卓那眼神中的杀意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