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晚上她让那三人杀猪分肉,本以为是熟手,不曾想三个都不熟。
黄炳文还好些,有那么点样子,还知道要去毛,去的干不干净,暂且不提,至少那起刀的姿势挺似模似样,就是下刀后,开始胡来了。
想往哪捅刀子,就往哪里捅,根本没有章法,全凭自我感觉。
更夸张的是,剖猪腹不小心割破了大猪肠,直接白刀子进黄刀子出,黄橙橙的屎尿流了一地。
可把她恶心坏了。黄炳文他自己也嫌弃得直皱眉。这还不算,东划划,西划划,整的心啊、肝啊、肺啊等七零八落,都拼不出个完整的样子。
那黑老三见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在虞书欣眼里,他比黄炳文还不如,那猪脑袋割的还像个脑袋么,刀子不利还是咋滴,非要这一刀又一刀,还划偏了,不是缺了一只耳朵,就是去了一半的舌头。
王老四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人家根本没胆握刀,只远远地站着静静地瞧。
等野猪肉完全分割好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虞书欣实在不满意,就给三人又多指派了一个活。
黄炳文三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毕竟没有漂亮地完成杀猪任务,几个人心里都挺不得劲,想着这砌墙的活儿一准得好好干。
于是,虞书欣一人在屋里烤肉,外面三个男人则用黄土与田底泥掺和在一起,反复翻搅,敲碎调匀,然后抹在垒好的石头墙上。
等虞书欣吃饱喝足的时候,几个人正好将墙给砌好了,除了缺一扇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毛病。
这也是为什么李寡妇见到院墙会大吃一惊的原因了。
“大丫,大丫,你在屋里吗?”李寡妇对着屋门大声喊了一嗓子。
“李寡妇怎么来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虞书欣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她一听到声音,就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透过漏风的门缝往外瞧,发现确实是心里所想,心情难免有些郁郁。
早该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这种人只要瞅准了机会一定会主动黏上来,就像口香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除非用刀刮下来,一个处理不好,还会伤了自己的毛发或者皮肤。
“大丫,大丫……”李寡妇在屋外又喊了一嗓子。
见没人回应,她不禁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平日里,大丫天不亮就起床忙活了,从来没睡过懒觉。
所以她才起个大早,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可是她已经提前了那么多,没道理还碰不上人啊!
在李寡妇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虞书欣打开了屋门走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她开门见山道。
而李寡妇见到屋门打开,从里走出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你……是……大丫?”李寡妇磕磕巴巴道。
她实在想不通,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怎么人就变了样子。
显而易见的就是皮肤,像蜕了一层外表皮,露出了里面的白瓤,干干净净,水水嫩嫩的。像会发光。
至于五官,就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啊,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更精致了些。
“怎么?一个晚上没见,就不认识了?”虞书欣不无讽刺地开口。
“怎么会?你怎么变得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