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徐扬帆因为宫天歌身上散发的杀意而清醒了一些。
“怎么……”唔……
徐扬帆刚要开口就被宫天歌一手捂住了嘴。
只见宫天歌轻轻叩了叩床板,突然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一身黑衣魁梧精壮的男人。
徐扬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呜呜地叫着蹬着腿想往里爬。
宫天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徐扬帆便再也动弹不得,只能转着眼珠子看着房内的人。
“主子。”樊武不屑地看了眼床上那个一脸苍白虚弱的小白脸。
自己和阿英那样子的才算得上男人呢,这个男的就是个奶油小生,三两下就被自己吓成这样了,没用!
宫天歌下巴努了努门口,示意他到那去守着,樊武点了点头,刚在门口站定,就有一柄锋利的长剑破门而入。
轰!
灵力将木门粉碎,尽数轰击在樊武身上,宫天歌默默在床前升起了灵力屏障,安安心心在里面给徐扬帆疗伤。
而门口。
徐莫通用剑挑开了门,想着里面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炼药师和一个半死不活的重伤患者,自己进来了定能把两个人一道解决了。
到时候就随意栽个由头,查不出自己便是。
反正这二人已经不能为自己所用了,尤其是那个炼药师,不过十六岁就已经是赵家长老,还如此有声望,她刚刚那个态度已经摆明了不会站在自己这边,那就必须得除之而后快。
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利器,必须趁她还未成长起来前毁掉。
可当他真的挑开了门,气势汹汹地往里看去时,却愣了好一会儿,和里面的这座肉山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许久。
樊武挥着大掌呸呸地吐了几口扬起的粉尘,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
他只瞪了眼前这人一眼,他就吓得抖了腿。
“不……不知壮士是……”徐莫通咕咚一声咽下了口水,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感受到的就是本能的恐惧。
无关灵力的差距,而是单纯的体型差距。
樊武足足高出徐莫通两头,身上又是十分壮硕的肌肉,徐莫通好不怀疑,他一拳过来能把自己轰飞出去,不死也得去个半条命。
樊武没有回答他,只是沉着一张脸,宛如熊掌一般的手伸直了抓住徐莫通的头,正要用力,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宫天歌的声音:
“留个全尸。”
如果徐莫通没有出现幻觉,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眼前这座肉山轻轻地发出了啧的一声。
头被人像握一个球一样握在手里,徐莫通预料之中的疼痛还未降临,就已经丧失了意识。
樊武一脸冷漠地将软了身子的徐莫通往外一扔,他的身体像一个沙袋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后翻滚了两圈,滚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樊武走回去半跪在宫天歌身前:“已经处理完了。”
宫天歌无奈他这简单粗暴的手法,原本她还想将人伪装成自己暴毙的,结果他差点把人脑袋当面团捏了,只能多费点功夫了。
“你今晚把他的尸体带到洛水城最高的楼上扔下去,不要引人注意。”
“……是。”樊武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要这么麻烦,但还是听了她的吩咐,毕竟看上去她似乎要比自己聪明多了。
樊武很快就退了出去,宫天歌沉心继续为徐扬帆治伤。
她今天来到徐家后心里总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人一直被她忽略了,但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而徐府另一边。
“你确定是她?!”徐杨柳看着面前这个伛偻的老人,惊疑不定地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
“万不会有错,当时就是老夫亲自为她验的皇级丹,如此年轻的炼药师很少见,老夫对她印象很深,当时老夫还特意提醒过前任家主,可家主并未上心注意……”
“哼!就是她把爹爹设计陷害了?竟然还有脸在台上大放厥词,要是大哥知道支持自己的人就是杀父仇人,不知道会有多精彩?”徐杨柳稚嫩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冰凉的笑意。
若是让支持自己的王牌和自己生了嫌隙,徐扬帆这家主的位置还坐得安稳吗?
娄衣之前是徐莫天安插在洛水楼的眼线,自徐莫天死后,他就一直在查探这其中到底是什么让乔家和徐家斗在一起的,最后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那个给自己检验丹药的女人。
唐海!
那日她把另一枚七品丹药送给了乔余深,惹得徐、乔两家都为了将军府的一纸诏书争得头破血流,两虎相斗最后两败俱伤。
看来她不止和赵家勾结,还是将军府埋在暗处的一个棋子!
自徐莫天去世,他也得另择明主,那徐莫通不识抬举,竟对自己的示好视而不见,而徐扬帆又是个老实本分不懂变通的人,那他也就只能选择三小姐徐杨柳了。
如今局势已定,能否翻盘拉徐扬帆下马就看这个了。
徐杨柳这会儿是真的高兴,本以为自己与那个位置无缘了,没想到老天都给她送礼来了。
这时,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下人,满脸惊慌道:“三小姐!不好了,二老爷在城墙上……”
“他怎么了?”徐杨柳疑惑。
“二老爷……自尽了!”
徐杨柳面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自尽了?!还是在城墙上?!”
……
谁敢相信徐二爷不过在家主争夺战中失利了,就一时想不开跳了城楼自尽了呢?
纵使一时间满城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