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徐杨川死了,还有一个人也死了。”
宫天歌顿了顿,眼神寒凉,看得红胭通体冰冷。
“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她无法镇定了!
红胭此刻,心里才真真的升起一股恐惧。
那天晚上,她听到书房那边的动静,有人告诉她是金氏生的那个小姐偷东西让老爷抓住了。
她一直想要一个乔余深的孩子。并不是因为有多爱他,只是这个男人性情狠辣无常,一个女人能赢得他多少怜惜?等到人老色衰了,她什么都没有,注定只有被抛弃的下场。
更何况乔余深子嗣稀薄,膝下的几个孩子不是没有天赋就是痴痴傻傻早夭了,她自信只要有了一个孩子,凭自己的天赋,以后让孩子继承乔家家主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就必须除掉别的子嗣,让他们死了,乔余深才会着急,才会把精力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她匆匆赶过去,就看见乔锦果真被乔余深扔进油锅里煮着,另外还有一个男子!
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随意试探几句,乔余深能把乔锦扔锅里,定然不止是因为她偷东西,更多的还可能与这个男人有关。
自问十分了解乔余深的她,猜到这个男的很有可能是徐家的人。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乔锦单纯,肯定被这男的勾得魂不守舍,让人脱了她的衣服,在发现他们果真如自己所想,早已偷尝jìn_guǒ时,便已经知道乔余深定然不会轻饶她。
她当时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如今宫天歌既然把人拉了过来,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她一直在想宫天歌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起初说是受人所托,可到头来发现是红素,她就不信了。难不成她就是故意来调查自己的?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如此费心费神地救你?”
红胭点点头,身子远远地避开金氏,苍白着脸看着她。
“我想要乔家。”宫天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道:“最初只是把红素请进府里,结果她求我去救她的姐姐,多方查探就知道了乔余深有个得宠的小妾,叫作红胭。”
“原本只是想顺手把人救出来,做个顺水人情。谁料到还发现了乔府内的秘辛……”
宫天歌不顾红胭惨白的脸色,继续道:“我的人出府的时候清点了乔府上上下下的人,发现了一个女疯子,和前些日子突然在乔府消失的三小姐——乔锦是母女……而这个女疯子一见你就发作了……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她之前被你伤过呢?”
红胭低声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留着我的命干什么呢?不如把我直接丢在乔府自生自灭不是更省事。”
“确认一下而已。”宫天歌转过身,看向柴房顶上小小的一片窗。
“我从不胡乱杀人,你为了一己私利可以陷害他人,你说这件事,让你妹妹知道了,她会怎么样?”
红胭冷声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宫天歌笑了笑,转过身来,带着面具时她的脸显得人畜无害,“我要乔家所有的财产……还要你出面替我办好手续,还有……”宫天歌顿了顿,“如此美貌,不好好利用而束之高阁实属可惜,你办好这些后就去云雨楼吧,替我管好她……”
“云雨楼……”红胭埋下头,自嘲般轻声笑了笑。
“你让我把所有东西给你,可以……你让我去云雨楼……也可以,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素儿……”
“你这么看重她心中你的形象,怎么刚刚对她如此冷漠?”
“呵……告诉你也无妨。”
宫天歌让青栀把金氏安排到府外,找个僻静的地方养着。自己带着红胭出了门。
红胭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说道:“我和素儿小时候是由母亲养大的,我的母亲,当年就是云雨楼里的姑娘……你也知道,云雨楼素来是不允许姑娘们有孩子的,我和她就只好躲在外面,过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等着母亲接济。”
“到了我十岁那年,母亲生了场病,云雨楼不再容她,便出来找到我们。当时素儿才四岁,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只好出去谋生计……”
“可当时我什么也不会,只能接上母亲的行当,那时我十岁,遇上乔余深,他性子狠辣,我很怕他……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就倾情于另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从未碰过我,每次点我都只是为了护着我一段时间……”
“后来我十八岁,与他互诉衷肠,他虽说了只把我当妹妹,但仍然十分照顾我,甚至还会帮我照看我的家人。”
若是宫天歌没有继续听下去,她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
“谁知……他一来二去地看上了素儿……我当年十八,素儿也才十二啊!他居然如此qín_shòu不如!素儿也不懂事,被那个男人花言巧语几句就骗得昏了头,我劝了几天,她只觉得是我喜欢那个男人,不想他们在一起,素儿一天夜里和那个男的跑了,留下母亲一人,那时正也是寒冬腊月,母亲重病没能捱到早上,我还是通过一个倒泔水的人,才知道母亲死在家里几天了……”
红胭几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可她依旧继续说了下去,“过了一年,她才回来,到了云雨楼找我。说是那个男人带她去了岭南,另找了别的孩子,她忍耐不了那边的生活,就愤而离开,回来寻了我……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