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婉儿心情不佳,回了婉仪院就进了里间把自己关起来了。
突然,外面就响起了一个温柔端庄的女声。
“婉儿,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来娘院子里坐坐?”
端木婉儿听见了娘亲的叫声,急匆匆地就把门打开了,看见站在门外柔情看着自己的娘亲,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娘亲!”
“诶。这是怎么了?哭什么?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还哭鼻子呢?”
端木婉儿在自家母亲面前,才放下了一身的面具和伪装:“女儿在洛水城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了。回来时挨了父亲的批,他让我闭门思过……我实在是心里难受……”
卢氏急忙揩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心疼地道:“婉儿先别哭。你仔细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若是小事,娘亲去他面前帮你说说话。”
端木婉儿一听这话,就有些犹豫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任务没完成确实是自己的能力有限,若是母亲去父亲面前求情,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让父亲彻底厌恶上母亲。
现在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还有一个横插一脚,她还是……
“不要跟父亲说,就让我自己闭门思过吧。婉儿自知身上有诸多不足,趁着这次从洛水城回来,我也有一段时间能腾出来好好反省自己、修炼灵力和医术,挺好的。”
“好啊,没想到婉儿出去了这么一趟还长大了不少呢!”
“母亲谬赞了。”端木婉儿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卢氏温柔地笑笑,自己的女儿就是有些浮躁,心高气傲可不是什么好事,倘若这次她出门历练一番,知道了要反思自己的不足、知道要沉下心来好好修炼,那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个绝顶的神才。
那个什么宫天歌,不是号称第一天才吗?还不是傲得命都没了,婉儿若是能吸取教训,迟早能超过她。
而此时此刻,端木婉儿心里想着的,确实暗暗祈祷,自己母亲千万别去父亲面前问自己为何被罚。
若是这个消息传开,后院里这些七嘴八舌的女人,背地里肯定不知要怎么嘲讽她们母女二人呢!
与此同时,漠城,唐府。
宫天歌已经把所有人都安顿好了,钱家有了自己独门独院的院子,她交代了明日来她这儿领命。
她看着钱家,现在确实是个朴实本分的人。若是真的能尽心尽力地为她办事,那她也不是不能把他的命给留下。
突然青栀从外面走进来,递了封信封给她:“小主子,少将军的信。”
“他不是刚走吗?就来信了?”
宫天歌奇怪,从青栀手中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
信封上都是空白的,甚至都没有封口,可见萧重月这封信写得极为紧急。宫天歌皱了皱眉,拿出信纸展开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父亲病重、速来军营!
宫天歌猛地把信纸攥紧了手里,站起身吩咐道:“去叫师父,我要和他去一趟军营。”
青栀一看她这着急的架势,顿时也有些明白事态严重,便立马领命去叫人了。
宫天歌披上了狐裘,在府门口待青栀回来,就在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现身在她面前。
“怎么?”宫天歌被他吓了一跳,能在这儿出现,应该是萧重月的人。
“回小主子,这几日我们一直在那两位老人家门口守着,那个方医师已经来试探过好几次了,不知小主子是否要……”
宫天歌凝了凝眸,方医师?
看来那边是等不及了啊……
“你今天先拖住他,不要让他们有可乘之机。等明日看我的指使,把他放进去。”
“可……”暗卫不禁有些疑惑。
不是一直让他们防着那边派来的人嘛?
怎么现在还要把人给放进去?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去做就是了。”
“是!”暗卫自知不敢思虑太多主子们的想法,于是便领命告退了。
“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钟权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他的衣袖被青栀都要拽烂了。
“我正研究医书呢!你做什么要把我这么急地叫来?”
“师父。”宫天歌上前,在钟权耳边俯身说了几句,他瞬间就惊讶地瞪了眼睛。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好!走!”钟权眼睛顿时放了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拉起宫天歌就往外跑。
青栀一脸懵地看着宫天歌,真不知道小主子说了啥让钟老先生如此兴奋。
刚刚她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一堆医书里拽出来的,他还可不愿意跟自己走呢!
上了马车,青栀挤眉弄眼地看着宫天歌,想问问她到底说了什么。
宫天歌也挤眉弄眼地看向她,笑着密语道:“我不过是告诉他,最近有一个病情极其古怪的病人,正好求医求到我这儿来了,若是他不想放过这种观看古怪的病的机会,以后可就不一定再有了。”
“你们俩嘀嘀咕咕眉来眼去的干嘛呢?”钟权眼瞅着这俩人挤眉弄眼了好一阵,便开口问道。
“我们哪有挤眉弄眼,师父看错了吧?”宫天歌一脸无辜地道。
这眼神看得钟权都懵了,难道刚刚真是他看错了?
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个,满心思都沉浸在了刚刚宫天歌跟他说的“怪病”中去了。
他钟权别的没什么,就是一个好医如痴,每次只要一碰到怪病,就准有他的出现。
很快,马车就行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