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不……不会的……卓锦极力地想安抚自己这种危机感只是自己多虑。
眼前的这个男人昨天还和自己恩爱缠绵,信誓旦旦的要与她成亲……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虽然不愿相信自己的预感,却还是试探第问道“那……他人呢?”
陆之然并未作答,只四下望了望,挂在嘴角的笑意又增了几分。
“我……我们还是去别处说吧”卓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双腿也不自觉地像后退去。甚至开始怀疑他为何要选这么僻静的地方见面。
“我一会就带你出去”陆之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帕抖了抖,语气阴冷。
“你想做什么?”卓锦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送他的那块,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阴冷和杀意。
“我说了要带你见一个人”陆之然动了动嘴角,将手中的锦帕整齐地折了两层,动作温柔又缓慢。
“你要带我……见谁!”卓锦此时已吓得魂不守舍,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抽搐,双腿已软的像两团棉花。
“阎王爷”陆之然说话的同时已朝前迈了一步。在对方转身逃跑之前,他已掐上她的脖子用手里的锦帕死死地盖住她的口鼻,任凭怀中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挣扎,他直直第立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难过。
卓锦瞪大了眼睛用指甲狠狠抓向那支曾经温柔抚摸过她身子的手,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从未付出过丝毫真心。
一番无用的挣扎后卓锦在绝望中闭上了眼睛,双腿一蹬瘫下了身子。
陆之然将锦帕塞进了她的袖袋里,扛起尸体朝林中最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瑶妃的怒骂声响彻了整个月华宫。
“贱婢!竟然这么鲁莽摔坏了皇上赐给本宫的钗子!你现在就滚!此生不准再入宫!”
宁静的夜里,瑶妃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月华宫每个人的耳朵里,但大家都假装没有听见,住在一起的宫女们更是聚在一张床上捂着嘴偷笑。
她们早就恨急了那个马屁精,知道她快要滚蛋的消息后自然是乐的不行。
陆瑶唱完独角戏之后,看着地上被自己摔断的玉钗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这根钗子”
陆之然将卓锦的尸体丢进之前已挖好的深坑中,又用厚土埋了个结实,这才放心地离开。
子时三刻,他入了父亲书堂。
“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得知叶文渊没死的消息后,他已方寸大乱。
陆训倒是一脸沉着:“叶文渊尚有几日昏睡,在此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至于叶文渊,我自有办法让他一睡不起!”
“父亲说的人是叶铮?”见父亲点头,陆之然眯起眼来又问:“如若那叶铮不愿意配合,我们又该如何!”
陆之然看了眼儿子失望地摇了摇头:“这种愚蠢的问题亏你问得出口。换做是你,是愿永远在大牢中受非人之苦,还是愿意当皇帝?”
“孩儿愚拙!”陆之然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又道:“孩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可是想问我怎么进到那天牢里去?”陆训勾了勾嘴角,早已猜到儿子想说的话。
“天牢防伪森严,若无御令任何人不可入内。”陆之然眉头紧锁道。
陆训面色深沉开口解了儿子的疑虑:“谋权之事仅凭你我二人根本不可达成。天牢乃尤孝林掌管,此人由我一手提拔升为太尉,他早已对皇上不满。今日我已与他密会,他愿同我们共成大业!”
陆之然待父亲说完不禁朝父亲拱手一拜:“父亲神机妙算孩儿佩服!”
陆训抬起眼来将手按在儿子肩头问道:“待我会了叶铮,剩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件事,你可有把握完成?”
陆之然感受到来自父亲掌中的力道,拍了拍胸脯道:“父亲放心!孩儿保证让他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好!此事一旦成功,这天下便是咱们陆家的天下!”陆训的野心已化成了一团火,从眼里透出光来。
天牢内,赤璃的手脚已被锁上沉重的铁链,她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这次入牢,她仔细地观察了这里的一切,因为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逃出去的机会。
天牢共有三门,入了第一道门之后是刑房,刑房的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中间摆着一张只可容一人的木床,通过床上的斑驳血迹已能想象出曾经躺在这里的人曾受过怎样的折磨。
进入第二道门后,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将两侧牢房隔开,每侧六间,共十二间牢房。而这十二个房间里只间隔着关押了三个人。
打开通道尽头的第三道门,可见三间牢房,最右侧的牢房里空无一人,中间一间里躺着一个人,赤璃还未看清他的模样便被人丢进了最左侧的牢房。
这里相比死牢而言,并无太大区别,一样的昏暗,一样的恶臭,一样的让人看不见生的希望。
牢房的墙壁全由精铁打造,地上只依稀散落着几根沾满血渍的稻草。唯一不同的是,后墙上开有一扇约十寸大小的正方形小窗,通过这里可看见外面的世界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你是犯了什么罪?”待狱卒从外面将门锁上之后,旁边的牢房内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此人声音沙哑无力,语气中却带着一股骄傲和威严,与他此时所处的环境完全不符。
赤璃捡起地上的一根稻草晃了晃,苦涩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