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远白双眼无神的看着龙椅上的谢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大喊一声:“草民冤枉!”
反驳,求生,是范远白脑子里仅剩下的两个词。
可是谢天偏偏最不喜欢的就是抵死不认。
“哼,朕管你冤枉不冤枉!太子,将范远白给朕关进天牢,等着秋后凌迟!”谢天将手边的茶杯扔到了范远白的脚边,破碎的渣滓被战气包裹,在范远白的脸上留下来了一道血痕。
范远白颤颤巍巍的,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要说话了,最后是直接被禁卫军从地上拖走。
看着范远白离开,谢天站起身来,走到了范礼行的身边。
范礼行跪在地上,而谢天绕着范礼行走了两三圈之后,问道:“给南召卫家小姐下药的事,你全然不知?”
范礼行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天:“启禀皇上,草民不知,但,草民愿意同舍妹一同承担罪责!草民斗胆,请皇上对舍妹的责罚轻一些,重的那一份算在草民身上!”
说完,范礼行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哼,朕倒是想了,可是你妹妹现在已经是温沫太子来处理了,朕没有办法。”谢天看了看谢南,面无表情,但谢天眼中的意思谢南早就已经明白。
“儿子,将范公子的丹田取出来吧,让范公子回范家,留下几间商铺过日子。”
这是谢天心中所想。
眸子微微眯起,谢南开始用眼神跟自己的父皇交流。
“父皇,几间商铺?”
“不然呢?都收走,你把人家修为废了再没收所有的家产,那不是让人去死?”
“那就留一个铺子,能活就行。”
若不是因为谢天是背对着大臣们,大臣们肯定会诧异,没想到,皇上居然还会有服软的那一天啊!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爹不管了,烦的慌。”
谢天重新走到了龙椅面前坐下:“范礼行,是个人才,只是可惜生在范家了,这样吧,朕念及你和太子乃是同学,那便让太子处理你吧。”
谢南见状,忙对着身边的禁卫军打了一个眼神,禁卫军领命,将范礼行带了出去。
范礼行临走的时候还大喊着:“草民叩谢皇上!”
大殿上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温沫也已经退在了一边儿站好,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谢天看了一眼已经蔫了的大臣们,也知道,今天这个早朝肯定是开不下去了。“有事启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
谢天说完,看着原本跟着自己的几个老家伙来回讨论了几番,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给了王俭一个眼神,王俭点点头,站直了身体:“退朝——”
大臣们纷纷弯下腰:“恭送皇上,皇上圣安——”
谢南的礼仪仅仅只是低头罢了,等到大臣们都已经喊完了话,谢南这才抬起头,看着温寒,指了指温沫,意思就是说:你们先回去,等等我。
紧接着,谢南就跟着谢天去了后殿。
后殿就是谢天的一个寝殿罢了,谢天正在换下朝服,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笑了一声:“如何?爹将这个范礼行给你处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儿臣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谢南摇了摇头。
“嗤——”谢天将常服穿在身上,扣着扣子:“爹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不喜欢笑,又不是不笑,行了,你就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给您提个醒,我两年之后就去南召提亲了。”谢南平静的说道。
“什么?!”谢天转过身,由于太过于惊讶,手上的扣子都没有扣好,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惊讶:“提亲?你不是说你不娶亲?”
“人是会变的,儿子也一样。”谢南说着,就发现谢天的嘴角已经笑的裂开了。
等到谢南走了之后,谢天暗自的搓搓手,,喃喃道:“好啊,儿子终于准备娶亲了,我老谢家也能传承下去了。”
“是啊皇上,这可是好事儿啊。”王俭笑眯眯的看着谢天。
谢天双手掐要,看着地面,点头称好。“王俭,通知礼部,最近两年将成婚大礼给朕准备好,朕可真是等不及这个臭小子成婚了,他成婚了,我就将皇位让出去,然后就去找瑞安。”
谢天开心的不能自已,就连批折子都有了十二分的干劲。
谢南快速的回到了南山书院,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白玉最开始发现了谢南,仰起脖子,嚎叫了一声,正在屋子里修炼的卫云歌听见了白玉的声音,心中一动,快速的走了出去。
“你回来了!”卫云歌三两步跑到了谢南的面前,笑道:“你这一身衣服好看,红色称你。”
“嗯。”谢南摸了摸卫云歌的头。“刚下朝就回来了,朝服还没换,我去换上书院的制服。”
张宅当中给谢南几个人建的院子也已经建好了,也方便了谢南。
等到谢南换上了制服走出来后,院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张闻之和师兄们以及温寒陈知画卫云歌都已经在等着谢南。
谢南刚一坐下,喝了一口茶,张闻之就忍不住的问道:“范家那一群人怎么样了?”
谢南叹了一口气,抱着茶杯:“父皇只将范礼行给我了,范柳儿给了温沫,至于那范远白,被打进大牢,来年秋后凌迟。”
“啧。”张闻之听完之后,眉头深深的皱起:“原本还想亲手解决了那个范远白呢。”
“不必了师傅。”水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