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临州甚是善良,微微凉风在街道上吹过,在这炎热的月,正好享受这种舒服至极的凉风才是,可是熊芮是感受不到了,他现在被关在临州的牢房里面。
临州这里的牢房不像是其他地方的牢房,这里的空间不仅不大,也不阴暗潮湿,相反,这里炎热干燥,tuō_guāng了衣服都还是感觉像是在开水里面洗澡似的。
熊芮看到,他的隔壁的一间牢房的人,已经热的受不了而tuō_guāng了衣服,而且在牢房这里,想要喝水,还得看狱卒的心情,狱卒心情不好的话,你或许两天都喝不到一次水。
这里关押着许多人,大部分都是因为聚众闹事而被抓进来的,男女老少都有,熊芮是今天下午被抓进来的。
说起今天,那个嚣张跋扈的副将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之后,就用熊芮自己去威胁李占恒等人,最后逼迫了李占恒等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但是副将只是让人带走了熊芮,李占恒等人却没有抓起来,现在,李占恒应该正在极速赶往大都求援了吧?
当然,熊芮身为王室成员,自年幼起就接受了良好了孔孟学说,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也是非常的看重,可是熊芮被抓进来到了现在,由于空气炎热,熊芮又穿着一件防刺甲,就导致他自己越来越热。
最后受不了了,干脆直接把防刺甲给脱了下来,后面觉得还热,又脱了一剑,现在熊芮身上就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白色衬衣。
他靠在冰凉的石墙上,可靠了一会儿,石墙也会变得越来越热,以至于没有起初那般凉爽,所以熊芮要不停的变换位置,同一个位置的石墙不能够靠得太久,那样就不舒服了。
牢房里面没有灯光,只有狱卒们巡查的街道才有,所以牢房里基本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着。
在熊芮的耳朵里,他还能够时常听到从牢房街道远处传来的嬉笑声,那是狱卒在大牢大门那里一边吹着凉风,一边喝着好酒,吃着好菜发出来的声音。
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呼叫声:“喂!这位兄台!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起初熊芮听是听见了,但是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还以为那阵细小的声音是在呼叫别人,而且熊芮刚来到这里,怎么会有人莫名的叫他呢?
可是,他明明就听见声音是从自己左边的牢房里面发出来的,而且似乎就是在呼叫自己,最终,熊芮还是悄悄的走了过去,来到了石墙旁边。
这里牢房的左右两边都是拿粗大的木棍拦住的,所以能够看得见左右两边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熊芮对左边的这个人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或者是看到过了记不起来了。
只见他的左边牢房里关着一个长得乌漆麻黑的人,当然,这是由于天黑看不清楚而已,熊芮听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
这人靠在围栏上,借着微弱的亮光,熊芮可以看到对面那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喂!这位兄台,我叫你叫了这么多声,你怎么现在才听见啊?”
熊芮见这人果真是在呼叫自己,于是也坐了下来,说道:“我还以为你在叫别人呢,我今天刚被抓进来,谁也不认识。”
隔壁牢房的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说道:“兄台,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今天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我看你穿的衣服就非同一般,你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熊芮自然是王室成员,现如今老楚王的世孙,平武候熊鹤的世子,光是这身份说了出去,谁又敢动熊芮一根手指呢?
可惜的是,鉴于此次去方州只是为了征收贡赋,所以熊芮并没有带来自己本应该随身的玉佩,自然也就无法证明他的身份。
不过,一旦熊芮的身份被曝光,那么麻烦事肯定会接踵而至,熊芮曾经听说北燕有个王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到处做坏事,后来被土匪给绑架了,那王子仗着自己的身份竟然和土匪讲道理,结果就被土匪给割掉了舌头。
所以熊芮凡是去哪里,一直低调谨慎行事,这与他父亲熊鹤低耆不一样,这也就早就了父子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熊芮顺势靠在了围栏上,叹了口气说:“衣服穿得再好,也不是还被抓进来了吗?你问我是什么人啊,以前的没必要说,现在嘛,就是囚犯一个。”
想不到熊芮这么会逗人,那人也笑了几声,他并不是嘲笑熊芮被抓进来,而是笑熊芮说话的方式和内容罢了。
虽然年龄小,但是对世面的看法已经很是了得的熊芮,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呢?
那人问道,熊芮就问:“那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那人听到这个问题,熊芮明显感觉到那人顿时就沉静了下来,然后唉声叹气了好一番,那人最后说道:“半个月前,临州府派人到我们村子抢粮食,我死活不给他们,那些人就把我打了一顿,最后还把我给抓了进来。”
这话熊芮一听,立马就想到了里镇那些百姓的遭遇,这两件事情完全就是如出一辙,不过熊芮获取了一个更为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官兵抢粮事件已经牵扯到了临州府。
不管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熊芮是亲眼看到了里镇的遭遇,说道:“抢粮食?官兵怎么会抢粮食?朝廷又没有下发强行征集民间粮食的诏令,这临州府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见熊芮疑惑,那人就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也没看见朝廷要征集粮食的诏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