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被人揭开,素素颤抖着身子从轿子里头钻了出来,脸上的泪珠噗噗直掉。
“你我都是为王爷做事,你不要怪我。”鲁明将身子背过去指着那三个人的尸体道:“人总归要都是要死,我也迟早有一天会和他们一样。”
“动手吧。”素素闭上眼睛紧握双拳,当恐惧到了极致反而有些期待解脱。
“我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鲁明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女子的身子已瘫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尸体,鲁明从腰间掏出一个物件来塞入其中一人的衣襟后大步离去。
从来到走,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功夫。
逸丰尘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确定人已走远时才直起身来朝下走去。
他在那人身上摸出了萧王府的令牌,犹疑再三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次日下午逸丰尘回到屋宅时,洛南一个箭步冲过来道:“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进去再说!”逸丰尘放下门闩拽着他的衣袖朝里走去。
“可是发现了什么状况?”洛南问。
逸丰尘在院子里收了脚步:“昨日辰时伺候庄主的丫鬟上了车轿,车轿前后还有两人骑马护送,我猜事有蹊跷便一路尾随。”
“之后呢?”洛南急切地问道。
“之后马车入了山道”逸丰尘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按住洛南的肩头道:“你今日可有监视萧无惑?”
“有!天未亮我便去了直到申时才回来”洛南点头道:“你回来前一个时辰有个黑衣人入了王府,不知此人是不是你之前跟踪到千夜阁的那个人。”
“一定是他”逸丰尘不假思索道:“他在山道上杀了那几个人,包括那个丫鬟。”
洛南惊愕地瞪着眼睛:“什么?他们既然都是萧无惑的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更蹊跷的是那三名男子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那丫鬟与黑衣人似很熟稔,并且她也知道此人要杀她。”逸丰尘蹙眉道:“我也在想,那人为何要杀他们。”
“这个萧无惑真是有些高深莫测”洛南一脸郁闷地捶向木桌:“完全叫人猜不透他倒地要做什么!”
“我觉得应该将此事先告诉庄主和罢朝屋中走去,翻出纸笔。
洛南随着他的脚步追问:“他可有发现你?”
逸丰尘头也不抬道:“若他发现了我,我们总有一个人回不来。”说完又抬起头来:“我想起来一件事,他走时还故意留下了王府的令牌。”
“这么说他是故意想让别人发现这些人是王府的人”洛南托着胳膊摸着下巴道。
逸丰尘俯身在纸卷上写了三行字后抬起头来:“嗯,这几天京城定有动静,咱们只白天监视晚上莫要守在屋檐上了!”
“好,那你先歇歇,我回茶馆盯着去。”洛南取过衣架上的披肩道。
整整一个下午,茶馆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台上的说书人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台下的听书人聚精会神十分投入。
“客官,可要再给您打一壶酒来?”打烊前小二点头哈腰地对着熟客道,前几日他离去时都会装一瓶酒回去。
洛南将银子拍在桌上道:“今日不喝了,结账!”
“唉唉,好勒!”小二取过银子乐呵呵道:“客官您慢走!”
洛南出了茶馆未像以往那般直接回去,而是在街上逛了起来。
虽说是寒冬腊月,可只要是不下雪的日子,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便鲜有清静。街边林立的店铺尚有好几家仍未打烊。
绕过两条长巷,他在王府西巷口的食铺坐了下来:“老板,来碗面条再给我装两屉包子带回去。”
“客官,好几日没见着你了。”王掌柜见到他笑着招呼道:“您若是再来晚片刻我就收铺子了”
“呵呵,您这从早忙到晚也是够辛苦的。”洛南寒暄时撇了眼巷口一脸惊愕道:“呦,这冰已经化了啊?”
掌柜的抓起一把面条扔进锅里指着地面道:“要不是下午那会王府的人提了好些桶热水来泼在冰面上,那么厚的冰哪那么快能化了。”
“哦,难怪呢”洛南点头道:“这还真是个办法。”
“嗨!萧王爷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这点小事对他来说算个啥!”语气中尽显敬佩之意:“来,趁热吃。”
洛南三扒两咽吃了面提着东西便往回走,心里隐有不安。
逸丰尘见人回来接过他手里的包子道:“街上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但我总觉得要出事”洛南蹙眉道。
“当然要出事,萧无惑留下王府的令牌就是要让别人知道王府的人被杀了。”逸丰尘咀嚼着包子,口中喷着热气道。
“西巷的冰被化开了!”洛南摘下帽子往前随意一丢,正好挂在衣架上。
“我下午出去转了一趟正巧看见王府的人在化冰,这说明什么?”逸丰尘吞下最后一口自问自答道:“说明萧无惑已预料到这条路很快就要有大批人通过。”
“嗯,先静观其变吧,我去擦把脸。”
亥时过,京城里静夜无声。
突然城关处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声响,无数军兵骑马入城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祥和。
“砰砰砰!”门外传来巨响,逸丰尘抓起披肩朝外走去,开门时见洛南已从后院入了外厅。
门刚开了条逢,洛南便被突然伸入的一直手推搡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稳住了身子故作惊恐道:“这位官爷,出了何事?”
推他的人身着铁甲体形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