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通知飞狐山的弟兄们过来在铺子里守着?”民承问。
墨卿摆了摆手道:“现在萧无惑也只是猜测罢了,若是突然多了人反倒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那如果这几日有人来瞧病怎么办?”柳风问。
墨卿看着逸丰尘道:“马上我教你一些简单的医术,若有人问诊你就仔细询问他的病情,开药时你先打开药柜左边底层第二格,我会将药方写好放在里头,你再按方取药。若有人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我是你徒弟回老家守孝去了。”
“好,那一会我先回去,你一定要趁他监视前潜入铺子来。”逸丰尘顿了顿又接着道:“现在看来辛亏你这药铺生意清冷,否则可真够我吃一壶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儿”柳风朝他翻了个白眼儿道:“你们一定得小心。”
“知道了,你们看好韵儿就行了。”逸丰尘一本正经道。
太阳落山时,天边泛起一片橙红。
逸丰尘站在门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转身关了铺子。
烧锅做饭,吃饭刷碗,等他喂饱了自己的肚子后,天已黑了个透。
此时,早已藏在屋檐上的鲁明慢慢地直起身子朝院中望去。
简陋的院子内,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一边哼着曲儿,一边翻弄着簸筐里的草药:“哼啊呀,世人都做富贵梦,梦到头来一场空,财来财去不中留,最后睡在棺材中呦”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不一会儿,男子拍了拍手上的药渣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屋里的灯很快亮起,给小院里添了一层淡淡的光,透过窗纸能清楚的看到里人宽衣解带的动作,不时片刻,那光又熄灭了。
鲁明极有耐心地伏在屋檐上,直到听见那惊雷般的鼾声响起时才悄无声息地跳进院子里。
落地后,他先是在院子里一番探查后并无发现任何异样,又抹黑入了药堂。
呼,呼!黑暗中,他吹了吹手中的火折子,就着微弱的光四下观望。
他的正前方走到底是高高的柜台,上面摆放着几本医术和一个厚厚的账本,鲁明翻开账本看了看,除了看出这家铺子的生意冷清外并无其他发现。
柜台后面是一个宽大的药柜子,他随意抽开了几个木屉在里头拨拉几下后又轻轻关上。
绕出柜台,右手边摆放着一张矮桌和两三个铺垫,是那大夫平日里给人把脉问诊时所用,矮桌上除了一条长布和一个小软垫之外没有其他物品。
左侧入门处是一个木架和一个长桌,长桌上整齐地叠放着两捆被褥。木架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鲁明挨个儿拿起来看了看亦无发现机关暗门。
认真搜寻了一番后,鲁明噗地吹熄了手里的火光,这里怎么看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药铺。
此时,他并未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人瞧个仔细。
墨卿透过药屉的缝隙看着他从来到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亮前,里屋的人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推开屋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高挂在天边的月亮已准备撤退,光线也变得黯淡起来。
逸丰尘站在门前左右活动了几下腰肢,随着身体的摆动目光扫遍了周围,当确定那人已离开时他立刻迈步朝药堂走去。
“你醒了”还未进门便听见墨卿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逸丰尘搓了搓手道:“你这屋子可真冷,害我一夜没睡踏实.”
墨卿合上木屉道:“我看你也有体寒之症,不如回头和储慈一起吃药吧”
“没工夫跟你闲扯,他几时走的?”逸丰尘问。
“昨夜他来找了一通什么也没发现,子时不到便离开了”墨卿绕出柜台道:“眼下我担心的是萧无惑为人阴险毒辣,即便咱们伪装得毫无破绽也难保他不会对你下手,还有,我这里虽客人不多,但零零散散也有不少人见过我,更是经不起他查探。”
“那怎么办?现在关了铺子走人岂不是更可疑?”逸丰尘抱着手臂道:“要不然咱们干脆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墨卿摇头道:“不行,若他有来无回便是说明药铺有问题,铺子有问题庄主的身份也就掩饰不住了。”
“骗不了、躲不了也杀不了,那你说该怎么办?”逸丰尘一脸烦躁地望着他。
墨卿转身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解决之计”
“说,你有什么计划?”逸丰尘扯着他的衣裳问。
“咳咳……这个”墨卿清了清嗓子略带歉意地道:“计划倒是不错,就是有些难为你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没憋着好屁,赶紧放吧”逸丰尘道。
……
午时许,李府内的客堂大门紧闭,两名侍卫守在门外一脸严谨。
堂内对坐二人,一个是李前新,一个是鲁明。
李前新笑容可掬道:“敢问鲁大人何时到的弘城?”语气十分恭敬。
鲁明面无表情地抿了口茶:“昨日辰时入的城关。”
李前新满脸堆着笑意:“不知大人此次入城是为何事?”
鲁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反问道:“王爷交代的事,她们准备何时动手?”
李前新答:“大人,此事尚需等待时机,不过请大人放心,只要时机一到她们立刻动手绝不会有半点耽搁。”
“我来此地是受王爷之命调查一间名为乾坤堂的药铺。”鲁明依旧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气息。
“乾坤堂?”李前新重复了这三个字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