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储慈告诉你吧,我得先把肚子填饱了”赤璃说罢朝厨灶走去.没一会儿又伸出头来:”你这灶厨里头除了米面怎啥都没有?”
刘储慈尴尬一笑:“我这一个人也懒得忙活了,韵儿会每天给我送饭来。”
赤璃甩了甩手道:“行了,我还是去找柳风吧,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聊私房话了”
刘储慈瞬间红了脸:“我和他哪有什么私房话”
“我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逸丰尘一脸坏笑地对赤璃道:“麻烦庄主让柳风多弄点好吃的,晚些我们也去蹭饭吃”
赤璃踮着脚走到刘储慈跟前伏在她耳边道:“你相公是怕我太早回来坏了他的好事吧?”
刘储慈臊的一脸通红,起身追撵。
被撵的人呲溜一下逃出门去,回头朝她做了个鬼脸。
……
两个月后的某个清晨,龙凤绣庄刚开了铺子没一会儿便有客上门。
来者一入铺门便问:“咦?掌柜的怎换人了?”
柳风满脸堆笑道:”没换人没换人,我是刘掌柜的亲戚,铺子里生意忙,我来给她打打下手”
“哦,我就说么,铺子生意这么好怎舍得转给别人”客家指着柜上的白玉兰锦缎道:这天快热了,我来订几身新衣裳.”
柳风一听连忙赔礼:“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玲珑羽绣师回老家探亲去了,估摸着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客家听她这么一说立刻丧着脸道:“那算了,我回头再来吧”
“那您慢走”柳风叹了一口气回了后房。
房里女子正侧身躺在床上抱着污桶吐得厉害,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头发凌乱地垂在耳旁。
逸丰尘拧了把手巾一脸心疼地替夫人擦了擦,抬头望向柳风:“你怀韵儿时可也这么遭罪?”
“我当时也难受的狠但没有你家储慈反应这么大,她这才两个月身孕就吐成这样到后头可怎么办哦”柳风端起地上的污桶道:“我估摸着她怀的是双胞胎”
“真的?”刘储慈虽吐得昏天暗地,可一听这话立刻直起了身子两眼放光。
“现在还太早了,回头再过几个月让墨卿给你瞧瞧,看我这干妈猜的倒地准不准”
逸丰尘用身子抵在夫人身后给她当人肉垫子,沉着脸道:“照你这么说,这后期比现在更遭罪?”
柳风点了点头:“肚子越大当然越难受了,所以说女人怀孕生子就等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以后可别再气她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怀了”逸丰尘一脸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刘储慈扭头呵斥:“呸呸呸!你不要乱说话,万一让孩子听到了以为咱们不想要他呢”
柳风笑道:“这说明啊你家相公是见不得你难受,在他心里头你比孩子重要。从前我还没发现,丰尘居然是个护妻的主儿。”
“他就是装模作样给你看呢”刘储慈藏着心里的暖意,挤兑自家相公。
“谁装做样了?我对你的心苍天可证!”逸丰一本正经地尘替自己申冤。
“行了行了,你两就别跟我面前腻歪了。庄主可是后天从飞狐山回来?”柳风问。
“嗯,应该是吧,又有人来做衣裳了?”刘褚慈有气无力地靠在相公身上动了动唇角。
“是啊,上这儿的人都是奔着玲珑羽的手艺来的,一听她不在立刻就掉头走了”柳风无奈地扬了扬下巴:“行了你歇着吧我去前厅看着.”
刘储慈轻轻躺下:“幸苦了柳风”
“咱们可说好了啊,若是生个闺女便是我家媳妇啦,到时候赖都赖不掉”柳风朝她眨了眨眼儿.
“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逸丰尘咧着嘴道。
柳风前脚刚入了厅堂又见人进来:“您是买布还是做衣裳?”说话时才发现来者是一个中年男子。
黄忠四下打量了一番,面露笑容道:“请问千儿姑娘可在这里?”
“你是哪位?”柳风一脸警觉地望着对方,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此人武功极高.
“麻烦您给千儿姑娘传个话,我家公子约她三天后在东坡湖的聚风亭相见”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绢递给对方:“看了这个她就明白了”
柳风展开丝绢瞧了瞧,又出了笑脸儿:“好,我一定将话带到。”
“有劳了!”黄忠双拳一抱退出门去。
柳风随着他踏出门外四下望了望又回身关了铺门,急匆匆地朝后屋走去:“方才叶隐修派人来了。”
刘储慈撑着身子问:“那人怎么说的?”
柳风将帕子递给她道:“那人说他家公子约庄主三日后去聚风亭。”
逸丰尘看着帕子满脸疑惑:“你怎知道他家公子就是叶隐修?会不会又是萧无惑的人?”
“这帕子是庄主送给他的,不是他还能有谁”刘储慈看了眼儿帕子上的图案后,拍了拍相公的大腿道:“你赶紧去飞狐山通知庄主,可不能耽误了。”
“还是我让民承去吧,你这儿可少不了人。”柳风起身抢先朝外走去.
逸丰尘扶着夫人躺下后对柳风道:“你今儿就别来了,留在家里陪韵儿。”
“那铺子怎么办?”刘储慈问。
“这时候还管什么铺子,你真当自己是做买卖的了”逸丰尘笑着嘲讽,眼神里满满都是宠爱。
……
四月春风吹拂着湖面漾起层层波光,蔚蓝的天幕下烟雨蒙蒙,景色如画.
聚风亭中,一袭黑衣的叶隐修看着远处那道身影涉水而来娉婷清浅翩然而至,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