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凉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心里明白,在古代民不能和官斗,否则只能是自寻死路。
“你明知道自己正在被衙门追捕还要留在我家连累我们,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叶初凉不高兴地问道。
司空彧立刻紧张地摇手,“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以为那是荒山,没人居住的,我真的没想到你们会住在那上面,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连累你们的。”
叶初凉心里明白此事不能全怪司空彧,要她不顾这个男人的死活,一走了之,她又做不到,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一个办法能帮她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
第二天一早,吴炳早早就升堂审案,只见他的黑眼圈严重,看来昨晚怕也是一宿没睡。
几声威武和惊堂木的响声之后,吴炳看着下跪的司空彧说道:“想得如何了?”
“大人,在下冤枉呀,在下真的没有偷窃。”司空彧说完重重地扣了几个响头,“大人昨天搜出的血色核桃真的是在下的东西,并非是在下所偷呀。”
叶初凉也大声叫了起来,“大人,这偷窃之事都是司空彧一人所为,跟民妇无关呀。”
这话一说众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司空彧,他的眼神里闪着深深的不确定。
吴炳愣了愣,随后一脸兴奋地看着叶初凉说道:“看来你知道内情呀,只要你将一切都说出来,本官立刻就会放了你。”
叶初凉笑道:“大人所言可算数?”
“绝对算数。”
司空彧惊讶地说道:“你……你……”
叶初凉根本不看他,而是笑着看着吴炳说道:“大人,司空彧曾经说过,他是从老家逃难而来,所以民妇猜测那些赃物怕是都被他藏在了老家,大人何不差人去他老家一探究竟呢?”
吴炳低头沉思起来,许久后才喃喃地说道:“可是本官并不知他老家在何处。”
叶初凉见他有些动摇,便继续说道:“既然司空彧一再说那核桃是他的,民妇觉得从那核桃上必然能看出一丝端倪,大人何不将核桃拿出来仔细看看清楚呢?”
吴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血红色的核桃。
一旁的司空彧又开始不安起来,他想要起身上前,但是却还是被捕快压制住。
“那是我们司空家的,你快点还给我,快点还给我。”司空彧大声地叫着。
吴炳显然是被他吼得不耐烦了,便头也不抬地随口说道:“给我掌嘴。”
顿时间大堂上便响起了很有规律的掌嘴声。
叶初凉不再浪费时间,立刻乘着这有节奏的声音,继续深沉地说道:“大人,您可要仔细地看看这核桃,核印如此清晰,质地看上去也很坚硬,想必不是一个普通地方都能出品的极品核桃。”
吴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立刻将捕快招手上前,然后在他们的耳边低语几声后,那些人便压了压佩刀转身立刻离开。
“民妇知道的都告诉大人了,民妇真的与此案没有任何关系,大人何不放了民妇呢?”叶初凉轻声说道。
吴炳一脸阴险,说道:“放了你,哼叶初凉,你真以为本官会相信你就只知道这么多吗?只要将司空彧告诉你的那些实情都说出来,本官立刻就放了你。”
叶初凉一脸疑惑,“大人,难道你不只是想为马家找出被偷的东西?”
吴炳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你说什么呀,本官当然是想帮忙找出赃物,只是就凭你说的这点线索,本官就放了你,万一要是错放了你,那本官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民妇与家人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一个快要饿死之人,难道这样也有错吗?再说了民妇这些年来一直住在仙塘村,试问如何跟这个叫司空彧的人认识,想来民妇认识他的日子怕是还没有大人您长吧?”叶初凉说完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吴炳。
吴炳像是一个做坏事被家人抓住把柄的小孩子,显示有些闪烁其神,随后又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就算本官与他司空彧家中颇有渊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本官自夫人去世之后便再也没有与他们司空家有任何联系,对他的为人更是不甚了解,不过本官是清官,就算是与他家有亲,但是也绝不包庇。”
“像大人您这种亲戚对他都不甚了解,那民妇就更不可能了解了。”叶初凉立刻说道。
吴炳眼神一转,“叶初凉,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上撇开关系,你别忘了,你不仅有可能是帮凶,而且还有可能是主谋,本官甚至觉得司空彧是被你蛊惑所以才会去卢府偷窃的。”
“大人,你总不能如此……”叶初凉想要发火,但是还不等她说完,耳边嗖的一声似是有什么飞过。
砰的一声,重重地声音从吴炳身后的屏风传来。
众人的眼神都看向声音之处,那里不知何时赫然插着一柄飞镖,上面还绑着一张字条。
吴炳的眼神透着惊慌,他下了案桌,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忐忑地拿起了那张纸条。
也不知那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只见吴炳看完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放了叶初凉。”吴炳说完,手一挥,“快点,立刻……。”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叶初凉大声说道:“听到没有,大人说放了我……”
衙役无奈只能让开一个道叫叶初凉离开。
跪在一旁的司空彧因为被掌嘴,此时正口吐鲜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