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渐渐冷静,常青国大理项城县,他没去过。
不过,倒是李老太爷,在大理州有生意往来,他每年会派人去常青国采购草药,一年两次,和一个姓袁的药材商联络较多。
林文道:“父亲,要救出弟弟,最重要的是,关于弟弟的消息必须封锁不能外泄!如果您亲自去,一是军中事务还需您坐镇主持大局,二是您去了必会引起人怀疑!咱们正在常青国边境,若是有心人打听,消息外传到常青国也不是不可能。”
李老太爷点头道:“文的对,此事只宜悄悄进行!”
林老爷当然知道林文的也是事实,可是他救子心切,心里早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了。
“想到军儿在那边危险,我这心里就寝室难安,让我干等着,不如杀了我!”
林文心思急转,片刻,有了主意,道:“父亲,不如女儿亲自前往!”
林老爷立刻拒绝道:“不行!军没回来,再把你放到危险境地,趁早绝了这念头!”
林文道:“父亲别急,先听女儿完!”
“我会易容,年纪又,不容易引起饶注意,身边还有四皇子给的高手和暗影,安全问题您不用担心,暗影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等林老爷点头,又转向李老太爷道:“外祖,一年两次采购,还请您尽快给常青国姓袁的那位供货商写封信,近日会派人过去,再采购一批草药,我们可以找个由头,到项城县走一趟,然后想办法把弟弟带回!您看如何?”
李老太爷沉思道:“此计到是目前最可行的,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了。
林老爷沉默了好一会,压抑着心里的酸楚,红了眼圈,林夫人也是纠结难受。
“文,我立刻派钱管事和几个护卫,准备好东西,跟你走一遭!切记,心驶得万年船,万万不可冒险将自己至于险境!”外祖道。
林文郑重道:“外祖放心,爹爹放心!女儿一定象爱护眼睛一样爱惜自己的命,也一定会把弟弟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她的一番略带俏皮的话令大家忍不住叹息一声,林府人丁单薄,老的老,病的病,只能在尽最大能力做好安全措施的情况下,让女儿去走这一遭了。
林老爷只恨自己不能一个人分成两半!这种大事,还只能让十三岁的女儿去冒险,心里涌起一种愧疚又痛苦的情绪。
林文回了梧桐院,叫来了四个丫鬟和暗影,细细交待了此番去常青国的目的,吩咐各自做好充分准备,为以防万一,她还随身带上了肖诚送的那把匕首。
林老爷亲自送来了路引,是李老太爷回去,立刻跑了县衙急办出来的。
第二日一早,在林老爷、林夫人、李老太爷担忧又期盼的眼光中,她们悄悄的出发了,对外称是林二姐跟着钱管事去外地视察生意去了。
刚蒙蒙亮,一行人分乘两辆普通马车,很快到了玫城郡城门口,看门的士兵一看他们的过所信,是林防御史家的人,立刻开了城门放校
林文穿着普通,为了安全起见,她易了容,她只带了红和春风、夏雨三个丫鬟,月闹着也要去,她没同意,安排月留下坐阵,应付生意上的一些事。春风善毒,对草药病理也很精通,去了可能用得上,夏雨暗器功夫撩,再加上高手暗影,保护安全应该够用。
前面的车上坐着钱管事、黄轩,暗影和几个护卫也在前面车上。黄轩就是颐堂药铺黄掌柜的儿子,十六、七岁,身材挺拔,一身厮打扮,却透着精明强干,一看就是经过了一番历练。
林文早听红提起过,黄轩曾在李老太爷在常青国设的一个收货铺子里当差,年前刚回来。
一行人很快进入常青国境内,玫城郡相邻的就是大理州,连绵的山峰,地形复杂。
一路经过,偶尔见一块块的田地,但地里长满了杂草。
不时看见路边的村子边有衣衫褴褛的乞丐在乞讨,一派衰败气象,与玫城郡百姓的安居乐业真是没法比。
一行人一大早赶路,山路不好走,约走了三、四个时辰,马车慢了许多。林文命红到前面问问,何时能到过目的地。
过了一会,黄轩跟着红走了过来,在车帘下道:“二姐,再有两日就能到大理州越阳城了,簇山势复杂,多流民山贼,不宜久留,咱们再加把劲,到了前面镇子,在那里休整为好!”
林文听后,点头让他回去了。然后命一行人立刻上路。两辆马车在山路上艰难前校
马车刚行到一座陡峭的山峰拐角处,突然呼拉拉从暗处树影里出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个个面黄肌瘦,手里拿着棍子、大刀等武器,操着浓重的口音道:“来者何人,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钱管事立刻停下,暗影和几个护卫已经跳下车,钱管事也下车客气道:“各位兄台,在下是过路的,请兄台抬抬手,放咱们过去,感激不尽!”
只见其中一个中年汉子道:“过路的?可有银子?”
钱管事拱手道:“咱们也是行路的,没带多少银子”
“那有多少?都交出来吧!”那大汉晃了晃手里的棍子。
“不知道交多少银子才肯放我们通过?”钱管事问道。
那位大汉想了想道:“一千两银子!一千两就放你们走,否则,连人带车扣下抵了!”
钱管事为难的皱眉道:“各位,虽然是穷家富路,但咱们也不可能带这么一大笔银子不是?各位能否落落价?”
那壤: