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董卓背着手在室内走来走去,“该怎么赏他呢?要不这校尉的名头就给他换换吧,升都督!”
听到董卓的赦封,李儒不紧不慢的又拿出一卷布帛,上边写着刚刚从虎牢关传来的最新军情。
“岳父,这里还有更震撼的,儒就不给岳父读出来了,请岳父亲自过目。”
董卓疑惑的接过那卷布帛,打开后发现布帛上写着:骁骑校尉华雄于虎牢关外二十里处夜袭孙坚,生擒韩当,斩程普、黄盖、祖茂,斩首万余,俘虏数千,孙坚单人独骑逃脱,缴获辎重、粮草尚未清算。
董卓看完这条信息之后,双眼瞪得老大,先是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句:“这是真的?”
李儒慎重的点了点头,说:“卑职已经确认过了,前来传信的斥候乃我军多年老兵,这消息,是李肃都尉亲手所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赵岑都尉却是战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李肃却是没有说。”
“嘁!”
董卓先是轻蔑的一瞥眼,然后不以为意的说道:“华雄取得这么大的胜利,死一个赵岑算什么,就算死上十个八个赵岑,本相都要重赏华雄!”
“吾还当那关东诸贼来势汹汹,必不好破解,原来不过是土鸡瓦狗,如草芥尔!哈哈哈!”
“想不到这华雄竟有如此本事!吾之樊哙,吾之樊哙!当重赏!”
偌大的宫殿里,一时间只剩下董卓肆意的狂笑声,自曹操发布矫诏群雄起兵以来,那颗压在董卓心头的石头瞬间轻了几分,华雄这两场胜利,让董卓见识到了联军的战斗力,不禁压力大减,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对于董卓称呼华雄为“吾之樊哙”这种说法李儒也没说什么,这天下,傻子都能看出来董卓的不臣之心,维度董卓自己却偏偏不肯承认,总是以“汉臣”自居。
床上的美人也被董卓这张扬的笑声惊醒,却不敢出声,只得继续装睡。
“文优,你说我该怎么赏赐他什么?”
“丞相,吾观这华雄之才,不下于徐荣,如今徐荣已经独领一军为丞相镇守荥阳,待关东诸贼退去,不如让华雄也独领一军,坐镇一方,方可尽显其才,为丞相效力。”
听到李儒这么说,董卓狐疑的看了看他,问道:“文优,你这么看好这个华雄?你做事一向老成稳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万一这两场胜利只不过是他运气好呢?”
华雄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校尉,这直接兵权外放、让其坐镇一方,确实非常不妥。
李儒走上前一步,离董卓更近了一点,轻声说:“岳父大人,现在我们军中,除吕布所率领的并州军外,西凉军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位将军为主,随着岳父大人入主洛阳,卑职近日发现,单凭四位将军,已经难以支撑岳父大人的霸业,需要提拔更多骨干将领。”
“至于这华雄嘛,刚好是一个契机,这次提拔了他,同时也告诉全军所有校尉、都尉们,只要为丞相立下了功劳,就不愁没有晋升之路。”
听到李儒这么说,董卓思忖了片刻,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直接给华雄兵权,本相还是不放心,还需要再行观察,那曹孟德之事本相至今仍有余悸,不可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另外,直接给华雄这么大权力,稚然等人心里想必也不服气。”
李儒躬身俯首说道:“丞相思量,自有道理,是儒过失了。”李儒话这么说,但是言语之间却有着一丝无奈。
“传本相令,骁骑校尉华雄于虎牢关一战战功彪炳,封建武将军,升都督,督豫州诸军事。”
“诺。”
李儒缓缓退出宫殿后,望着东边的夜空,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呢喃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眼下岳父麾下确实需要提拔一些新人了,某些人,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华雄啊华雄,你倒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希望你能成为第二个徐荣吧。”
“哼哼,李稚然,郭阿多......”
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李儒身后响起,李儒回身看到董卓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李儒问道:
“丞相,您这是?”
董卓朝着李儒挥了挥手,兴奋地说道:“华雄的大胜让吾甚为兴奋,索性不睡了,本相要召集大军,即刻杀往虎牢关,在天亮见到吾的樊哙!”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急促的战鼓从洛阳各个军营响起,十五万大军纷纷集结,只留两万人马戍守洛阳,其余部众连夜杀往虎牢关。
虎牢关东,酸枣联军大营外。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着近在眼前的联军大营,华雄脸上浮现出一众不怀好意的冷笑。
胡轸则是走到华雄身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校尉大人,你看兄弟们这一个个的,还能打仗么?”
胡轸有点不满华雄这种冒险的举动。
今夜西凉军跟着华雄先破鲍忠,再败华雄,已经在功劳簿上大赚特赚了,但是现在,额,现在华雄带着这群在一夜之间已经经历过两场战斗的骑兵们,从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跑了一个多时辰,竟然出现在了联军大营外。
一路上陆文龙带着一队轻骑在前开路,杀掉了联军几十个斥候,虽然保证了行动的隐蔽,但是此时跟着华雄的西凉骑兵们各个人困马乏、饥肠辘辘,显然已不具备作战能力。
况且三千西凉铁骑经过前番作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