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的状态很不好,林翰文能透着衣衫感受到她身上不断传来的冷意,她纤细柔软的身体也在不住微微颤抖着,抖得几乎让人心都要碎了……
“主子!主子!”青栀不停地喊着宫天歌,可却唤不醒她的一丝知觉。
“快……先带进屋里去!”青栀急急忙忙带着林翰文进入了唐府,对着福顺喊道:“快去把唐域和唐茉叫来,还有云公子!”
“是!”福顺见着这架势,也知道非同小可,连忙跑出去叫人了。
青栀寒着脸,迅速到了主院,让林翰文把宫天歌放在床上,紧接着又吩咐人去打了热水来,迅速点起了屋内的炭炉,很快,屋内就升腾起了一丝丝热意,闷热的气息几乎瞬间就把林翰文身上的汗给逼了下来。
“这……”
看着青栀又迅速又熟练的动作,林翰文有些愣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宫天歌,不知现在该作何动作。
“林公子,麻烦您先回去吧。”青栀冷冷地出声,想要把他请出去。
林翰文猛地回过神,道:“不……我得看着唐姑娘清醒过来。”
“林公子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先回府里吧。”青栀态度不算很恶劣,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主子好好地去了林家,可现在回来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让她如何能够给林翰文好脸色?
青栀冷冷地看着他,随即把门打开,逐客令下得已经十分明显了。
林翰文的脸色也沉了沉,可他自知对唐海有愧,便没有发作,只是道:“我会一直守在外面,唐姑娘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我会自己离开。”
青栀冷哼了一声,正巧看见宫域和宫茉迅速朝这边赶来,便没有再对林翰文说些什么,只是快速和他们走进了房内。
林翰文面前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把他和唐海之间隔着的一扇门给彻底合拢,他也无法再看进里面的景象,
宫域和宫茉之前就已经和钟权学习了照顾宫天歌的方法,此时迅速冷静沉着地开始治疗。
“云公子呢?”青栀问道。
“福顺去找了,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云公子对少主很上心,一定不会耽误太久的。”
青栀担忧地叹了口气,可现在有宫域他们在,她在这儿也再不能做多的些什么了,一切只能靠他们。
屋外,林翰文焦急地反复踱步,脑子里纷乱得不行,一直在仔细想唐海今天到底接触过什么东西,为何突然状态就这么糟糕了?
难道是那时在房间里给父亲治疗的时候……
林翰文似乎隐约抓到了哪里不太对劲,可突然,院子外走进来的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其面如玉,墨发玉冠,腰间长剑,气质出尘。
或许是同性之间莫名的危机感作祟,林翰文挺了挺腰杆,正视着来人。
直到他走进了,林翰文才发现,什么叫又潋滟到不可方物,又出尘到不食人间烟火……
哪怕是他,都忍不住要为此人的相貌和气度给折服。
“林公子?”
来人站在自己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林翰文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这么特别的一个人,若是他见过,绝对不会没有印象。
“不知阁下……”林翰文犹疑着问道。
云逸尘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绕过他进了唐海的门。
林翰文看见他就这么直直进了唐海的屋子,一时间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和唐海……是什么关系?
刚刚他好像听见青栀急匆匆的说了个云公子……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姓云?
他感觉这个姓氏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林翰文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而转而沉心思考唐海的状况。这个云公子……或许只是进去帮忙救助唐海的,或许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林翰文焦急又心慌地在门口缓缓踱步。慢慢地又苦笑一声,今天短短一天,他似乎一直就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而门内。
云逸尘敛下阴沉的黑眸,把宫天歌扶起来,双手贴在她的肩胛骨处,缓缓向她体内输送灵力。
“现在初步能确定,就是毒。”宫域脸色十分难看,他在宫天歌体内找到了一种寒毒,并没有寒霜降那么诡异霸道,但对于宫天歌本就十分脆弱的身体来说,却已经是足够让她的身体爆发一次寒症了。
宫茉呼吸都有些颤抖:“少主才刚刚在这儿安定下来,居然就有人等不及了?”
云逸尘沉声道:“先不要妄下定论,一切等她先清醒过来再说。”
宫茉心疼得颤声:“少主……”
宫域这时候就显得冷静了很多:“我要把毒逼出来。”
说着,他十分慎重地在宫天歌胸口的穴位处点了点,随即迅速在她的手臂上划开了一小道口子,配合着云逸尘在宫天歌体内的灵力,迅速把毒顺着血脉冲出……
很快,宫天歌的右手光滑洁白的小臂上一道不算很深的伤口上瞬间渗出了带着黑色的浊血。
直到流出来的血恢复了鲜红,宫域迅速用九心海棠把这一道伤口治愈,随即宫天歌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虽然脸上还是如纸一般的苍白,但却已经比方才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晚上我们守在这儿吧。”宫域松了口气,几人点了点头,宫茉道:“你们都累了,先到外面去歇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