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此时心情不好,没好气的道:“我是谁与公子有何干系?”
那少年突然笑起来,“听你父亲被关押了是吗?”
李文惊异的看着他,但并没有没话。
林凡只觉他是个无赖,火就上来了,怒急反笑道:“既然公子不想,那我只好走了,另外,公子既然这么大的本事能轻易认出我是哪家的,怎么连名子都打听不出来么!”
那位少年见她真生气了,决定不再逗她,一本正经道:“其实那在书斋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找人打听过,你们三位是林明哲家的姐公子。当时你虽扮了男装,却是一点不难认出来,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名子,只打听到你是行二,所以才有刚才的一问。”
林文没作声,那少年继续道:“迎春河惨案几百条人命,其目的就是想杀我一人,他们其实是针对我一人来的,为了能杀死我而不被发现,他们才大开杀戒掩盖罪行,手段残忍之极!”
那少年严肃认真,声音里有些许的愤怒和颤抖。
林文一听,震惊不已,不由问道:“为什么杀你,你是什么人?”
那少年笑了笑道:“我叫高宇睿。”
“高宇睿?”,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林文皱眉。
“姓高?当今皇上也姓高,哦想起来了,以前看的那本列国志上好像提到过”林文的气早被刚才的话给惊的无影无踪。
她不由试探问道:“当今皇上是你,,,她没完,高宇睿点头道:“是,我父皇,我行四,生母李淑妃。”
“哦,原来如此”林文突然觉得,他知道这些案子一点都不奇怪了。
高宇睿往四周看了看,示意林文让月在百米处观察来往的动静。才低声缓缓道:“迎春河惨案当晚,你父亲一人坐镇指挥调度,处理并无不当之处,知道为什么会被押解吗?”
林文摇头,她不安的正是这里。只见高宇睿声道:“是因为他的上峰王同和杨退判怕担责,把责任推到了你父亲的头上,上折子你父亲当晚调度失当,最后导致老百姓死伤惨重!而且,他们还将谎报人数一事也推是你父亲所为!”
见林文露出愤怒之色,顿了顿又道:“这事儿被人捅到了父皇那里,父皇震怒,才派人来查这个案子,目前三司的人正在密集审理。”
林文认真听着,他:“目前主要是有三种情况,第一,找出这个应春河惨案的原因是什么人要大开杀戒,第二:负责的官员有没有履行职责?按理你父亲的罪责应该是无罪。但是,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牵扯到了我的那位好二哥高宇泽。王同和杨通判是二哥的人,所处位置看似官职不大,其实因在边境,是两颗非常实用的棋子,你父亲官职轻微,并未依附任何靠山,所以在他们眼里是个软柿子,你父亲形势很危险!”
原来竟然是因皇子之争被连累,林文终于明白了,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父亲竟处于如此凶险之境!
林文努力压抑住愤怒恐慌的情绪,对高宇睿道:“多谢四皇子告诉我这些,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又能该怎么办?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您有办法能救出我的父亲?”
高宇睿看着她一连串带着绝望的问话,沉默了片刻道:“确实,我告诉你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杀戮,我只是觉得,就因为想杀我,一百多条人命被陪葬,连林府这样的行善积德之家也遭此大难!我听你的姐姐,已经香消玉殒了,你的弟弟还没找到,你也是在千里之外的云海国,刚被接回来,我心里不舒服,想着改变这些,我想为这些人做点什么,我也想报仇,可我没证据,他们隐藏的太好了,我什么都知道,却无法证明他们是凶手!”
到这里,他痛苦的捂住了脸。
过了好一会,他情绪稍稍平静些,才道:“我没有野心,我不想当皇上,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有人却总是不想放过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么就坐以待毙,要么就愤而反击,反正都是可能死路一条!”
“我才十四岁,难道就要我的母亲,我的外祖一家人都因我而被陪葬吗,我心里难受,整担惊受怕,不知道哪就被暗杀,所以才想活着一,就为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做点什么,好让自己心安!”
林文听了他的讲述,沉默,是啊,她明白皇子之间的夺嫡有多惨烈,不别的,哪朝哪代的夺嫡不是血流成河。
他们的命运生下来已注定,就是要不得不面对的一些事情,要么装疯卖傻自保,要么死,要么反抗,反正想平安的过一生,那是大的福气了。
这位看似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四皇子,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刚刚所显然句句肺腑之言!
她看着他压抑痛苦的样子,有些同情,换了语气,问道:“那你想怎么做呢?”
高宇睿没有看她,看着远方雾气渐渐散去的山野,慢慢道:“我就想着能不能通过一件一件的事,慢慢的把这一切被动的局面扭转过来。为了我,也为了你们林府的平安,实话,这次你们是被殃及的池鱼,如果你父亲因为此事丢了命,林府从打零,我真的是于心不忍。”
林文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没有做声,出身皇家,没有视人命如草芥,实在难得,也许可以试着一交的,就算了为了父亲。相反,就算父亲没有危险,她也不应该听由命忽视潜在危险!
她转了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