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裸的羞辱,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的羞辱,冯智信真恨不得跳起来给苏程个大嘴巴子!
尤其是冯智戴、冯智彧、冯智戣都回来了,简直让他们三个看笑话。
要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取代他们三个中的一个。
但是冯智信却苦苦忍住了,因为他答应了母亲,今天他就一直躺在担架上,绝不多说一句话,绝不添乱。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他真的怕了,怕老爷子真的把他打死!
之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老爷子竟然会对他行家法。
林夫人也觉得羞辱,而且是从未有过的羞辱。
但是林夫人却又感到了一丝惊喜,还好苏程这么痛快就原谅了信儿。
如果苏程一直不肯原谅的话,那她哪怕给苏程跪下也要求得苏程的原谅。
不然的话,以她对老爷子多年的了解,老爷子真的会打死信儿。
“这么说,郡公是原谅了信儿?”林夫人问道。
苏程笑道:“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点小冲突而已!何必计较?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苏程说的可谓是风淡云轻,但是听在冯智信的耳里却差点没把他气死。
苏程特么的当然可以随风而去,因为自始至终苏程都没吃过亏,挨打的都是他冯智信!
林夫人听了彻底松了口气,这个危机总算是度过去了。
“郡公大人有雅量,真是让人钦佩,妾身就谢过郡公了,山水有相逢,等信儿的伤势好了,再登门拜访郡公,妾身告辞了!”林夫人福身告退。
“夫人慢走,恕我不便远送!”苏程微微拱手笑道。
林夫人带着冯智信离开了,马车里冯智信愤然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娘,您看到没,他在羞辱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林夫人也感到羞辱,但是她胸中自有丘壑,沉声道:“就算他羞辱你,你又能如何?别再招惹他了,不然,老爷一定饶不了你!”
“因为在老爷的心中,你还不如苏程一个外人重要!”
“你想,如果招惹苏程的人不是你,而是冯智戴,而是冯智彧,而是冯智戣,他们会被老爷吊起来抽吗?他们会被逼着来赔罪吗?”
冯智信听了脸色再次一变,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林夫人幽幽道:“平常我教导你多少次,让你不要整日吊儿郎当,要你上进,你就是不听,现在你知道了吧?”
冯智信脸色几经变幻,咬牙切齿道:“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证明我自己!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
别说冯智信咽不下这口气,就连林夫人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她幽幽道:“只要他还在广州城里,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冯智信听了不由点头,他知道,只要苏程还在广州城里,老爷子一定会护着苏程。
若是他把苏程给弄死了,谁知道老爷子会怎样?
但是苏程不可能一直在广州城待着,待一辈子。
他知道苏程有几百护卫,那是那又如何?
几百人多吗?
他在广州城里随便一声呼喊就能聚集数百人!
他这些年在广州城里也不是随便混的。
一直到林夫人带着冯智信走了,罗香凤和沈晓才回过神来,惊讶道:“竟然真的是来赔罪的?”
薛仁贵、李云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公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呢,岂是区区一个十八公子能比的?
耿国公也不会为了自己儿子就得罪公爷!
苏程笑着解释道:“虽然儿子混账了些,但是老国公还是很通情理的!”
正说着,一顶官轿徐徐来到了大门前,从官轿上下来了一个白发老头。
“下官岭南道采访使梁正选拜见郡公!”梁正选一脸笑意的见礼。
苏程微微拱手笑道:“原来是梁大人,幸会幸会!”
梁正选笑道:“昨天欣闻郡公驾临岭南,想着郡公一路劳顿,所以没敢来打扰郡公,今天才登门拜访!”
“梁大人里面请!”苏程笑道。
苏程对这个梁正选还是很陌生的,而且能到岭南这个地方做采访使,可见他是个倒霉催的家伙。
“听说冯家十八子冯智信招惹了郡公,下官听了也是极为气愤,这个冯智信在岭南可谓是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作奸犯科,强抢民女,简直无恶不作!”梁正选叹道。
“下官也是屡屡上书朝廷,揭发冯智信的恶行,怎能却都如石沉大海啊!”
苏程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当然如石沉大海。
估计李二巴不得冯家的人都如冯智信一般无法无天,这是在败坏岭南冯家的名声。
若是冯家真的将名声败坏的不得人心,那岭南的百姓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李二还不做梦都会笑醒?
如果冯家人全都如圣人一般宽仁勤政,爱民如子,那李二还不食不甘味?
所以,梁正选的奏报当然就如石沉大海!只要冯家没有明显的造反的证据,李二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斥责降罪。
听着梁正选啰里啰嗦的说着,苏程不由心中一动。
昨晚冯盎直接狠狠的抽了冯智信,然后又逼着冯智信母子来赔罪,冯盎真的那么宠爱这个儿子吗?
抽冯智信,逼着冯智信来赔罪,这事可做可不做,甚至说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他和冯智信的冲突不算什么大事,冯盎都在府里大摆筵席宴请他了,这本事就算是一种态度。
所以,苏程才突然有所猜测,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