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么人我没有见过。虽龙生龙凤生凤，但是一只龙若掉在了狼窝里，就算他性是个龙，他也定然按着狼的样子来行事。”
这悬着的飞雁，没多久就挣扎累了，但被捆着，又不能做什么事情，稍微动一动，那毛笔挠的脚心痒极了，此时虽未及夏，他倒热出了几分汗来，这一边瘙痒难忍，早晨又没有吃什么东西，此刻盯着眼前那个红亮亮的苹果，心里居然十分稀罕起来。
慕歌与攸宁闲聊着，攸宁一边给慕歌使着眼色，慕歌看了一眼，也悄悄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她哪里想来的这样的鬼点子。
只见那飞雁一边去够那个苹果，正快要够上了，那狐毛笔又挠了他一下，他没忍住笑，这到嘴边的苹果又溜走了。
来来回回好几次，飞雁的嘴都张累了，心底的委屈一点一点地上来了。
冷不防地，突然飞雁就嚎了起来，哇哇大哭。
攸宁本来在和慕歌着话，猛地被一吓，从那石凳子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飞雁道：“乖乖，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飞雁吃不到苹果心里委屈了。飞雁，再使把劲，你一定能校”
着，那狐毛笔又挠了他一阵，他哭得更大声了：“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师父！他会来将你打死的！他会将你们所有妖精都打死的！”
攸宁冷了脸道：“飞雁，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别看你嚎得这么大声，其实外边一点声音也听不见，若你师父的道行能比我高，或许还能寻一寻你的影子，若是他没有什么道行，你今日就落到我手里了。”
“你是骗子！我不信你！我师父上能通！下能入地！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哇哇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哈哈哈哇哇哇。”
飞雁被折腾得又哭又笑，又有一丝筋疲力竭，慕歌上前道：“飞雁，你还是别同这位姐姐犟了，你看到没有，她是个心硬的，也不怕你什么狠话，你不如将你师父是谁，你来做什么，告诉了我们，我们自然就放过了你了。不只是这个苹果，外面还有糕点乳酪，都可以给你吃。”
飞雁吸吸鼻子，本来还想强撑一刻，没想到那胡毛笔又开始挠了，他便马上破了功，道：“我，我还不行吗？你们放开我，我。”
攸宁听了，只是将狐毛笔撤了，两眼望着他道：“你先，我再放。”
飞雁带着哭腔道：“我师父是个道士叫做希元，师承云城的紫云观，师祖叫做凌空，有日我受伤，被师父捡了去，教我法术，此行是他让我来苏城办事，我迷了路，拐到了这里来。”
又是紫云观。
攸宁眯起了眼睛，凌虚是紫云观中人，这飞雁是紫云观的眼线，合着这紫云观里，住着一群无良道士？
若真是如此，胡灵的信里也该提及一二，但是她什么也没提，只了清水潭一事。
希元？凌空？
“让你办的什么事？”
飞雁嘟着嘴不肯。
攸宁拿着狐毛笔，作势又要画他，他马上就摆了一脸哭相道：“师父让我去收银子，收到银子了，就给我买好吃的。呜呜呜呜。”
收银子？
“上个月……师父来苏城，给一家驱邪……但是那家偏偏麻烦得很……是先给一半银子……事成之后给另一半……师父他经不起旅途劳顿……就叫我去收银子。”
飞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飞雁，你，他给哪家去的邪，你完，我就给你放下来。”
“是一户姓殷的人家，宅子特别特别大。”
攸宁眨眨眼，问道：“那你也是妖精，怎么能进那宅子？”
“我师父教我画了一个避咒符……”
避咒符？竟还有这种东西？
“咚”的一声，飞雁被放了下来，但是身上的法术绳索却没有解。
“你不是放了我吗！你怎么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
攸宁瞥了他一眼道：“你再这样的口气同我话，我便将你再悬上去了。起来也没有多难，你想想清楚。”
他便低了头，仍是气嘟嘟的，只是不话了。
“你给我画二十张符，我给你好吃好喝，也将你好好地送出去，怎么样？”攸宁笑道。
“我不！这符极为要紧，如果给了你，不一定你做什么坏事！”他仍然硬气地叫着。
攸宁道：“你倒，我做了什么坏事，你才见了我，怎么就认定我会做坏事？”
“你将我吊起来，还不算坏吗！你平白无故扣了我！我孤苦伶仃没人依仗，你就随便欺负我！”
“孤苦伶仃竟然是这么用的？”攸宁笑道，“你若一开始恭恭敬敬地同我话，那点心吃食早就将你喂饱了，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我欺负你。好，我确实是欺负你，你若不画，我便将你关到我们密室里去，黑漆漆的，到时候你叫不应叫地不灵，别想出去。”
攸宁拿着狐毛笔耍了起来，又想了想，“这样还是便宜你了，要不然将你掉在密室的架子上……”
飞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画！我画还不行吗！”
攸宁笑了笑，道：“这才对嘛。”
攸宁差人买了黄纸，让他画了符，怕他使坏，还叫了个妖精伙计，跟他一起去了殷家收银子，进去又出来了，知道这符果然是不错的。
攸宁笑嘻嘻地给飞雁解了法术，问道：“飞雁，你叫个什么名字，来日相见有个称呼呀。”
飞雁瞪了她一眼道：“我叫闻柳。”
闻柳？攸宁笑道：“你年纪，怎么叫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