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宫天歌微笑着点头,林翰文突然就感受到心里像是咚的一下,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似的,然后炸开一阵绚烂的烟花,让他的意识都恍惚了一瞬。
“你……”林翰文几乎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宫天歌,道:“你……可是认真的?”
“我刚才在房间里亲耳听见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林业明笑骂了林翰文一声,彻底让林翰文信了这个惊天的事实!
而与此同时,林玉和文菱却是彻底白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海。
“怎么可能!”文菱失控地喊道:“她不能嫁给翰文哥哥!只有我才能嫁给翰文哥哥!表姐!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
林玉一听她说出来的话,面色一变,心中再次暗叫不好。
这个文菱,口无遮拦的,险些就要把她之前安排着的计划都给说漏嘴了!
她连忙出声打断了文菱的话,牵强地扯出一抹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种事了?你瞧瞧,现在你翰文哥哥可是要娶妻了,你也别小孩子气了,还是看淡一些,到时候表姐再给你安排一桩婚事,保准你满意!”
“我不要!”文菱脸上布满了泪水,心中尽是心上人被别人给劫走的痛楚,直接便发泄了出来:“我只要翰文哥哥!翰文哥哥!你不要娶这个女人!你不要娶她,你只能娶我!”
林翰文轻轻皱着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方才这天大的好消息把他给砸的有点懵,以至于现在心情还十分欢喜,对文菱的撒泼胡闹他也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甚至都没有出言阻拦。
可谁都没有想到,突然文菱就冲上前,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直直朝宫天歌而来。
宫天歌目光一凛,正想侧身闪避,身上就突然一阵大力袭来,抬头一看,竟是林翰文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把宫天歌给拽到了身后。
这么一扯,倒是让文菱给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林翰文眼神一冷,低下身子从文菱手里把她攥着的东西给夺了过来。捏在手里一看,才发现这竟是一枚银针!
宫天歌也看见了林翰文手里的银针,看见那针尖上淬着的青绿色液体,闪烁着危险的色泽。
“文菱!你怎么样了?”
还没等宫天歌和林翰文出声诘问,林玉倒是最先起了反应,飞快地也扑身过来,紧紧地抱住文菱。
林翰文捏着银针,脸上的冰霜彻底冻结了,连宫天歌都没有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哪怕自己只是呆在他身侧,也明显感受到了一股飕飕的冷意。
“这是什么?你刚刚想要做什么?要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杀人吗?!”林翰文冷声质问道。
文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说不出话来。而林玉趁机高声反驳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什么叫杀人?若不是你们苦苦逼着菱儿,菱儿又怎会如此?她只是一时冲动,又没有伤着人,你还要这般责骂吗?”
宫天歌闻言,冷笑一声,道:“按玉夫人的意思,那我若是方才被她伤着了,也可以用一句一时冲动了事?我是运气好才躲过一劫,现在要个说法,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林玉脸色一僵,正想反驳,林业明就出声了:“文菱就算年纪小,做出这种意图损人性命的事也是伤天害理!即日起文菱自去祠堂里罚跪,抄写家法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文菱猛地抬起头,原本就脸色不好看的小脸此刻已经布满了泪痕,在听见林业明下的判决后,脸上更是一脸的震惊和恐慌:“不……不要……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跪祠堂!”
林业明冷着脸道:“此事没有商量,谁来替你求饶,你就多抄两遍!来人!把文菱带去祠堂,谁都不许去探视!”
“义父!文菱年纪还这么小!她如何能受得起跪祠堂的苦啊?”林玉听到这处罚,也坐不住了。
若是文菱被关进祠堂,抄十遍家法至少也得花上一个月,到那时候林翰文和唐海完婚,文菱还有什么机会坐上三少奶奶的位置?!
林业明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这么点苦都受不了吗?翰文和翰瑄小时候可没少跪过,别人受得起,她文菱就受不起?她哪一点比别人高贵了?你若是真心疼,就自己陪着她进去,一起抄!”
林玉听了这话,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她自然不可能进祠堂去的。可这么一来,文菱在祠堂里头跪上一个月就是必不可少的事了!
“表姐!”文菱哭喊着道,“我不要去跪祠堂!我不要!你求求老爷,你去求求老爷!”
林玉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不是她不想求情,只是这求情的后果……
现在正是林业明在气头上,她上去撞枪口,是嫌最近过得太顺了吗?
外面的仆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也不顾文菱的哭喊挣扎,一边一个就把文菱给架走了,房间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沉重压抑了起来。
林玉收了收脸上的心疼和愤懑,站起身朝林业明行了礼之后,便自顾自告退了,临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朝着宫天歌狠狠地瞪了一眼。
宫天歌目光寒凉,漠然地和林玉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按理说,林业明的这个处罚,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林业明沉沉地出声,语气里带了些无奈和求和的意思,道:“唐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
宫天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