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朗面如死灰,身体止不住颤抖得更加厉害。
陈煜白了他一眼,沉色说道:“鉴于你私卖官盐,本官对您审理的偷窃官盐一案也有许多怀疑,所以本官决定重审此案,而你暂时就在狱中好好想想前因后果吧。”
“来人,将江大人请下去。”陈煜说完,两个护卫上前将他架起准备离开。
突然江朗一个转身,竟然轻盈地从两个护卫的手中挣脱了。
就在他准备跃上屋顶逃之夭夭的时候,陈煜脚下重重地一踏,身体竟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不过简单的几招,陈煜便将江朗从空中打落在地上。
“没想到江大人还是练家子呀,怎么本官来之前,竟没人提醒本官呢。”陈煜轻轻地落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你最好别逼本官锁了你的功力,否则……”
“带下去……”
……
陈煜看见叶初凉的时候,红梢也站在她的身边,只是红梢的脸色异常苍白,她似乎想隐藏自己,所以一改往日那伶牙俐齿的模样,显得很是沉默。
“初凉,你将事情跟陈大人说清楚,自然就能脱身了。”吴炳站在叶初凉身边说道。
叶初凉看着陈煜,他看上去不过与黄小秋一般大小,但是他身上的官服却又让他显得很老成。
“民妇并没有偷窃官盐,这些都是他们马家和江朗陷害民妇的。”叶初凉正直地说道。
陈煜眼神在红梢的身上瞥过,然后在叶初凉的身上停住,“你说他们陷害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欢喜镇这么大,他们只想陷害你呢?”
“这个本官知道。”吴炳立刻拱手说道,“之前马府的少奶奶小产了,他们都觉得是叶初凉害得,所以这才有了陷害她的想法。”
“这些民间小事儿,本官没有兴趣,本官最感兴趣的是,她为什么那么晚还会出现在马家,她的目的是什么?”陈煜说完看着吴炳说道,“今天时辰已经晚了,明天你去将马府的人找来,本官要在两面对峙的情况之下将此事审判清楚。”
“是,那大人就早点休息吧,叶初凉和红梢本官先带走了。”
……
夜晚时分,陈煜站在衙门的围墙边上,他知道今晚他要等的人一定会来。
没过多久,东方延和和司空彧便带着黄小秋来找吴炳了,东方延和远远地就看到了陈煜的身影,他跟司空彧找了个借口便由他带着黄小秋进去了。
陈煜从围墙边上轻轻跃下,缓缓走到东方延和面前,“你说,本官若是不动声色去京师将您的行踪与皇上描绘一番,你觉得自己还能太太平平地留在这里吗?”
东方延和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此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会跑吗?”
陈煜憋着笑,但是最后终是没有憋住,“哈哈哈,王爷你总是这么自信呀,难怪家姐一直坚信你没有叛变。”
“她好吗?”东方延和轻声问道。
陈煜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会好呢,一个被相思病困扰的女人,我看这辈子算是废了。”
东方延和翻了白眼,“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煜又噗哧一声笑道:“王爷,这可都是你教的,什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能让对方摸不着你的真实想法,还不都是你说的嘛。”
东方延和没有说话,同时扭过头不再看他。
陈煜突觉无趣,他走到东方延和面前,脸色微微为难,“自从上次你给家姐捎来的那只鸽子,家姐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很多,这次若不是她要求我,我怎么可能去接替那个鲁常山做什么吏部侍郎,要知道这么个破官儿事情可多着呢,我根本就不想做。”
“她呢,还在后宫帮那些皇子和皇女读书吗?”东方延和轻声问道。
“对呀,她还做着呢,皇上似乎也很相信她,所以呀全将那些小兔崽子扔给她了。”陈煜也翻了一个白眼,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我明白,她之所以会留在宫里,一来是不放心自己的姐姐皇后会在宫里寂寞,二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王爷嘛。”
“我听说之前皇上受伤了,现在可有找到幕后主使之人?”东方延和问道。
陈煜脸色凝重,微微摇头,“没有,刺客死了,顺着刺客的身份往下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来,而且此事重大,我跟家姐都觉得对方必然已经切断了所有跟他有关系的线索,所以再查下希望也不大。”
“我明白,不过这是危险的信号,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东方延和说道。
陈煜盯着他看了两眼,然后又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果然还是姐姐最了解你,当初朝廷里传开了你叛变的消息,只有她一直坚信你是被冤枉的,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陈煜又看看四周,“只是你即便没有叛变,又如何会流落在这么个破败的小镇子呀?”
“不觉得这里很适合躲藏吗?”东方延和微微一笑道。
“你是觉得适合躲藏呢,还是这里有美人让你不舍离去呢?”陈煜说完眼神往衙门内瞥了瞥。
东方延和看着衙门内解释道:“我也是今年才遇见她的,准确的说,以前听说过,但是今年才正式与她接触的,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定要尝尝她的手艺,保管你吃过一次之后便再也忘不掉了。”
“说得好像比宫里的御厨更厉害似的。”陈煜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上次红梢带去京城的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