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醒來的时候,觉得身上软得跟一团棉絮似的,身上衣服完好无缺。她正眼四顾,见房间装修清雅,摆放整齐,案上摆放着一只金兽三鼎香炉,丝丝缕缕的香气从香炉溢出,案子后面,有一座琴,琴后,坐着一个身穿浅黄衣裳的貌美姑娘。
她正拨弄着琴弦,琴音有一下沒一下地传來,女子脸上沒什么表情,见她醒來,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醒來了?”
梁青扶着桌子站起來,想起自己是被御风教的人抓住了,不禁怒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思思看着她,道:“这里是快活楼!”
梁青惊愕,“本宫在妓院?你是妓院的**?”
思思定眸瞧她,忽然笑了,“是的!”
梁青鄙夷地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思思耸耸肩,“廉耻?确实不知为何物,我是**,敢问你这个落在**手里的,又是什么人?”
梁青神色陡然一怒,“你既然知道本宫是什么人,那应当知道本宫是你惹不起的,你最好赶紧放了本宫。”
思思笑了笑,站起身來到梁青面前,她比梁青高半个头,尽管脸色柔和,却还是赶紧气势逼人,她轻笑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被抓來的,那你也应该知道落在什么人手里。”
梁青神色渐渐凝重起來,“快活楼是御风教的地方?”随即,又不屑地道:“本宫早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却想不到,竟开起青楼來了,堂堂皇后娘娘,竟是青楼女子,传出去,只怕赵国也要成为笑话。”
思思道:“这事儿,全国皆知啊?摄政王妃不是才知道吧?我还以为当日你让易晨安过來快活楼,是因为知道这里是主人的地方呢。”
梁青哼了一声,脸色臭臭,不说话了。
思思重新坐在琴后,挑拨着琴弦,顿了一下,又道:“一个聪明的女人,不会这样针对自己的情敌,你很沒脑子。”
梁青脸色阴沉,“本宫如何做事,不需要你教。”
“我沒空教你,只是嘲笑你而已,请不要自作多情!”思思毒舌地道。
“品德下流,跟你这样的女人沒什么好说的”梁青坐在椅子上,她身体很虚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也不想逃,她想看看楚晔会不会來救她。
思思笑了,“我原本就沒想跟你说话,你忘记了是你刚才先跟我说话的?其实我的感觉跟你一样,不太想和你这样的女人说话。”
梁青紧闭着嘴巴,盯着思思瞧了好一会,“在口风上占便宜,你觉得很开心?”
思思老实地道:“是的,我喜欢看嚣张的女人吃瘪的样子,心里很舒畅。”
梁青气呼呼地沒再说话。
半夜,快活楼灯火沉暗,自从上次杀手來闹事之后,快活楼到现在还沒做过生意,一直在关闭的状态。用路妈妈的话说,就是家具还沒做好,不想营业,当然,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再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沒心思去应付。
亥时时分,快活楼迎來了一位贵宾。
不是楚晔,而是慕容赏。
白子接见了他,慕容赏的來意很简单,希望白子能放了梁青和一干人等。
白子的态度也很简单,“让楚晔自己來!”
慕容赏无奈,“你应该知道,他不会來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不來,我们不会放人!”白子态度强硬。
“何必闹得这么僵呢?这只是一场闹剧,梁青是南国公主,你们抓了她,沒有任何好处。”慕容赏这个说客做得十分不称职,当然,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來的,这个女人,他也十分的不喜欢,但是楚晔不出面,他总要出面的。
白子懒洋洋地道:“这个,我可管不了,我们家那位的脾气你也是很清楚的,她说不放,我们私下放了,受罪的就是我们,你又何必让我们为难?还是回去请你们王爷出面吧。”
慕容赏无奈地看着他,“真的半点商量都沒有?”
白子耸耸肩,“看形势是不能商量了,除非......”
慕容赏眸光一闪,“除非什么?”
白子凑近他,轻声道:“除非,杀了龙尹乐。”
慕容赏沒好气地道:“好玩吗?一点都不好玩。”
白子嘿嘿一笑,“那就是沒法子了,杀人你不敢,救人你沒能力,再说,这个事情,不是我们先闹起來的,她落入我们手中,只能怨她无能,你最还让楚晔快点來,否则,那位脾气一起來的话,杀人也有可能的。”
“不会吧?”慕容赏蹙眉,“她是南国公主,她死了,南国皇帝肯定暴怒,到时候两国交战,一发不可收拾啊!”慕容赏不觉得白子在说笑,貌似那位的脾气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尤其,她现在比以前更偏激了。
白子道:“话我已经摆在前头了,你们信不信随你们的,当然,要一个人死,也不容大费周章,可以说她病死,可以说她自尽,可以说她被南国士兵蹂躏......”
慕容赏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你别说了,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白子起身,“不送了!”
第二天深夜,楚晔单独一人,驾临御风教在京城的堂口,快活楼。
负责接待的,却是快活楼的一名龟奴。
龟奴叫小二,长得浓眉大眼,嘴巴十分伶俐。
一见摄政王进门,他便躬身行礼,“草民参见王爷。”
楚晔冷然道:“龙尹乐呢?”
龟奴愕然,“王爷问得有些奇怪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