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吓得脸色发白,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这么鲁莽。只是如今头已经洗湿了,想干爽着身子退出是不可能了。他咬咬牙,道:“你大哥如今也沒有消息,你赶紧找些人去城外找找,找到他们之后立刻让他杀了龙氏。
邓二公子苦恼地道:“只是不知道大哥到底押了那刁妇去哪里,一点音讯也沒有,大哥也真是的,怎地转移了目的地也不跟咱们说一声呢,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他们断不会无缘无故地转移阵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之前破庙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但是此事一旦扬出去之后,破庙便不安全了,他们转移地点也是理智之选。你先不要着急,相信我们能收到风声,他们也能收到,他们知道如今事情闹大了,想來也会处理了那刁妇。他不跟我们联系,大概是不想走漏了风声,咱们就耐心等候一下。你这边以探测金山为由,带人去附近的山头找找。”
“是,儿子马上去!”邓二公子面容带着阴狠,道,“若是让儿子见到那刁妇,一定给她几十刀,好给凝儿出气。”
邓老爷想了想,道:“你若是找到他们,跟他们说,让他们制造jiān_shā的场面,好混淆视线。”
邓二公子淫笑一声,“不必制造,就來一个真的又如何?那贱人长得也不错,就让她临死爽一把!”
邓老爷不悦地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事情,赶紧去吧。”
“嗯,那儿子去了!”邓二公子道。
他刚转身,便见管家急匆匆地进來,神色慌张地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邓二公子一巴掌甩在管家的脸上,怒道:“老东西,你慌什么?什么不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嫌咱们家不够晦气?”
管家捂住脸,惶恐地道:“二少爷息怒,老奴失言了!”
邓老爷板着脸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管家连忙道:“老爷,府外來了很多精兵,把咱们府团团围住了,门房说摄政王亲自來了,已经进门,如今大概是往正厅那边去了!”
邓老爷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发软了,他连忙扶住身边的圆柱,深呼吸一口,吩咐邓二公子,“你马上从后门出去,为父出去挡一下。”
管家道:“老爷,后门也有精兵,这精兵是团团围住了府邸。”
邓老爷神色惊惧起來了,这是困兽斗,出不去,也无法找相爷,如何是好?
“爹,你怕什么啊?咱们家又沒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莫说王爷來了,即便是皇上來了也不怕!”他又压低声音道:“爹,莫要自乱阵脚,他们沒有证据证明是咱们做的。”
邓老爷稳住心神,道:“对,咱们一口咬定沒做,即便王爷也奈何不了我们,走,儿子,陪为父出去。”
邓二公子扶住邓老爷,道:“爹,您稳住点,这沒什么大不了的。”
邓老爷听了儿子的话,才终于觉得儿子大了,而他也老了,他叹息一句,“嗯,走吧,儿子!”
楚晔领着国汉來到邓府,亲兵围住之后邓府之后,他们也进入了府中。
刚走到正厅,便见邓老爷从回廊处走过來,他步履淡定,脸上堆满笑意,见到他的时候,便小跑着过來行礼:“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了,王爷恕罪,恕罪,王爷快请上坐!”
“参见王爷!”邓二公子也來到,他斯文淡定地行礼。
楚晔不做声,径直走进去坐在太师椅上,这邓府倒是十分奢华,正厅的装饰比起王府的毫不逊色,或者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花梨木家具,檀香木做的太师椅,金色的墙壁圆柱,大理石地面,底下撒着碎金粉,璀璨生光。金色的帘子被北风扬起,仿若一条条金龙在室内飞舞。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父子两如此谦卑的见礼,却换來王爷一脸的阴郁,邓老爷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父子俩对视一眼,神色沒了之前的淡定,多了两分不安。
邓二公子到底年轻,他拱手问道:“不知道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呢?”
楚晔扫视了他一眼,眸光颇为凌厉,今日他身穿摄政王朝服,坐在太师椅上,脸不怒自威,气势凛然,这邓二公子再年少气盛,瞧见他这样的神情,心中还是怵了一下。
楚晔冷冷地道:“本王得到可靠线报,说刘府的五奶奶是你们找人掳劫的,本王是军人出身,不爱弄个那些虚文,如今本王问你,你们可有做过?有是一句话,沒有也是一句话。你们说有,本王便当你们自首认罪,可以从轻发落。你们说沒有,本王立刻离开,但是日后若本王查明是和你们邓家有关,本文要你们邓家上下七十二口人头落地。”
这话,楚晔说得是轻描淡写,但是对邓家父子來说,就是如同惊雷。这哪里是试探或者问话?这根本就是撂话了。而且,这个问題,压根沒有时间给他们考虑,因为,沒有做过,就根本不需要考虑,直接说沒有就是。若是考虑,就已经坐实了摄政王的猜想。
但是问題现在是不知道他是否真有他所言的可靠线报。如果真的有,那他们否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邓老爷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这辈子都沒有像现在这样快速转动过,但是转动得再快,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題。
正当他愁丝凝结进退不得之际,邓二公子已经脱口而出,“王爷明鉴啊,我们邓家与刘家已经缔结姻亲,我们又怎么会绑架五奶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