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我的学生担心。在我看来她比肖三妹投入得更深,但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哪怕……皮尔斯也远远逃开了。”

“知道么?哪怕面对过成百上千的男人,可唯独这一局,我找不到破开的办法,更不知道莎伦的坚守是否还有意义。”

说完了,卡门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一种救赎和释放。

她的力量像太阳下的冰雕一样飞速融化,她想坐倒,但骄傲又不允许她坐倒。

她看着海娜:“马斯喀特已经开始收官了。船长把这场战争经营成了一场大生意,在生意场,我的状态远比你的状态更重要。”

“所以放心吧,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我是职业的经理人,决不会让自己成为团队里那颗随时会自燃的开花弹。”

卡门飘然而去,皮靴在城堡走廊坚硬的石板踩踏,发出咯噔咯噔清脆而自信的响声。

海娜的声音如影随形般追上来,突兀地定格在卡门视线的死角,像刺杀一样,用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卡门的后颈。

“知道我们的区别么?”海娜没头没尾地问。

“我们?”卡门?异道。

“你和我,肖三妹和莎伦。”

“我们?”卡门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词汇和语调,但意思却截然不同。

海娜伸手从背后扼住卡门的脖子,把她的头抬高,逼着她把耳朵送到刺客的唇边。

“从懂事开始父亲就告诉我,我未来的丈夫会有四个妻子,这是富庶和地位给他的,是真主允准的,我要谦卑,这是义务。”

“恰好肖三妹的情况和我很像,王也和我说,清国的女人有三从四德,男人有三妻四妾。”

“我们从未想过独占,所以我们亦不为此事困扰。”

“但你不同。”

“你,莎伦,皮尔斯,还有洛林,无论你们信仰什么,如何信仰,你们都把这当成了一场胜者唯一的惨烈战争,男人逃避着战争,女人渴望着战争。”

“如果真的有战争,我早就把你的喉咙切开了。”

海娜用纤长的手教在卡门的咽喉轻轻一划,忽就放开她,纵身跳远。

“你说过只会打打杀杀的女人不擅长帮男人解决问题,但你忘了我们擅长消灭问题。”

“你为什么没有被消灭呢?真奇怪,我又不喜欢你……”

海娜的声音飘远了,这些卡门印象里从未出现过的充满感情的声音越飘越远,直到在走廊的尽头消失,只留下余韵。

卡门呆呆地站在原地,那颗每年要处理上百万镑的聪明脑袋一刻不停地梳理着问题。

为什么没有被消灭……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是唯一的,因此她根本不是海娜的问题。

“但你是我的问题!你不仅是我的问题,我们还一块成了洛林的单选题……”

卡门咬紧嘴唇。

“明明是个根本不会安慰人的蠢女人!你让我更烦躁了!”

“莎伦!我要非洲分会所有商船的船期和位置,还有500公里内所有非葡萄牙控制码头的商品清单!”

“我知道昨天的就在我桌上,但我要今天的!30分钟!”

“还有议题!拟一份议题,明天的副手碰头会需要正经地讨论难民保温和防疫的问题,我不想再告诉他们鲸骨束胸不会勒断女士的肋骨!”

“让我们的参谋跑起来,莎伦,他们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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