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低估了小疯子的本事,被一群老兵调教,几乎把所有老兵的绝招学了个遍。
见二人扑上来,身子一矮,马刀砍向二人的脚,两个人跳起来扑向他。
却不料这一刀不过是虚招,当二人身在空中,王封突然双刀在手向前一送!
悬在空中的两位,根本无法改变方向,只能是双手去隔挡两柄刀!
两把刀太快了,他们只来得及抓住刀柄,却感觉到胸腹之间突如其来的剧痛!
低头再看,刀尖深入身体,二人的力气随着鲜血流失一空。
剩下最后一人,早就被张四川料理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小疯子拿起边上的火铳,沿着楼梯慢慢向上,这种卡伦跟大明边军的墩台差不多。
下面是生活起居所在,上面就像是城门楼一般,有人放哨战时就是阵地。
砰砰!噗噗!王封刚刚走上几步,两个火铳铁丸击中墙壁,两支羽箭的箭尾颤抖不止。
要不是当雇佣兵期间,曾经经历过实战,王封已经死翘翘了!
咦!魏老倔居然拿出一个手榴弹,没想到夜不收居然还有这东西,王封接过来。
跑到灶房弄一堆灰,跟手榴弹一起用疑希点燃后面的引信嗖的扔上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上面传来一阵惨嚎,王封一个箭步蹿上去。
爆炸烟尘中,两个家伙还想负隅顽抗,却被小疯子一刀一个顿时了账。
剩下两个被炸伤的,全都被魏老倔斩首,一共二十一颗头颅,被挂在马脖子上。
卡伦马厩的二十匹战马,身上挂满了战利品,王封往卡伦里面扔了一根火把。
里面的柴草顿时燃烧起来,董狼兵吃着饺子叹息道:“在里面吃完了再走多好,这边走边吃灌一肚子风,老遭罪了!”
哈哈哈!魏老倔笑骂道:“还是留下小命回去吃吧,小疯子你说从哪儿走?从山林走还是绕道蒙人那边?”
一个回马枪收获极大,居然找出来数百两纹银,显然这是巴牙喇从民间劫掠所得。
几位老兵老怀大慰,王封微微一笑:“我们向南走!”
向南?张四川愣了一下:“向南走海面?海面冰滑,就怕战马跑不起来啊!”
“所以他们不会相信,我们会走冰路,走吧!估计他们也该回来了!驾!”
四个人带着二十匹战马,马尾巴上面绑着树枝,在火光中向南方狂飙,转眼间消失在夜幕中。
出乎王封的预料,金人的巴牙喇,是一个时辰后回来的,看到燃烧的卡伦,金兵呆若木鸡!
他们没想到,一共三个夜不收,还有一个伤兵,居然能砸了窑子!
第二天凌晨时分,王封和几位师父回到宁远卫城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辽西夜不收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兵种。
城内甚至没有夜不收的营地,一帮老兵,和一帮在战斗中伤残的战士,聚在一起生活在城外山林中。
咳咳咳!老兵胡巧手,似乎要把心脏咳出来:“都回来了?咳咳咳!回来就好!”
他似乎没有看到一起回来的二十匹战马,也没看到马脖子上挂着的人头,和马身上的战利品。
少了一条腿的刘老秦,拄着拐杖看着王封笑道:“精气神不一样了,我就说么,还是要战场上见真章,搁家里练不出高手。”
瞎了一只眼的杨荆州,上前牵过马:“不错不错!开春耕地有马了,收获这么多居然还没死人,老张老魏出息了呀!”
嘿嘿!魏老倔老脸一红:“别提了!差点阴沟里翻船,小疯子……咳咳!有吃的没?想吃饺子!”
咳咳咳咳咳!胡巧手咳的让人揪心,当年战场上肺经遭受重创,没死已经是命大。
老胡回手一指:“小秀才屋里有块肉,咳咳给你爹带回去,要过年了,咳咳咳别总上姐夫家打秋风,让人看不起!咳咳咳咳咳!”
董狼兵翻个白眼:“这次收获不小,这几两银子给小疯子置办年货,别嫌少,给多了你爹不敢要。”
赵老广用剩下的那只手,拍拍王封的肩膀:“不管这两天见过什么了什么,都放下忘记,还是做好你的秀才,将来当上大官,记着照顾这帮老兄弟就好!”
王封终于想起来了,此次跟三位师父去杀人,原本是父亲要吓他一下,让他远离军人远离战场。
在这乱世注定是奢望!魏老倔苦笑道:“老赵你要失望了,这一次要是没有小疯子,没准我们哥仨都回不来了。”
还有这事?杨荆州睁大一只眼:“他们有埋伏?”
小疯子摇摇头:“我们去的卡伦准备充分,应该是打算年前骚扰我们,没想到我们提前下手。”
刘老秦笑道:“从前过了腊八,双方都默契的不出手,这一次倒是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你们让他们吃了大亏,估计年后肯定会发兵报复!”
管得了那许多?赵老广一只胳膊,夹着一块大麻袋走出来,随手扔在王封脚下:“拿回去吧,用那头老驴驮着。”
咳咳咳!胡巧手笑笑:“也没啥玩儿意,咳咳咳!一角猪肉咳咳,还有一个羊壳了,咳咳咳!一副羊下水!”
居然这么多?王封深深一揖:“多谢师父大恩!那我就回去了!改天再来看各位,给师父们拜年!”
魏老倔笑骂道:“穿着这身回去?还不把你爹吓死?赶紧换一身衣服再走,满身的血腥味,把头发梳理一下遮挡遮挡,那道口子多吓人!”
看着王封牵驴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