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还在睡梦中的叶陵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喂,谁啊……”叶陵无精打采的接了电话。
“小少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对面的人说话语气很急促,似乎发生了大事。
叶陵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叶家的管家文荣。
由于妻子喻子缇还在旁边的床上熟睡,于是叶陵将手机拿到了洗手间。
叶陵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原来是文荣啊!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少爷……”
叶陵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你别说话,让我猜猜,嗯……叶承启那老东西死了?”
“这……老爷他没事。”
“什么?没死?他没死你打我电话干嘛?”
“小少爷,老爷他再怎么说也是您的爷爷啊!”
“呵呵,爷爷?”
“少爷,老爷他很想见你……”
“行啊,三天后,蓝城东边桥头,告诉老东西,不见不散。”叶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房间,喻子缇依旧在床上熟睡着,叶陵看着自己打的地铺,无奈的摇摇头。
三天后……
蓝城东边桥头。
叶家的人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了,阵仗很大,叶承启坐在轮椅上,一只手里拿着一根鱼竿钓鱼,另一只手叼着一支烟。
旁边站着十四五个保安,都戴着墨镜,怀里揣着枪。
叶陵两手空空,不紧不慢的走到叶承启面前。
“老东西,我来了。”叶陵先开口说道。
“陵儿……这些年你还好吗?”叶承启两眼泪花的看着叶陵,两只微微颤抖的手想要去抚摸叶陵的脸颊。
“老东西,有什么事直说吧!”叶陵漠视着叶承启,冷笑一声。
“陵儿,当年的事,是爷爷的错……”叶承启带着哭腔,满怀歉意的说着。
“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要点脸好吗?少给我来这套好吧?”
“当年的是,是你的错?呵呵!那本来就应该是你的错!”
“我爸妈,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儿媳!”
“你却因为利益,将我们一家三口赶出叶家!”
“我爸妈因为害怕这件事会对叶家不利,不同意你和莫家的合作,你竟狠心将他们陷害进了牢房,那时,你可曾想过他们是你的儿子儿媳?”
“我叶陵也自此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流落街头,你竟好意思说你是我爷爷?呵呵!你还要脸吗?”
“陵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现在我已经遭到报应了,公司出了事,我也因此没有了双腿……”
“人在做天在看,的确是报应。”
“陵儿……”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不恨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承启脸上露出了万分激动的表情,叶陵竟然不恨他!
谁承想,叶陵突然冷笑一声。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你把我门一家赶出叶家,我也不会流落街头,更不会遇到缇儿。”
三年前,叶承启为了利益,不顾叶陵父母阻拦,强行与燕京莫家合作,还因此将叶陵的父母拖进了监狱,并且将叶陵赶出了叶家。
当时年仅17岁的叶陵,因为无处可归,整天喝酒买醉,独自一人流落到蓝城。
一个雨夜,碰巧被喻子缇遇到,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了喻家。
当时正逢喻家与王家两家联姻,喻子缇就是联姻的棋子,而喻子缇并不喜欢王家少爷王齐。
于是,喻子缇假借叶陵与自己结婚,逃过了与王齐的婚约,而叶陵也因此成为了喻家的上门女婿。
只是,这三年来,叶陵和喻子缇只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
她们虽然住在一间房里,叶陵却一直都是打地铺。
但叶陵心中依旧深爱着喻子缇,因为这三年来,不管别人说叶陵什么坏话,她始终护着叶陵。
“既然这样,那陵儿你愿意回到叶家,帮爷爷帮叶家度过这个难关吗?”
“哇!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现在知道来求我了?”
“你当初干嘛去了?当初雷厉风行的和燕京莫家合作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叶承启,你别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陵儿,你就那么狠心吗?”
“谁特么是你的陵儿?你不是一直认为叶星是你的好孙儿吗?你不是一直想让他取代我吗?”
“怎么?现在他进了警察局,你就想起我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不可能再回叶家,我爸妈也绝对不会再回去。”
“呵呵,叶陵!你别不识好歹。”叶承启突然把手里的鱼竿扔到河里,脸色变得很难看,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怎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爷爷,我真的好怕啊!”
“毕竟和您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年,怎么能不了解您呢?”
“如果不是您的宝贝孙子叶星进了监狱,您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我?”
“哼!叶陵,别忘了你只是喻家的上门女婿!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唉!那有什么办法?医生说了,我胃不好,这辈子只能只软饭,你叶家的饭太硬,不适合我吃。”
“咳咳……你给我滚!”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相见我的人是你,让我滚的还是你。”
“叶承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