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鹤又输了,输的一点可争执的余地都没有,方旭写的悯农虽然词藻不华丽,甚是朴实,合起来却是字字如珠。
相比之下,回鹤写的词藻华丽极了,却是华而不实,画面感一点也不强,没有可比性。
方旭抱着面前的银票,一张一张铺平,沾着口水一张一张的数,贪财的小模样看的大家很无语。
好一会才数清,一共九万八千零三百二十一两,方旭不嫌弃银子扎手,所以他没有问那一两银子是谁押的。
回鹤输给方旭两万,因为大将军押了两万,所以还得赔给大将军两万,这一局输了四万。
加上之前输的,回鹤的心颤抖一片,根本控制不住,五万两啊,五万两啊,他居然一会功夫输了五万两。
捏着手里的钱袋子,回鹤欲哭无泪,他不知道回头大皇子会不会让他赔,就是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方旭把银票在面前摆好,然后笑嘻嘻说道:“轮到我了,这一局我们继续玩骰子。”
回鹤一阵摇头,他不要,他不要玩了,玩不过啊,而且他从方旭脸上看到了贪婪,根本不会放过他手里的钱袋子。
若是方旭这一把押上十万,那他不仅输了手里的钱袋子,还要背上一笔巨债,坚决不赌。
“不,不,我不赌,我不会赌。”回鹤紧紧握着钱袋子,一阵摇头,跌跌撞撞冲进了使者团的队伍里,后悔第一个上场。
“喂,你玩不起啊,不待这么赖皮的,你可是西陵的才子,你们西陵才子都这么输不起吗?”
方旭盯着钱袋子不放,说出的话更是伤人。
啪!史可信面前的算盘珠子又拔上了一颗。
靠!刚刚写出悯农时老货没拔动珠子,这时候拔上一颗珠子,几个意思?方旭心下疑惑,于是展开毒舌,把西陵才子与回鹤一阵踩。
踩的燕国百官直呼过瘾,就连那些输了银子都爽了不少,那纨绔还是很给力滴,战斗力杠杠的。
下次,下次再有这种赌局就押方旭胜。
不管方旭怎么毒舌,回鹤坚定的摇头,就是不赌了,已经被巨款吓破胆了,此举受到西陵使者团成员的鄙夷,觉得回鹤不够大气。
寒门出身就是靠不住啊,身上带着小家子气,哪怕身后有西陵撑腰也顶不起来,原本准备把回鹤拉进自己队伍的大皇子也失望了,
回鹤有才华是真,只是此人的心志不够,格局也不够,不过输了几万两,至于如此吗?
方旭很失望,摇着骰子满脸失望走回到大将军身边坐下,满脸不甘,对大将军说道:“回鹤那斯真小家子气。”
“回鹤寒门出身,是吃百家饭长大,能有今日成就不容易,据说此人很清正,手里过的银子之前没超过五百两。”
大将军把回鹤的资料讲给方旭听,那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回鹤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趴在学堂窗下偷听成材。
因为穷,买不起纸笔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后来偷人家牛尾巴上的毛制成笔,在木板上练字,真的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日。
五万两对方旭来说只是几张纸,对回鹤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穷到了骨子里,自然也就显得小家子气,就算他想大方起来,也没那个底气大方。
哎哟,原来回鹤的小日子过的这么惨!方旭终于明白回鹤为什么会抖成那们,给银票压的呀。
正感慨呢,西陵使者中又走出一位才子,这位才子还是挑战方旭,理由是方旭刚刚有羞辱了西陵才子,他是来复仇的。
这个理由是方旭送上的,不用再拿香香公主当晃子,明刀明枪对着方旭进攻,方旭翻白眼,抠着手指头算账。
这笔账怎么算,价格多少,那都是方旭随口胡说,买这首诗花了多少银子,买那首诗花了多少银子。
这个题材有多少首,花费多少,那个题材有多少,花银几何,算来算去,方旭一拍大、腿笑道:赚大发了。
大将军听的嘴角一阵抽,相公演难的样子真的好投入。
旁边的宫女听的相当仔细,连倒酒的动作都忘记停,还是大将军提醒这才收起酒壶。
随后宫女也是一脸黑线,没想到这位爷花了那么多银子买诗词,果然够败家,不愧是燕京有名的纨绔。
方旭抬头笑呵呵说道:“想挑战我可以,得有彩头,彩头不能低于一万两,要不然你哪来的回哪去,本少爷的时间宝贵呢。”
“好,就依小方大人的提议,不过在下乃是谦谦君子,从不碰那些下九流的事的,所以小方大人莫要提赌。”
达达河抬着下巴,一脸高傲,好像提到赌字是对他的污辱似的。
“哦,是吗?”方旭呵呵哒,笑嘻嘻问道:“小河呀,你无聊时,夜深人静时,满腔感情要抒发时,唱过小曲吗?”
待那达达河要开口,方旭又道:“我要听实话哦,撒谎可不是才子会做的事。”
达达河气哼哼甩袖,闷闷不乐道:“唱过。”
“哈哈,那可是下、流的勾当,你居然唱过,你个下、流胚子,你在这儿装什么高傲呢。”
方旭指着达达河一阵嘲笑,笑的达达河脸都绿了,立刻辩解,他唱诉小曲与那些下九流的戏、子唱的不同,他唱的是.......
达达河有一堆理由为自己脱罪,可惜他遇到的是方旭,方旭也有一堆理由回怼,唱就是唱了,小曲还分高低贵贱呢!
明明做了下、流的事,何必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