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在一旁琢磨了好久的杜小树笑着亮出自己手里的鸡蛋,秦南也不怵他,她的鸡蛋快要撞到杜小树的鸡蛋上时,杜小树象变戏法似地就把鸡蛋缩回到袖子里,一块尖尖的石头就出现在了手上。
一声轻微的脆响,秦南这颗接连撞碎人家三个鸡蛋的鸡蛋就碎了!
“杜小树!”秦南不由胀红了脸,她顺手拿起院里的扫帚,劈头盖脸就朝着杜小树扫了过来。
嗯,杜小树早嘻笑着夺门而逃,可是扫帚却差点扫到进门的杜源,秦南赶紧把扫帚扔到一边,马上又变作了一个三好学生。
“叔,坐,吃饭了吗?”秦东昨天也是很晚才到家,可是问过枝儿姐,杜源昨晚没来,这倒让秦东很意外,他不知道,为他的事杜源的老胃病又犯了
杜源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这下好了,当厂长了!我才管三个人,你这就管三百人了。”
秦东笑了,不言声地把鸡蛋递给杜源,杜源却火了,“大东,你是犯了哪门子邪了,怎么好说好不听,歹说歹不听,你当这个厂长,就是得罪了雷老五,……嗯,抢人家的老婆砸人家的饭碗,这是往死里得罪人的事,这个雷老五就是个笑面虎,不好对付。”
雷喜光,杜源一直提防着他,雷喜光多次想请杜源喝酒,杜源都没去,因为他太知道这个人了。
在动乱年代,雷喜光就是区里是有名的造反派,后来进工厂,也是厂里的刺头,后来钻营打点不知走了谁的关系,摇身一变就成了糖厂的厂长!
另外,他在糖厂经营七、八年,里面的各种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其中很多都是区里各科局领导的亲戚子弟,面对这些关系户,任是谁当领导都不能轻易得罪这些人,所以秦东即便是有管理能力,恐怕也很难指挥动这些关系户。
“杜哥,先吃饭吧。”看着杜源面色不善,柳枝就笑着过来打圆场,杜源看看柳枝,终于接过了鸡蛋。
哗啦——
一声爆响吓了秦东一跳,他一转头,窗户玻璃已经碎了,嗯,有人砸玻璃,“哥——”秦南哭着就从屋里举着一块石头走了出来,“差点砸到我,我的台灯砸碎了!”
差点砸到秦南!
杜源和秦东怒了,以前只有钟家洼的人砸人家的玻璃,现在,砸玻璃砸到钟家洼来了,秦东瞬间有种祖师爷被徒孙欺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