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气急攻心,气血上浮,坐着歇息,我给开一副安神汤。”
太医来了,太医在东西两市有坐镇。
平日里为人免费探病,顺便教学生,对照李易提供的医书继续学习。
升旭杂货铺的伙计跑出去找到,扎了几针就醒了,看着很简单。
太医又给说了病情,一手托着纸,一手用毛笔在纸上写正楷,纸可是悬着的。
一般的太医皆能如此写字,不然怎么控制针?没点功底不行。
“爹,爹你怎么样了?”门口进来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姜辉,一个看着比较富态。
“卖,把铺子卖了,还有地,铺子中的东西清了,筹钱。”
姜掌柜状态好了一些,咬着牙说,一瞬间老了许多。
“为何?是金佛吗?我去找人,我家有人的。”姜辉扭头死死瞪着来赎东西的年轻人。
“呵呵!”年轻人轻笑。
“卖,给钱。可否?”姜掌柜看年轻人,眼中满了落寞。
“五天,只给你家五天时间,而且一天一分的利。这个东西我要拿走。”
年轻人伸出个巴掌,又指指那个玻璃瓶子。
‘噗~~’姜掌柜一口血喷出来,太医继续急救。
“没事,吐出来好,我再给开副立止吐血散,李东主给的新方,好用。”
太医还是那副不着急的样子,没事儿,有药。
“多谢太医。”见儿子拿房子去抓药,姜掌柜的精神状态因为吐了口血好了许多。
他又向赎东西的人抱拳:“感谢贵方不杀之恩。”
“有的事情还没完,昨天晚上有人欲纵火伤人。掂量一下吧。”
年轻人小心地抱起瓶子,转身带人离开。
不长时间,姜辉带着药回来,用水送服。
“爹,我去求李中允和姜伯,这口气,咱们咽不下去。”姜辉眼圈红红的。
“别去,千万别去。不去还能活,去了就是死定了。你当他们不知道咱们的背后是谁?
你咽不下这口气?你可知道他们动用了多少物力、财力、人力?
人家图的是什么?人家想要出这口气,是给那个庄子的人出气。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从周贵不停地卖菜时就应该想到。”
姜掌柜眼下已经后悔死了,怎么就要去贪那百亩田?
“爹,咱总要知道是谁吧。”姜辉有说不出来的憋屈,被人给欺负了,竟然不晓得谁出的手。
“别,千万不要,知道了对方是谁,想要报复?不能啊。栽了,记得教训,往后可不敢再……唉!”
姜掌柜现在最想的是有一颗后悔药。
吃了之后,重新回到那天,他绝对不会惦记那百亩田。
“哎呀!”姜辉使劲一捶腿,转身出去。
……
东市升旭杂货铺发生的事情很快传进宫中。
姚崇等人又跑到政事堂,他们要等两天出发,现在属于清闲状态,养身体。
怕到地方干活吃不好、睡不好,耽误事情,更担心自己死在地方。
他们没活够,尤其是知道有个李易在。
年岁实在太大,九十多岁了,李易救不回来,认命。
若是生个病死掉,多冤啊。
“看到了吧诸位,李易出手,不留痕迹,一环套一环。”
姚崇跟别人说,其实是专门说给宋璟听。
让宋璟记得,想找李易麻烦,从官方角度出发,别带私情,不然李易会反击的。
“若是他们谨慎一些就好了。”宋璟从姜掌柜的角度考虑。
“怎么谨慎?到手的钱不赚?暖贴确实好用,别人也是实打实的给定金。
那什么圣水、莲台、天镜、金佛,看不出毛病。
谁又能知道李易调集了大量别处的积压货物到长安卖?货物本身并不是为了针对姜家才动,凑巧了。”
卢怀慎不认为可以躲过去,换成他在同一个位置,一样中招。
毕构面带微笑:“升旭杂货铺是被坑到了,若谨慎躲过暖贴和圣水什么的,小易还会继续出手,谁能一直看破他的手段?”
苏颋摇摇头:“某觉得这就是极限了,他不可能还有办法。”
“那是你不了解他。”魏知古出声:“他吃亏从来是针对百姓吃亏,对别人始终在占便宜。”
“金佛是怎么没的?”刘幽求考虑技术问题,送去的时候是好的,结果两天后,没了。
“问一问即知。”尹思贞不想动脑子想,他看毕构。
毕构跟李易关系好,想要摆席,写一首诗就行。
“一会儿我就去,心里痒痒,金佛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构答应了,他想去李家庄子吃午饭,问问牙套要不要摘下来,戴着不舒服。
几个人又帮着把政务处理一下,毕构与他们说再见,自己乘车去李家庄子。
到地方,看到了李隆基一家三口。
小家伙攥着拳头捶泥呢,很洗的泥,李易把泥巴制作成小碗的样子,然后扣过来摔。
一摔就受到气压影响,嘭的一声,上面被顶开个口子。
小家伙自己摔几下,开始制作,不会呀,就用拳头捶,嘴里自己配音‘啪,啪!’
宫里其他的孩子是接触不到这等游戏的,不允许孩子玩泥巴,脏。
普通人家的家长也会不让孩子如此玩儿,到李家庄子,李易带着玩儿。
锻炼孩子的运动能力,又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衣服脏了,洗呗。
庄子中的孩子一样玩儿,天天洗衣服。
大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