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本公子就知道你这书童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本公子的姓名也实属正常!”欧阳马泥草因为周错生的衣着,对周错生轻视起来,笑着道:“你听好咯,本公子就是这北地四大才子之首欧阳马泥草是也!”
“欧阳草泥马?”
周错生冷不防的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地笑了笑,“北地四大才子之首居然叫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犀利了!”
“笑什么笑?你这小小书童真是可笑至极!”
“嘴长在我身上的,我想笑就笑咯,为什么不能笑呢?你凭什么指责我的笑容?是我笑的太难看了吗?”
周错生摆出了各种笑容的姿势,“哈哈哈,你看这是豪放的笑。嘻嘻嘻,你看这是妩媚的笑......”
“恶心!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恶心的人!”
欧阳公子实在是受不了,旁边的三位公子也是受不了,当即有一人跳了出来,放言道:“你这书童只会污人眼球,可敢与我对个对子?”
“你又是何人?我周错生从来不与无名之辈对对子,否则不太掉价了吗?”周错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眉星剑目,天庭饱满,让那赵阿宝在一旁美目涟涟。
“本公子乃是北地四大才子,神卜天寿,写《新周书》的太史公神卜先生就是我爷爷!”神卜天寿说完,看向了周错生。
只见此时的周错生有些慌张,他听到了“神卜先生”四个字后,就回想起了些许片段。可这片段就是连起来,断断续续的,一时之间,居然让他头疼欲裂。
他低下了身子,双手抱着头,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才恢复了正常。
“喲,莫非是听了本公子的大名,就吓得装成这幅模样?”
神卜天寿说完,耻笑的声音让赵家人面上十分不好看。
“错生你没事吧?”赵阿宝急忙上前关心道。
“没事,没事。”
周错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笑着道:“不如我们来个规则,效仿曹子建故事,来个七步成诗如何?”
“嘿嘿嘿,本公子最是急智,居然跟我比七步成诗,我看你是在找虐!”神卜天寿站了出来,然后出题道:“今日得见赵小姐如此天香国色,颇为有感,不如你我二人就为这赵小姐写首诗词如何?”
“好!”
周错生丝毫不惧,开口道:“阁下先请!”
神卜天寿也不负这才子的偌大名头,只见他走了七步,然后仔细看了看赵阿宝的容颜,思索了一番,然后闭起双眼,字正腔圆地念道:“东方闪闪啼早鸦,美人愁眠隔窗纱。
桐华树下人来往,银床辘轳梦中响。”
此诗念完,让在场众人拍案叫绝。
写出了女子愁思,刻画出一位痴情女子在睡梦中对心中的情郎浓浓的牵挂。恰好又兼顾了这赵阿宝的家庭实际情况。
可谓是应情应景之作。
“天寿兄,果然是诗词小王子,不在我之下啊。”欧阳马泥草开始一番恭维,都是文人嘛,商业互吹已经成了习惯了。
“不敢不敢,自从草兄那首《极阔》一出,天下诗词何人能比得过呢?”神卜天寿捧了捧欧阳马尼草的马屁,然后对着周错生道:“小书童,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周错生学着神卜天寿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走了走七步,然后摇头晃脑的,伸了伸脖子,然后扭了扭屁股,最后再睁开眼睛,看着赵阿宝,口里吐出了文字:“佳人迟暮思何其,直是错生真不知。
世路未嫌千日酒,才情偏爱六朝诗。
入门便坐从炊黍,上榻横眠听解颐。
独怪过江愁欲死,眼前秋蟹要人持。”
周错生这首诗词念罢,将那神卜天寿气得要命,明摆着把他比作河蟹,侮辱了他。
而起这首诗词全篇只有第一句写到了赵阿宝,后面却无一字提及,可透露出的是一位思念佳人的失意男子形象。
这男子为何如此忧愁?
反衬出了佳人迟暮的悲伤,也恶意的讽刺了他们是为了这赵阿宝的样貌才会来提亲,若是一旦美人青春不在就会直接抛弃她。
“好诗,好诗啊!”
神卜天寿咬牙切齿道,在这首诗词中被周错生比作了河蟹,还比作了负心男子,实在是让他心中怒火直烧。
“哈哈,阁下的诗词也不错,可惜意境差了点。诗词要写出悲欢离合,要写出诗词存在的意义,而不是一味的为忧愁而忧愁,格局要放大一点。可别像辛弃疾所说的那样‘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那就太可惜了。”
周错生明夸暗讽,这神卜天寿明明一直被指着鼻子骂,但他却还不了手,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其他三位才子也是愤愤不平。
可惜的是,他们又没有这神卜天寿七步成诗的水平,不敢在这位周错生,周大爷面前班门弄斧。
这四大才子中,神卜天寿善字画,诗词为次,但有急智;欧阳马泥草善诗词,通六经,字画为次。其他两人跟欧阳马泥草差不多,就不一一缀叙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诗词水平,怎么可能是一个商家巨富家里的书童?”神卜天寿不甘心就这么输在了一个书童的面前,那传出去太丢人了。
与其粉饰失败,不如吹捧对手。例如张辽和孙权就是这样的。孙权十万人打合肥,被张辽八百人揍。于是他就各种吹嘘张辽,甚至张辽生病了,都说:“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