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宫天歌颇为无奈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小傻子一样,然后叹了口气,道:“唉,徐莫天爱子如命,乔余深毒辣成性。那乔府外的小乞丐跟我们说了乔家小姐与徐扬川的私情,我们再派了几个人去在徐扬川常去的花楼里说早上在将军府里发生的事,徐扬川好面子不服输,脑子里尽是些破主意,肯定会派那小姐进府里偷。”
说着,宫天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而乔余深今日肯定会严加防守。但他也绝对会让贼溜进来,再一网打尽。因为他知道晚上肯定徐莫天会坐不住,让他的人来偷,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地讨伐徐家,还能在将军府面前抹黑徐家一把。”
“哦哦!”青栀佩服地道。
“以乔余深的性子,徐扬川今晚肯定讨不了好,所以明天,徐莫天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宫天歌冷声道。
她不愿伤及无辜,可徐扬川这人,着实令人作呕,那她就借了乔余深的手顺手除了就是。
可为何,她心里总觉得自己有哪里没注意过。
再把思路理了一遍,她实在想不出来,脑子也有些发疼,便不再想了。
“姑娘可别再想了,早些休息吧。睡不了几个时辰,就又是一出大戏了。”青栀帮她收拾好床铺,便扶她躺下了。
宫天歌无奈笑笑。自己从前可从来不要侍女。如今也身娇体弱地用起大小姐用的排场了,可爹爹却……
想到爹爹,她眼里又上一抹痛色,心口也绞了起来,疼得她弯起身子。
“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青栀见她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没事。”宫天歌摆摆手,“你出去吧,我这边自己可以的。”
“是。”青栀仍担忧地看着她,但终归还是退下了。
躺在床上,宫天歌默默闭上眼。
“爹爹,仇我一定会报!如今,是第一步。”
当时洛水城一战,城内的这些人放任皇室还有端木家族对宫氏的屠杀,无非是背后许了他们什么好处。
如今,也要他们一点一点地吐出来了。
到了辰时,宫天歌准时醒来。此刻外面天已经大亮,青栀听见响动便进来替她梳妆打扮了。
“姑娘,徐莫天一大早就去乔府要人了,这会儿正堵在那儿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宫天歌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如今她整日带着人皮面具,掩去原本的面貌,生怕有外人认出她来。
“那我这就喊人备好车马。”青栀熟练地挽起秀发,用一条白丝缎扎起,简单地点了个妆便离开了。宫天歌一直都让她不要弄得太复杂,如今又带了面具,真是埋没了那张精致的脸和这窈窕的身段!
青栀惋惜地叹了叹,便告退离开了。
此刻的乔府门前。
百姓们畏畏缩缩地躲在窗户后面或是某个遮挡物后面,好奇地看着眼前这阵势。
徐莫天领着一大群人跟在自己身后,打头的五个灵宗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场上,令旁观者都喘不上气来。
而乔余深则是脸色阴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无声的硝烟弥漫着,两人之间的对峙也暗自交锋。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的时候,徐莫天冷笑一声,“看来乔家主是不打算把小儿交出来了?”
“徐家主的孩子,怎么会在我这儿呢?他来要做什么,我与他又素不往来,难不成还是给我来送礼的?”
乔余深也是一声冷笑,心里默默想着,你儿子晚上已经在油锅里炸成人干了,这样还你还挺好的,可惜垂死的那一刻他已经在红胭那共度良宵了,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徐莫天一听,胖脸气得直抽搐,什么叫贼喊抓贼,乔余深就是!居然还说出这番话来,谁不知道乔家与徐家关系紧张,那扬川去他府上怎么会是送礼?他居然还三两句话把扬川给抹黑了,真是虚伪至极!
“哼,扬川的侍从昨日逃回来说乔府的人抓了少爷,难道乔家主还要否认吗?”
乔余深这会儿倒是沉思了一下,才道:“哦?我昨晚早早在二姨太房里歇下了,守卫们或许是看我累了便未来通报,这些下人可真是该死,抓了徐家的小少爷还不说,来人!”
一个乔家的护卫上前,乔余深问道:“昨晚你们当真抓了徐小少爷?”
守卫答道:“昨夜我们见有人在府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想到老爷特意吩咐过要加强防守,便把这可疑的人给抓了!”
“哎呀!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瞧瞧,这下让我和徐家主结下梁子了,平白惹了个误会。”
徐莫天沉着脸看他演戏,正想看看他到底下一步要说什么,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而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准确地说,是上面一块令牌上刻着一个“萧”吸引了他。
将军府的马车!
正在众人猜测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下来了。
这人正是宫天歌。
“少将军请乔家主来府上一叙。”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众人皆奇怪为何将军府的人要披斗篷,宫天歌便递出了一封请柬。
“这位姑娘,在下和乔家主有要事相商,还请见谅,让乔家主等事情商量完了再去。”
“将军府的请柬,那时间都是定的,过时不候,若是有人想从中故意阻挠,可别怪少将军不客气。”宫天歌淡淡地说道。
徐莫天从她口中听出了威胁,只好看着乔余深眼中闪过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