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宫天歌把两枚大回丹交到了金参玉和那几个师兄弟手里。
这几个师兄弟似乎都名承师父,都姓袁,大师兄叫袁立,而另外四个人的名字宫天歌也记不住,只能按照他们的备份排序记人。
在收到丹药的那一刻,袁立和他的二师弟三师弟就和她签订了灵契,而四师弟和五师弟则是先把丹药送回师父身边去了。
宫天歌又花了好几天治疗在昏迷中的金参玉。现在大回丹还不能用到他身上,得先把他的身体稍微调理到合适的地步。
接连几日连轴转的忙碌,宫天歌今天晚上终于能够早早躺在床上歇着了。
可还没躺下多久,就又感觉到了一股侵入的气息突然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宫天歌疲倦地睁开眼,这回连起都没起来,直接道:“阿月?你来了?”
“是。”萧重月沉着好听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房间内燥热的暑气和宫天歌浑身的疲惫。
萧重月上前把宫天歌从床上扶起来,“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宫天歌靠在床头,把玩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很快师父就要给我解毒了。”
萧重月点点头:“我知道,兽族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需要我们去接洽。”
这样频繁而忙乱的高强度工作,连萧重月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宫天歌身上还有一个毒侵扰着她的身体呢?
“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马上入了冬,到时候……”
宫天歌突然伸出了自己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萧重月唇上,轻声道:“嘘……”
她把头靠在萧重月坚实的肩膀上,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的紧绷,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让我好好歇一歇。”
宫天歌疲倦的声音响起,把萧重月一颗心给疼得不行。
“好……”萧重月伸手拢住了宫天歌的肩膀,手臂环绕过来,明显感觉到本来就瘦弱的宫天歌又清减了几分。
黑暗的环境,身边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宫天歌鼻尖萦绕着萧重月身上清冽好闻的竹香,很快意识就沉沉浮浮,陷入黑暗中。
感受到肩膀上的小人儿呼吸渐渐平稳起来,萧重月把人给轻轻放下,让宫天歌平躺着继续睡觉了。
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萧重月能很清晰地看见宫天歌眼下明显的黑眼圈,面容掩饰不住的憔悴。
唉……
萧重月伸出手握紧了宫天歌的右手,把自己的灵力灌注进她的身体里,带着她身体里的灵力进行不断的轮回,让她的身体慢慢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翌日,宫天歌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轻松。她抬眼望了望四周,却并没有看见萧重月的身影。
“难不成昨晚是做梦了?”宫天歌疑惑地挠了挠头,“不对啊,昨天看他挺真实的……”
想了半天,宫天歌也没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不再纠结此事,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宫天歌很不负责任地把外面络绎不绝上门拜访的客人们都派给了钟权去处理,自己则悠哉悠哉地窝在小窝里休息去了。
这其实是钟权要求的,因为宫天歌的精力有限,外面的人参差不齐,除了一些强者需要宫天歌亲自接见之外,大部分人都不用宫天歌出面解决,所以钟权为了让她能早一步接受解毒治疗,便出了这个主意。
所以现在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悠然的景象,这在唐府实在是难得的闲暇时光。青栀在宫天歌旁边打着扇给她扇风,旁边摆着新鲜得滴着水的葡萄和切成小块的西瓜,宫天歌躺在躺椅上,享受着早上还没有十分毒辣的阳光。
“主子现在可真是自在,前些日子那么忙,这几天好不容易歇下来了,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要是不用喝那些药,我应该会更享受的。”宫天歌半眯着眼睛道。
“那可不行。”青栀失笑,“这药可是钟老先生特意吩咐一定要监督您一滴不剩地喝下去的,万一被他抓着我没有管好您呐,他指不定要怎么埋汰我呢!”
看样子青栀之前倒是没少因为宫天歌挨钟权的骂,可宫天歌这个罪魁祸首倒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脸上依旧挂着一副淡淡的浅笑。
“主子,外面来了自称是京城的人,钟老先生让我来问问,您愿不愿意出去见?”福顺突然走进院内,对宫天歌说道。
宫天歌倏地睁开了眼,看向福顺,问道:“京城的人?他可有说自己叫什么?姓什么?”
福顺回答道:“他自称来自端木家族,不知主子……”
宫天歌凝了凝眸,青栀在一旁有些担忧地看向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淡淡道:“请进来吧。”
毕竟是京城派来的人,估计就是那位皇帝的意思。自己如今不过一介江湖布衣,若是真有那胆子回绝了皇帝的好意,那才是真的让他起疑心。
端木桀派来的人宫天歌不认识,去会客厅里走了个过场就了事了,那个人也说了不少场面话,虽然说的话多,当宫天歌倒是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问她日后有没有兴趣去皇城入仕。
宫天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淡淡笑道:“我不过是一介江湖布衣,拖老天抬爱,给了我这一身本事。可是我这人在别的地方就没什么大才干了,入仕这种考验我头脑的活计可不适合我这样愚笨的人。”
端木桀问这个,不就是想要试探她会不会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