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四周的大俭甲士端着长矛小跑着进入了莲花台。
“杀啊!”
那长矛上面挂着红缨,在夜间的凉风中伴随着这些甲士的挥动而飞舞起来。可真有些“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的感觉。
周错生拔出破虚剑,只一挥,就将这些长矛悉数砍断。
凡间兵器百般好,怎敌神仙一根草?
何况这还不是草,破碎三界号第一。
“居然敢抵抗!弓箭手准备,放箭!”
崇圣帝站在高楼上,右手一挥,守卫两侧的弓箭手向场内放箭了。
“你这个狗皇帝,够狠啊!”
周错生暗骂一声,但是他也没办法躲避啊这攻击实在是太密集了。
“要是白依在就好了,可以通过她施展法术弹开。”他忽然想到了白依,那个美丽可爱的狐族圣女,那个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只用了三把糖葫芦就骗走的小丫头。到头来居然骗了他,实在是太难受了。
眼看着那弓箭就要射在周错生的身上了,只见周错生抖动着身子,使出了身斗术。这身斗术可不简单啊,是当年神庭的一门秘术,后来经过他的一番研习可以令凡人都可以修炼。
身斗术的原理如下:就是在身体闪避的那一刹那,身躯开始极速的抖动,这种抖动给了身体一个水平的加速度,从而形成了一个弧线,能够快速的绕开敌人的飞行暗器,然后可以借着自己的灵活走位,逃跑或者反杀敌人的一种手段。
“弓箭手,放箭,放箭!”
“哼!瞧我的九天神速双脚抖肩舞步术!”
只见这周错生快速地抖动着身躯,身体和四肢都已经融为一条直线,四处躲闪着。
可惜呀,周错生终究是个凡人,不能发挥自己身体的极致,被一箭射中了臀部,疼得他声泪具下,青筋暴起。
“啊!我裂开了!”
周错生忍不住凄惨地叫了一声,然后应声倒地。
那箭只已经没入半截了。
神卜天寿,孙子楚纷纷掩面,他们的嘴巴都快笑抽了风。
“哈哈哈!这前朝余孽端的是好生可恶,来人啊,将他关押在天牢,不许给他施以救治。朕要让他股裂而死!”
崇圣帝本来就不怎么英俊的脸现在因为这狂笑而变得扭曲起来,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倒有点像个狒狒,有点像那个赌怪的风格。
“陛下!您这未免太过了吧?眼下这人乃是前朝皇室,若是如此对待,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吗?”邹东吓得汗水直流,他可不想因为这周错生因为他的指认而死。
那以后的史书就可以预料到如何写他的了,例如“大俭崇圣年间,中秋诗会,礼部尚书邹东指认周氏遗孤,被抓,死于狱中。周氏一脉因邹东绝也。”
要是这么写了,他就遗臭万年了。
所以他现在十分害怕,害怕这周错生间接死在了他的手里。
“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要杀一个前朝余孽需要顾及这么多吗?这天下人还会思念一个前朝皇室的后人吗?真是愚不可及。邹尚书,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崇圣帝好一番猛怼,一吐刚才被周错生嘲讽的怨气。
“可是......”
邹东不敢说出来,他怕被皇帝打死。这天下的百姓的确是向往着大周而不是大俭,毕竟大周的税收各方面协调,而且对外的态度强硬,仅在极武大帝的时候,就多次征讨罗刹国,还将朔方全境纳入大周的版图。可惜现在的大俭,说多了都是泪啊。
“没什么可是的!这大俭只要有一天姓‘俭’,也就不会有姓周的什么事情,就这种亡国余孽,朕能打上一万个!”
崇圣帝将大手一挥,侍卫便准备拖着周错生的身体。先将那弓箭留在外面的半截折断取下,然后他们仔细一看,这周错生身上的伤口几乎微乎及微,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裂缝正在结痂,似乎马上就要将伤口修复的感觉。
若不是这弓箭的另一端还在,他们都差点误认为刚才没有射中周错生了。
这些侍卫们暗叫怪事,但也不好向崇圣帝汇报,万一这皇帝勃然大怒了,被砍死的就是他们了。
他们将手中的断矛置于地上,然后用碎布将周错生包裹起来。这包裹完后的样子就像个活脱脱的木乃伊。
最后拖在地上,准备离场。
“好威风啊,皇帝陛下!老朽也是见过不少人物的,哪一个人物能比得过皇帝陛下这般威风?对待前朝遗孤就如此残暴,对待老朽却是这般的孝顺。老朽是真的打心眼里面瞧不起你。”
成洛寒介一边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一边极为正经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既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冷嘲热讽。就好似在说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实。
“成洛将军,言重了。朕只是对这种刁民如此严惩罢了,您看这刁民迟到了还这么嚣张,朕再不管管,他还不尾巴敲到天上了?”
崇圣帝现在哪里有什么嚣张气焰,说话的语气都不敢提高一点点地声贝,就把惹了眼前这位大爷不高兴。
这位大爷不高兴,直接挥军从常山直下,兖州就会在三天之内失守,他的国都也就无险可守,被破也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问题。
“老朽倒是觉得这年轻人敢如此狂妄,肯定是有值得他狂妄的本钱。敢问皇帝陛下,你可知道这人有什么本钱吗?”
成洛寒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睛,眉目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