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杰愤怒的抬头看去,气的微白的脸都发红了。
苏文氏更是眼神冷厉的扫视去。
两个少年郎在苏如杰的怒视和苏文氏的警告眼神中,却是意兴阑珊的说道:
“不是我们要说你,而是怕费了银钱却得不到什么,还别连累了大家!
能在白云镇开书店的,身份也不是个简单的,到时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真出了什么事,只怕本就风雨漂泊的苏家又被什么打压了!
还有我们二人就打算去白云镇,不管是苦力活还是其它的活计。
白云镇那么大,近三万的人口,活计一定少不了,短工什么的也都去尝试。
我们总归识得字,写得了字,其他的乡下汉都可以找到事,我们就更可以了!
就是以后可能不是天天的回,你们不用担心就是。”
苏如杰颓废的垂下了头,自己凶狠的瞪回去,对方就看那么一眼,就自顾自说自己的计划,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早就深刻的知道自己再不是苏家最为尊贵的少爷,以前讨好恭维自己的兄弟都如今忽视自己,一点不在乎自己。
以前当家做主的母亲,这会发怒了也不会让人惊怕了。
对方所说,这可真是……
苏如杰攥紧了拳头,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和书院交涉好!
他也算看明白了,谁的银钱多了,谁说的话才会被重视!
余光扫过坐在座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清洛,他狠狠的咬紧了牙。
苏老太和苏文易有些担忧的看向满脸斗志的苏如斌和苏如风,再又看过低垂着头同样,神色发狠的苏如杰。
二人心里很是担忧,其实两个孙儿所说的不会错,但就怕看着书生气十足,极为执拗的苏如杰钻进了死巷子。
再另两个孙子看苏如杰的事看的清楚,但轮到自己怎么就不清醒了。
乡下汉找得了活计,那是多累,一天几个铜板都不一定挣到,全是一把苦累活。
而他们除了多几个字,那一把子力气能比得过专门靠力气为生的村汉吗?
其实他们比起来优势更差!
这时最先出言,但没具体说到点上的苏如玉拍了拍脑袋,呐呐的说道:
“我是不想再去什么白云镇,那所有的人都狗眼看人低,满脸的鄙夷。
我们在走过去,他们又跟我们是什么传染的人一样,满脸晦气的退开……
那样太恶心人了!
我以后就安生待在这大槐村,咱家不是有了一亩半的耕地,我一个人是伺候不了的!
但咱们有了田地,不是村里也有几户困难家里么?我们就让他们做短工,平日我和他们一同的下地!”
苏钱氏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着自家儿子,万万没想到刚开始他最先发言,说的句句在理。
最后最后说的却是他要种田!
直接做个地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汉?!
怎么就这么没个雄心壮志?
倒是苏老太苏文易,甚至一直在啊东看看西瞄瞄的苏武安都认同的点头。
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苏家一家人甭管再人高马大,那都是不会做,也吃不了什么大苦的。
真叫他们伺候田地去,那可是他们苏家的立身根本,可别荒废了!
那些田地,但是让其他的村民去做,又不放心。
这会儿能有一个少年来站出来这么主动揽事,他们自然是满意的,顿时得到了三人的赞赏眼神。
至于苏文易和苏武安二人如何,没有人多问。
苏武安是个混不吝的,就算当众问他如何,他也不会觉得什么没面子,硬撑着应下来,直接嘻嘻哈哈的混过去。
至于苏文易那就是同样没人问,他倒是要脸面。
可是真惹到他,他也不是会强撑着忍下去的。
现在是如何关景?
田地、宅屋,田契、房契全都是由他死死的攥住。
他们如今是落难,但是苏文易还是一家之主。
苏武安二房的人还好些,但是大房真要惹急了他,也都是吃不了好。
所有人也都知道如今忙活下来,添置了东西,纵然的银钱最多的人也是只余几个铜板,其他的都是兜里空空。
也就是苏文易还有点余钱,哦,错了,在场的人目光瞟向低垂着头,面色不明的清洛。
这个吃里爬外的人,也有银钱藏的深着呢!
清洛在数多目光扫视中,坐的四平八稳。
接下去,至于四个少女如何,自然是做饭洗衣,上山捡柴禾……伺候一家老少。
也就是挑水这些伙计,有四个少年郎来做,不过大儿院子的一口大缸,平安洗衣做菜也要到河里去。
一缸的水也可以用上几天。
再就是要多存储柴火,四个少年郎有时候也要一同帮忙。
所以一家人的分配就这样差不多定下来了。
也不是说样样都照那样子,像有时候事情多了,中午或者有时候难得的弄了几斤的肉。
这些大人们放不下心,还是有三个儿媳妇来做。
清洛扭了扭脖子,从进屋到离开都没有发表什么。
本来就是嘛,苏家人的发言,对将来的分布计划,关她屁事儿。
也是对方在院子里吆喝,喊她来,她才给点面子勉强来了。
至于苏家人明里暗里的共同对将来计划,再用眼神逼视自己全都忽视了。
她会有种被排挤在外的恐慌感吗?
别想太多了,银钱在兜,厢房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